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林寺二首

宝林连上刹,独觉佛中尊。
石室真身隐,苔碑胜迹存。
空门留法嗣,俗舍有闻孙。
晴雨从民欲,枌榆万古恩。
宋日隆(一二三五~?),字伯文,又字道大,眉州(今四川眉山)人。理宗宝祐四年(一二五六)进士,时年二十二。度宗咸淳五年(一二六九)知连江县(民国《连江县志》卷一二)。事见《宝祐四年登科录》卷二。今录诗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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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雨南宫夜,仙郎寓直时。漏长丹凤阙,秋冷白云司。
萤影侵阶乱,鸿声出苑迟。萧条人吏散,小谢有新诗。
关畔春云拂马头,马前春事共悠悠。风摇岸柳长条困,
露裛山花小朵愁。信越功名高似狗,裴王气力大于牛。
未知至竟将何用,渭水泾川一向流。
献纳深惭杜少陵,骤纡皇眷秩频增。
羽书日日惊飞电,给札归来欲饮冰。

采石江边李白坟,绕田无限草连云。

可怜荒垄穷泉骨,曾有惊天动地文。

但是诗人多薄命,就中沦落不过君。

兼旬索句添穷忙,草根唧唧虫鸣霜。尚惭皮陆作唱和,敢与李杜争光芒。

君诗尽纳三万派,山骨??波洋洋。登坛欲来执牛耳,取径故险回羊肠。

林深雾黯蓄幽气,虹见雨霁开晴光。吟从舌端作倔强,写向纸面生低昂。

稍嫌工迟似司马,容我笑傲林泉帝。忆初弭棹同卧起,明朝联臂登高冈。

穿松踏石困俯仰,攀跻中道多徊徨。奇峰忽拔二千尺,快剑磨出莲花铓。

耸身侧足狂叫绝,生平奇境得未尝。三湘七泽旧虽到,却溯洲渚搴孤芳。

黄金荒台感燕士,画栋高阁悲滕王。十年浪走痴已极,游踪脱略失故乡。

星埃大笑一回首,摄衣才谒三高堂。所嗟筋力就疲惫,渐遣兴趣成颓唐。

眼前又当摇落候,蒹葭露白秋苍苍。不知此中有何乐,对尔意气还飞扬。

男儿生涯志未豁,善刀合学疱丁藏。百觚醉汲邻叟瓮,一枕倦寄高僧房。

得道在先成佛后,兹理反覆天应偿。逢人但拜孟东野,去我独惜张文昌。

扶筇缥缈有夙约,肯计盎底无余粮。风波冲冒总为此,子今束书我亦将。

行当长谣答黄竹,不尔妙曲赓红桑。郁郁谁能耐离索,空楼夜雨思连床。

年来万事经眼见,穷达竟分姜与汤。旧游如梦那可说,祇有末路堪评量。

名山业岂异人事,慎勿屑屑耽词章。

洞庭叶未下,潇湘秋欲生。
高斋今夜雨,独卧武昌城。
重以桑梓念,凄其江汉情。
不知天外雁,何事乐长征?

