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玛兰北关

山头乱石金华羊,下饮大澥波茫茫。蹴蹋洪涛溅飞沫,紫澜迅激浮惊霜。

北关拔起通一线,訇然石扇森开张。天开地辟绝人迹,胡烦设险劳堤防。

我皇德远暨日出,坐变斥卤为耕桑。乃知天意早有在,阳施阴设成岩疆。

我来叱驭行过此,戍卒环列排藟枪。关中沃野七千甲,南东其亩棻铺穰。

茆茨土舍鸡犬静,疑从上古窥洪荒。鴃舌侏?费重译,见人狂顾如惊獐。

地无可欲视听寂,安得习染生痴狂。无怀葛天在人世,桃源之说非荒唐。

鳀壑东瞻寒礁石,鸡笼西顾连崇冈。瞿唐剑阁身未到,鄳阨视此谁低昂。

援毫思欲勒铭去,愧无笔力追孟阳。

(1772—1832)江苏金匮人,字平叔,号莱甫。嘉庆十年进士。官至闽浙总督。曾解决彰化械斗事件,安定台湾民心。为官政从宽大,努力修举水利。卒谥文靖。有《泰云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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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台兰渚客,寥落共含情。空馆相思夜,孤灯照雨声。
桂子吹香风露深,老夫吟了听蝉吟。
秋来賸有行山兴,病后全无涉世心。
诗苦积成双白发,酒豪轻用万黄金。
平生意气今如许,独抱传家一破琴。

夫君砥柱屹中流,也肯来为泮水游。好句上摩周雅颂,褒词荣过鲁春秋。

高山忽奏音逾古,美玉深藏价未酬。搜遍枯肠难论报,江淹聊欲拟阳休。

积雪冻关河,我行复千里。忽闻弦诵声,远出衡门里。

在汉方盛时,言利宏羊始。桓生书一编,恢卓有深旨。

发愤刺公卿,嗜利无廉耻。片言折斗筲,笃论垂青史。

矧乃衰乱仍,征敛横无纪。转饷七盘山,骨满秦川底。

太息问朝绅,食粟斯已矣。幸哉荀卿门,尚有苞邱子。

双阙空嵯峨,积尘霾楚囚。天桥望落日,徙倚将谁俦?

华屋岂不存,视之如山丘。吾今实桃梗,尝与土偶游。

江亭自笑读何书,此意乾坤忽有馀。四十四年痴老病,梅花才见是鸢鱼。

官焙苍云小卧龙,使君分饷自题封。
打门惊起曲肱梦,公案从今又一重。

神武开天万世功,真人驾驭必英雄。家臣衮绣来姬旦,降表书辞得窦融。

电扫黄巾沧海畔,星驰金甲玉关东。归心岂假驱除力,云气飞扬满沛丰。

使台凝绩大河东,荣圃更临辅镇雄。鸾省要资虽锡命,牺图清职未推公。

满天秋色增诗骨,一路欢谣入岁丰。会取朝家精选意,陪京今是汉扶风。

后皇有嘉树,剡棘森自防。
安得上摘实,贡之白玉堂。

世事何由得尽同,萍飘梗断总西东。戴星未觉征衫湿,多露方矜舞袖工。

信有雨晴持鹬蚌,可堪得失较鸡虫。元规却憾尘犹少,不尽人间便面凤。

祠宇重新古驿旁,姓名犹觉满城香。五奸已褫权臣魄,一疏堪争烈日光。

谢却蚺蛇真有胆,撑将铁骨不随杨。阶前请铸分宜像,斫地行人共激昂。

细雨和风湿绣帘。春寒初试越罗衫。绿杨影里莺声滑,红杏香中蝶梦酣。

思往事,忆江南。翠屏银烛黛蛾纤。而今冷梦闲窗夜,明月无情堕画檐。

欲把江山鼎足分,邢真衔册到江南。
当时将相谁堪重,徐盛将军最不甘。

小池过雨荷香润,帘幕重霞红衬。有个人人相问,垂手芙蓉近。

试摘一茎凉酒晕,插向银瓶未稳。暗数莲房则甚,密意消残粉。

社燕初归,嫩黄才吐,却早占春一半。栏杆独凭,袅袅柔丝,最是共人肠断。

何事昼长梦回,轻染纤蛾,便成悽惋。怕秋来万里,飘零无主,马蹄声远。

曾说与、芍药开前,青梅熟外,种种绿繁红倦。丝风院落,潺雨黄昏,一叶蕉痕长捲。

多少幽情,付伊刚耐春寒,又凝春怨。向清池影里,闲逗疏星几点。

鳖小更短促,无毛一片光。
这般生像者,不养又何妨。
烟浪连天,寒尚峭、空濛细雨。春去也、红销芳径,绿肥江树。山色云笼迷远近,滩声水满望艰阻。挂片帆、掠岸晚风轻,停烟渚。浮世事,皆如许。名利役,惊时序。叹清明寒食,小舟为旅。露宿风餐安所赋,石泉榴火知何处。动归心、犹赖翠烟中,无杜宇。
叉手进前,寂子不会。
杀人活人,好个三昧。
这般阿师,丛林殃害。
白云尽处是青山,行人更在青山外。

  熙宁四年十一月,高邮孙莘老自广德移守吴兴。其明年二月,作墨妙亭于府第之北,逍遥堂之东,取凡境内自汉以来古文遗刻以实之。

  吴兴自东晋为善地,号为山水清远。其民足于鱼稻蒲莲之利,寡求而不争。宾客非特有事于其地者不至焉。故凡郡守者,率以风流啸咏投壶饮酒为事。自莘老之至,而岁适大水,上田皆不登,湖人大饥,将相率亡去。莘老大振廪劝分,躬自抚循劳来,出于至诚。富有余者,皆争出谷以佐官,所活至不可胜计。当是时,朝廷方更化立法,使者旁午,以为莘老当日夜治文书,赴期会,不能复雍容自得如故事。而莘老益喜宾客,赋诗饮酒为乐,又以其余暇,网罗遗逸,得前人赋咏数百篇,以为《吴兴新集》,其刻画尚存而僵仆断缺于荒陂野草之间者,又皆集于此亭。是岁十二月,余以事至湖,周览叹息,而莘老求文为记。

  或以谓余,凡有物必归于尽,而恃形以为固者,尤不可长,虽金石之坚,俄而变坏,至于功名文章,其传世垂后,乃为差久;今乃以此托于彼,是久存者反求助于速坏。此即昔人之惑,而莘老又将深檐大屋以锢留之,推是意也,其无乃几于不知命也夫。余以为知命者,必尽人事,然后理足而无憾。物之有成必有坏,譬如人之有生必有死,而国之有兴必有亡也。虽知其然,而君子之养身也,凡可以久生而缓死者无不用;其治国也,凡可以存存而救亡者无不为,至于不可奈何而后已。此之谓知命。是亭之作否,无可争者,而其理则不可不辨。故具载其说,而列其名物于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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