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目

已是嘉平月,霜轻草未摧。岩花开自好,可但放疏梅。

常纪,字铭勋,号理斋,承德人。乾隆辛卯进士,历官崇庆知州。殉难,赠道衔。有《爱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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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阙归藩路欲分,水边风日半西曛。
荆王枕上原无梦,莫枉阳台一片云。
龙疲虎困割川原,亿万苍生性命存。
谁劝君王回马首,真成一掷赌乾坤。
曾是不得意,适来兼别离。如何一尊酒,翻作满堂悲。
周子负高价,梁生多逸词。周旋梁宋间,感激建安时。
白雪正如此,青云无自疑。李侯怀英雄,肮脏乃天资。
方寸且无间,衣冠当在斯。俱为千里游,忽念两乡辞。
且见壮心在,莫嗟携手迟。凉风吹北原,落日满西陂。
露下草初白,天长云屡滋。我心不可问,君去定何之。
京洛多知己,谁能忆左思。
茅屋深湾里,钓船横竹门。经营衣食外,犹得弄儿孙。
嘉禾一别十经春。清泖记垂纶。今日天涯沦落,跫然一见佳人。
酒浮重量碧,声低云叶,香趁霞裙。准拟魁星归去,它时相会金门。
抚栏惊岁月,久住欲如何。
水国花开早,春城人上多。
病令诗懒作,闲喜客频过。
听说边头事,时贤策在和。
短棹舣湍石,华月满汀洲。应知孤客无寐,特地照离忧。谁念姮娥单枕,寂寞广寒宫殿,亦自□□□。□□□□□,□□□□□。□怜我,尘满袖,雪盈头。两乡千里萦恨,何事不归休。遥想闺中今夜,夜久寒生玉臂,犹自倚高楼,别泪入湘水,归梦绕鄜州。

夏季百果繁,兔葵亦成实。独有野石榴,幽花时熠熠。

熠熠非独好,芳荣赖午日。翩翩彼白蝶,彷佛粗采挹。

睡馀起对此,嘉兴亦萧瑟。良非阡陌丽,敢竞阳春出。

无言以成蹊,上愧桃李质。幸当饱霜馀,万颗富君室。

冰至人犹玩,波颓力不支。
摇摇路旁梗,炯炯日中葵。
学道长身健,忧时两鬓丝。
竟摇天老眼,畀以宁馨儿。
盘石坐深林,不欲人求见。
隔岸谁品弦,数声拖白练。

虎质斑斑卧石苔,翻盆黠鼠亦惊猜。日高花影浑如醉,应吃东家薄荷来。

诗健如提十万兵,东坡真欲避时名。须知笔墨浑閒事,犹与先生抵死争。

截发搓绳联断铠,扯旗作带系金创。卧薪尝胆经营了,更理毛锥治溧阳。

昭代优勋旧,平章谢斗班。堂开新绿野,玉隐小丹山。

曣皖文璀错,孚尹气往还。昆丘玄圃畔,台峤赤城间。

不假工雕琢,元承帝宠颁。静容宾从仰,明烛鬼神奸。

秩礼均恒岱,谦光俯粤蛮。俨持周勃节,秀拥楚巫鬟。

树错珊瑚朵,苔封翡翠斑。座裀联绮縠,车毂映朱殷。

或跂双么凤,时窥一白鹇。炉香岚勃勃,檐雨瀑潺潺。

地缩三鳌岛,天长九虎关。文饶淫玩好,灵运癖跻攀。

日月由来绕,风云不暂閒。殷曾求傅说,汉亦聘商颜。

金匮盟藏券,青春诏赐环。皇基同永固,国步罢多艰。

馆阁题千首,琮璜价百镮。愿移铭盛烈,褒史著人寰。

山茶雪蕊渥丹唇,转老东风倚杖身。
彗尾封狐营窟夜,朝行高雁海天春。
磬襄鼗武知何往,瘦岛寒郊不去贫。
窃喜弧辉上弦月,一杯聊劝若为亲。
相王檄下青齐地,七十余城一檄传。
诸葛未亡将复汉,岑彭遽死岂非天。
蛟龙泣下三秋雨,貔虎愁连万灶烟。
先志克申仇亦复,谁知今子总戎贤。
此皆学士在粤西及归楚云作,其语意感激,不忘故国,殆
亦有犁眉之志乎?
与君咫尺长离别,遣妾容华为谁说。
夕望层城眼欲穿,晓临明镜肠堪绝。
白燕双双入幕频,梨花香遍雪为茵。
夜来纵有游仙梦,不作乌衣国里人。
旅游无近远,要自别魂销。官柳乡愁乱,春山客路遥。
伴行芳草远,缘兴野花飘。计日功成后,还将辅圣朝。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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