君家书室依林坰,日夕清辉多在庭。出户时看花屿近,卷帷唯见董山青。

苍苔古木时深曲,悬萝石上孤云宿。露叶垂篱菘薤香,水藤拂槛瓠瓜熟。

任是閒门客到疏,自甘萧散学犁锄。新凿小池宜抱瓮,时閒高馆复携书。

纷纷甲第皆粱肉,何事丘园未干禄。稚子能羞苜蓿盘,家人解压葡萄绿。

寂寂林扉绝四邻,角巾野杖亦容身。公门若更栽桃李,先数林泉种圃人。

衣钵寂寥吾且老,文章锻炼子能工。一源已谓出天稷,六义还须继国风。

深穷别趣元关理,力造奇言不露锋。便是诗家射雕手,何须射艺又兼通。

荒丘一望已凄凉,况复西山古战场。日暗群鸦啼落木,烟深饥雀噪斜阳。

祀崇孤社天恩重,鬼到幽坛夜气长。寄语宁侯卜氏子,莫多违慢侮城隍。

野鹿将羔晚饮溪,溪边草树路途迷。童奴采与松花食,只在吾家草舍西。

日莫空街生白烟,归来羸马不胜鞭。明朝又逐鸡声起,孤负日高花影眠。

客氏拜,拜阿谁。东厂义儿,时乃义儿母,何拜为。

绣房拟会郎,四窗日离离。手自施屏障,恐有女伴窥。

毛生岂是鸱夷子,何事吴山复楚水。子长二十称壮游,梁鸿《五噫》何年始。

晴川阁上补新图,赤壁矶前吊故垒。犹忆金台蹑屐过,白眼那顾公卿屣。

此时意气徒干霄,击筑声残悲不止。卖文卖字知者谁,掉头一旦辞燕市。

负却金箱五岳行,高踪到处畴能比。余也薄宦鄂王城,竹里花间期共倚。

昨来折柬索新诗,迟君不来真缺事。忽闻冲暑归并州,极目烟波渺何许。

欲采瑶华未得将,盈盈相望人如咫。我亦移官向岱东,片帆拟挂秋风里。

别后相思知若何,江云江树愁无已。万叠峰阴听雪楼,晞发高吟想在此。

凌风泛浪白于云,野牧湖中晓至昏。一举招旗毕来集,至今人号养鹅墩。

清夜耿不寐,端居兴杳然。蛩吟入床下,叶落堕阶前。

麦陇耕残月,茅檐炊晓烟。只缘高卧稳,自觉懒情偏。

木落千山瘦,风微一水澄。清霜暖日快归程。唤渡沙头、款款话离情。
傍岸渔舟集,横空雁字轻,凭阑凝眼增明。一片潇湘、真个画难成。

翠娥独立水晶宫,体态娇娆有意浓。半夜黄婆来叩户,作媒嫁去与金翁。

信有千秋业。漫吟望低垂,平居故国。当年悔轻出。

竟无补丝毫,手残萧律。江南江北。幸司马、文章助得。

到而今、破碎苍茫,老眼揩来皆血。

春色。浓于新酒,六十韶光,都成陈迹。天街风月。并辔火城灯夕。

剩疏篱围住,数椽三径,换取舞筵歌席。且掀髯上寿,尊前新词晚节。

  天下之患,不患材之不众,患上之人不欲其众;不患士之不欲为,患上之人不使其为也。夫材之用,国之栋梁也,得之则安以荣,失之则亡以辱。然上之人不欲其众﹑不使其为者,何也?是有三蔽焉。其敢蔽者,以为吾之位可以去辱绝危,终身无天下之患,材之得失无补于治乱之数,故偃然肆吾之志,而卒入于败乱危辱,此一蔽也。又或以谓吾之爵禄贵富足以诱天下之士,荣辱忧戚在我,是否可以坐骄天下之士,而其将无不趋我者,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又或不求所以养育取用之道,而諰諰然以为天下实无材,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此三蔽者,其为患则同。然而,用心非不善,而犹可以论其失者,独以天下为无材者耳。盖其心非不欲用天下之材,特未知其故也。

  且人之有材能者,其形何以异于人哉?惟其遇事而事治,画策而利害得,治国而国安利,此其所以异于人者也。上之人苟不能精察之、审用之,则虽抱皋、夔、稷、契之智,且不能自异于众,况其下者乎?世之蔽者方曰:“人之有异能于其身,犹锥之在囊,其末立见,故未有有实而不可见者也。”此徒有见于锥之在囊,而固未睹夫马之在厩也。驽骥杂处,其所以饮水食刍,嘶鸣蹄啮,求其所以异者盖寡。及其引重车,取夷路,不屡策,不烦御,一顿其辔而千里已至矣。当是之时,使驽马并驱,则虽倾轮绝勒,败筋伤骨,不舍昼夜而追之, 辽乎其不可以及也,夫然后骐骥騕褭与驽骀别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故不以天下为无材,尽其道以求而试之耳。试之之道,在当其所能而已。

  夫南越之修簳,镞以百炼之精金,羽以秋鹗之劲翮,加强驽之上而彍之千步之外,虽有犀兕之捍,无不立穿而死者,此天下之利器,而决胜觌武之所宝也。然而不知其所宜用,而以敲扑,则无以异于朽槁之梃也。是知虽得天下之瑰材桀智,而用之不得其方,亦若此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于是铢量其能而审处之,使大者小者、长者短者、强者弱者无不适其任者焉。其如是,则士之愚蒙鄙陋者,皆能奋其所知以效小事,况其贤能、智力卓荦者乎?呜呼!后之在位者,盖未尝求其说而试之以实也,而坐曰天下果无材,亦未之思而已矣。

  或曰:“古之人于材有以教育成就之,而子独言其求而用之者,何也?”曰:“天下法度未立之先,必先索天下之材而用之;如能用天下之材,则能复先生之法度。能复先王之法度,则天下之小事无不如先王时矣。此吾所以独言求而用之之道也。”

  噫!今天下盖尝患无材。吾闻之,六国合从,而辩说之材出;刘、项并世,而筹划战斗之徒起;唐太宗欲治,而谟谋谏诤之佐来。此数辈者,方此数君未出之时,盖未尝有也。人君苟欲之,斯至矣。今亦患上之不求之、不用之耳。天下之广,人物之众,而曰果无材可用者,吾不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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