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燕矶怀孟阳

孤帆落炤在矶头,风引歌声唤客留。
正欲低回寻往事,纷纷木叶下江流。
福建莆田人,字比玉。国子生。工书画。漫游吴越,客死吴地。有《宋比玉遗稿》、《荔枝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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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鸟飞红带,亭薇拆紫花。溪光初透彻,秋色正清华。
静处知生乐,喧中见死夸。无多珪组累,终不负烟霞。
欢坐玉殿。
会诸贵客。
侍者行觞。
主人离席。
顾视东西厢。
丝竹与鞞铎。
不醉无归来。
明灯以继夕。
城隅劳心处,雪后岁芳开。山映千花出,泉经万井来。
翔鸾欲下舞,上客且留杯。

出塞千夫敌,还家一善人。闺门春穆穆,乡党晚恂恂。

字画清能谨,诗章秀以醇。略无边琐气,怀此最伤神。

碧瓦楼头绣幙遮,赤栏桥外绿溪斜。
无风杨柳漫天絮,不雨棠梨满地花。
年少客名都,狂游每共呼。
荷深筝在舫,竹静矢鸣壶。
明月潮千里,残阳雨半湖。
故人能念否,欢意近来无。

坐看林叶黄,已有难留意。秋阴积离色,送我以寒吹。

亲朋裁三五,念别数相诣。去来我细事,所叹迫生计。

翻然徇微念,赴之颇沈鸷。宁辞长途劳,聊免他时悔。

海波千万叠,适志即平地。驱车出东门,眇默身如寄。

独上高台寻六代。多少江山,都在斜阳外。极目浮云还四海。

回头更恨斜阳快。

鹭渚龙山何处在,莫种梧桐,空把鸾皇待。无数啼乌声不奈。

凤凰却恐乾坤隘。

仕宦可止不止酒,乃所愿学陶五柳。
春夏秋冬皆有花,四时无日不重九。
莫欺左持蟹螯手,莫笑涎流曲车口。
醉能题壁又能歌,德行文章总无有。

萧萧风雪逼人寒,欲整行装忍泪看。珍重送君无别语,高堂代我问平安。

魏水扁舟去复还,春风落日叩禅关。伤心橘鹤楼头醉,不见题诗沈朗山。

茸茸芳草,漫漫长路,匆匆行李。佳人在何许,渺云山千里。莫惜千金沽一醉。道刘郎、不宜憔悴。春归寂寞语,恨桃花流水。

攀萝缘石磴,步上金沙岭。露下色荧荧,月生光炯炯。

王郎妙人物,独步向江东。昔尉既不醉,今丞宁肯聋。

相依唇齿国,忽去马牛风。清绝官曹外,何年著我同。

谁去江云问牧之,玉楼人醉半离披。烛摇窗影三更月,人醉花阴十二时。

访杜秋娘惟我老,梦扬州鹤有谁知。临风笑却垂杨下,重解连环寄所思。

万玉山亭废,梵宫故处幽。攀岩寻旧迹,省墓念前修。

箕踞旃檀地,空怀枫树楼。残碑方读罢,归晚一天秋。

吴航头,日夜滔滔使人愁。夫差当日臣于越,七闽一顾雄心发。

乘船直尽大海东,回向中原事征伐。黄池会罢国已空,潮去潮来只明月。

太伯子孙尚如此,何况鸿毛窃风起。未许苴茅恋不归,化作战场几千里。

海上波涛何日止,欲学田横岂能比。近闻剽掠到循城,科头跣足拥旄旌。

吾家去此四百里,乘流一夜能兼程。有姊孀孤弟妹弱,满地兵戈何所托。

待得安澜斩鲸鳄,羁旅忧多头亦白。

北望彤云拥帝京,帆开秋影下彭城。三千未拜诸羌客,百万新传小范兵。

水带龙沟联巨舰,山围鹄垄树危旌。伫看妙术酬明主,肯把常谈慰老生。

睡起怯春寒。海棠花、开未开间。莫言春色三分二,朱颜绿鬓,栽花种竹,谁似群闲。
侯印旧家毡。早天边、飞诏催还。从今几岁岁称觞处,人如玉雪,花如锦绣,福寿如山。

  十月二十六日得家书,知新置田获秋稼五百斛,甚喜。而今而后,堪为农夫以没世矣!要须制碓制磨,制筛罗簸箕,制大小扫帚,制升斗斛。家中妇女,率诸婢妾,皆令习舂揄蹂簸之事,便是一种靠田园长子孙气象。天寒冰冻时,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佐以酱姜一小碟,最是暖老温贫之具。暇日咽碎米饼,煮糊涂粥,双手捧碗,缩颈而啜之,霜晨雪早,得此周身俱暖。嗟乎!嗟乎!吾其长为农夫以没世乎!

  我想天地间第一等人,只有农夫,而士为四民之末。农夫上者种地百亩,其次七八十亩,其次五六十亩,皆苦其身,勤其力,耕种收获,以养天下之人。使天下无农夫,举世皆饿死矣。我辈读书人,入则孝,出则弟,守先待后,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所以又高于农夫一等。今则不然,一捧书本,便想中举、中进士、作官,如何攫取金钱,造大房屋,置多产田。起手便走错了路头,后来越做越坏,总没有个好结果。其不能发达者,乡里作恶,小头锐面,更不可当。夫束修自好者,岂无其人;经济自期,抗怀千古者,亦所在多有。而好人为坏人所累,遂令我辈开不得口;一开口,人便笑曰:“汝辈书生,总是会说,他日居官,便不如此说了。”所以忍气吞声,只得捱人笑骂。工人制器利用,贾人搬有运无,皆有便民之处。而士独于民大不便,无怪乎居四民之末也!且求居四民之末,而亦不可得也。

  愚兄平生最重农夫,新招佃地人,必须待之以礼。彼称我为主人,我称彼为客户,主客原是对待之义,我何贵而彼何贱乎?要体貌他,要怜悯他;有所借贷,要周全他;不能偿还,要宽让他。尝笑唐人《七夕》诗,咏牛郎织女,皆作会别可怜之语,殊失命名本旨。织女,衣之源也,牵牛,食之本也,在天星为最贵;天顾重之,而人反不重乎?其务本勤民,呈象昭昭可鉴矣。吾邑妇人,不能织绸织布,然而主中馈,习针线,犹不失为勤谨。近日颇有听鼓儿词,以斗叶为戏者,风俗荡轶,亟宜戒之。

  吾家业地虽有三百亩,总是典产,不可久恃。将来须买田二百亩,予兄弟二人,各得百亩足矣,亦古者一夫受田百亩之义也。若再求多,便是占人产业,莫大罪过。天下无田无业者多矣,我独何人,贪求无厌,穷民将何所措足乎!或曰:“世上连阡越陌,数百顷有余者,子将奈何?”应之曰:他自做他家事,我自做我家事,世道盛则一德遵王,风俗偷则不同为恶,亦板桥之家法也。哥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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