诗偈 其一六三

仰手是天堂,覆手是地狱。地狱与天堂,我心都不属。

化城犹不止,岂况诸天福。一切都不求,旷然无所得。

  庞蕴(生卒不详) 字道玄,又称庞居士,唐衡阳郡(今湖南省衡阳市)人。禅门居士,被誉称为达摩东来开立禅宗之后“白衣居士第一人”,素有“东土维摩”之称。有关他的公案时见于禅家开示拈提中,以作为行者悟道的重要参考。其传世的偈颂(迄今流传近200首)以模拟佛经偈语的风格,殷殷嘱咐学佛者修行的依归,在唐朝白话诗派中以其重于说理为一特点。至于他和女儿灵照游戏自在的情节,配合其诗偈中全家习禅的描述,不仅成为后代佛门居士向往的模范,也转而成为戏曲宝卷文学着墨的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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萸房迎令凶,菊蕊入芳筵。
华烛初长夜,清霜未冷天。
悲风咽横吹,骤雨迭繁弦。
聊附邹枚客,敢希园绮贤。
名岳在庑下,吾师居一床。每闻楞伽经,只对清翠光。
百谷聚雪色,莓苔侵屋梁。气盘古壁转,势引幽阶长。
愿游薜叶下,日见金炉香。

剪綵宜春胜,泥金祝寿幡。雪梅同雪鬓,相对两淩寒。

清世谁能便陆沈,相逢休作忆山吟。若教仙桂在平地,
更有何人肯苦心。去国汉妃还似玉,亡家石氏岂无金。
且安怀抱莫惆怅,瑶瑟调高尊酒深。

绝顶深泥冒雨扳,天于佳景亦多悭。自怜久客频移棹,颇羡高僧独闭关。

江草远连云梦泽,楚云长断九疑山。年来出处浑无定,惭愧沙鸥尽日閒。

熙宁察院一开口,谁人胆落御史手。其时面坚黑髭须,力欲回天气冲斗。

一从蹭蹬作外官,所居不苟心迹安。刚不可回坚不变,头如霜雪心如丹。

所以论者悦而服,所养有义其质端。东西南北二十载,一朝有敕却召还。

皂囊封上晓班肃,绣衣步入秋霜寒。义有所徇乞得身,白日降下天上人。

黄金龙节青囊印,赤帷熊乘朱斑轮。以其馀才修职分,以其馀力娱精神。

望淮楼上对秋色,玉女花前泣晚春。时时共帐过南郭,来就陶潜漉酒巾。

与人论事不必合,直无所苟气色真。持此以往无不可,古人所以为正臣。

淮南一路事如草,嘉苗恶莠俱分了。中心皎皎如斯乎,外计区区何足道。

两宫日月方齐明,群公戮力营太平。公议急须招俊老,清风先已过南京。

万里迢迢访十洲,度人自度竟无由。空劳造次探骊颔,仅得须臾看蜃楼。

苦心风波终日恶,神仙福分几生修。掉头问讯西王母,桃熟瑶池倘可求?

皓首犹贪学,谦虚德益丰。
潜神无朕际,悟物不言中。
虽处持荷贵,常安捽茹穷。
笑谈惊委蜕,儒事有英雄。

繁华富贵逐风飘,玉树酣歌似昨朝。千载英雄总丘陇,六朝兴废付渔樵。

花空紫禁人烟合,路断金根王气销。旧事已随流水远,澄江夜夜自平潮。

上天怜久旱,赫日变浓阴。
要使今年熟,须成三日霖。
萧疏财却暑,点滴谩过林。
问我无田客,那怀闵雨心。
右率馥时誉。
秀出冠朋僚。
耸兹千仞气。
振此百寻条。
藴藉含文雅。
散朗溢风飚。
楸槚今已合。
容范尚昭昭。

泠泠山下泉,谡谡松上风。松风吹我心,置彼山泉中。

清深聊洗耳,汪洋因荡胸。时时酌玄酒,孰与甘醴同。

张侯坐斋阁,尺宅如虚空。泊然濯尘虑,明德庶弥崇。

馀容且莫赠,聊以赠文无。日落西风急,天空北斗孤。

尊前珍橘柚,佩里竞茱萸。谁遣高楼笛,吹来月满湖。

猿猴尝学禅,立德固坚久。能乘狮子游,不为狮子后。

名因物之累,物尝不厌名。标之曰到难,日有车马声。

苍崖匪才凿,洞室百步宏。潜龙想鳞鬣,石乳悬旒缨。

溪流湛其中,吞吐日月精。其源咫尺耳,盥濯未尝经。

我来先振衣,色变水石清。倚杖聊四顾,高低古今铭。

颇恨辙迹多,不益云萝情。西南有复岭,烟霞昼晦冥。

呼僧指问之,山外或小平。茅茨构石壁,兔鹿浑微生。

沈吟幽栖地,雅兴宿志并。何时一椽屋,散发入岩坰。

脱略五千言,坐忘六尺形。看云会所适,以此休馀龄。

江花江草映江明,孤客孤舟江上行。不断乡心吴苑隔,无边妾梦越潮平。

拂衣几卧千岩月,把酒还寻万树莺。傥到镜湖凭远望,绿蘋处处是归程。

骨格纯刚蹄角全,轩然鼻孔自辽天。
不贪陕府栏边草,肯遍耕翻祖父田。

是处飞来又一峰。何人雕琢就?夺天工。四时风雨气空濛。

砚屏侧,疑欲起蛟龙。

蓄石傲坡翁。仇池虽有色,响难同。南州孺子乐其中。

不须拜,好友愿相从。

瞥睹檐牙月一钩,银河耿耿未全收。蟾宫勤捣长生药,不管人间易白头。

土精成石石成星,屈曲安排天北形。自是山游玩物者,依稀信步踏苍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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