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亭十咏 其六 陆瑁养鱼池

代异人亡久,滮池即旧居。未移当日地,无复故时鱼。

蒲藻依稀在,风波浩荡馀。水滨如可问,一为访庭除。

(1005—1064)宋杭州钱塘人,字彦猷。唐肃子。以父荫为将作监主簿。仁宗天圣中赐进士及第。以吴育荐为御史,后育以宰相贾昌朝与询有亲嫌言为罢御史,遂附昌朝而排抵育。历知归、庐、湖、苏、杭、青等州及江西、福建、江东等路转运使、三司户部判官。英宗朝勾当三班院,判太常,进给事中。好收藏名砚,著有《砚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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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曾游魏,魏家馀趾存。可怜宫殿所,但见桑榆繁。
此去拜新职,为荣近故园。高阳八才子,况复在君门。
白花原头望京师,黄河水流无尽时。
穷秋旷野行人绝,马首东来知是谁。
黎女豪家笄有岁,如期置酒属亲至。
自持针笔向肌理,刺涅分明极微细。
点侧虫蛾摺花卉,淡粟青纹绕余地。
便坐纺织黎锦单,拆杂吴人彩丝致。
珠崖嫁娶须八月,黎人春作踏歌戏。
女儿竞戴小花笠,簪两银篦加雉翠。
半锦短衫花襈裙,白足女奴绛包髻。
少年男子竹弓弦,花幔缠头束腰际。
藤帽斜珠双耳环,缬锦垂裙赤文臂。
文臂郎君绣面女,并上秋千两摇曳。
分头携手簇遨游,殷山沓地蛮声气。
歌中答意自心知,但许昏家箭为誓。
椎牛击鼓会金钗,为欢那复知年岁。

龙门高生倜傥磊落英妙年,春秋五道落笔顷刻如流泉。

胸中云梦已八九,腹里琅玕俱洒然,昨日战胜如登仙。

仙棹西游拾青紫,巨眼青春阅才子。五色云中得桂枝,联袂看花杏园里,君家叔父闻应喜。

十行一目古谁如,强记宁惟七箧书。一盏青灯人白发,病中犹不负居诸。

修行须是身衣布。受寂寥餐素。道心不与众心同,绝忧愁思虑。内中认取金怀聚。并开明玉兔,赤鸾抱住黑龟精,这些儿谁悟。

我欲攀龙蹑星斗,一生九度长山走。万言空自委尘沙,百结归来独钳口。

梁州东门十亩田,中有灌木青云连。草堂六月洒冰雪,脱巾露顶东窗眠。

我向其间老耕稼,短衣破帽随村社。但与鸡豚学共栖,谁能山岳论高价。

濮州野人真有仙,说生道死能通玄。燕齐豪贵皆下榻,是处凡夫俱执鞭。

昨来为访东门客,座上放出惊人舌。五等侯王指掌间,一州小大皆能别。

闻君谈天妙无穷,白日鬼神来眼中。谓予当来有亨达,老马不觉生长风。

忽然鼻息吹云起,鱼龙捲动秋江水。意气横生满腹间,英声笑宰乡人会。

据鞍虎盼将奈何,斗米十肉焉用多。风云一日成感会,渭滨老人抛短蓑。

我也头颅未霜发,挽弓百步犹能发。少小常怀报主恩,此回不是贪功伐。

山人山人言不轻,一语白璧酬连城。待予尽节归来日,与尔花间说旧盟。

门庭草草是客,寝室泠泠似僧。
春寒犹须篝火,夜书颇复明灯。

花外风来香满湖,折荷举酒笑相呼。自来四明有狂客,除却高阳非酒徒。

饮处有情丝不断,折时多刺手难扶。豪家玉斗虽云贵,有此尊前风致无?

白战诗成砚己冰,案头饥鼠乱窥灯。支离瘦影跏趺坐,好是人间戴发僧。

子美学古胸,万卷郁含蓄。遇事时一麾,百怪森动目。

渊明淡无事,空洞抚便腹。物色入眼来,指点诗句足。

彼直发其藏,义但随所瞩。二老诗中雄,同人不同曲。

蘼芜有香叶,采采乘清旦。山头去妇思,堂下骚人怨。

使君亦何为,烹茶奉閒燕。

瑞气氤氲人绛纱。水沉香荐碧流霞。
疏梅欲破风前蕊,冷菊犹开霜后花。
销粉黛,减铅华。药炉经卷好生涯。
络滨侍从他年贵,便是蟠桃王母家。

忆昔谁人秉国成,甘泉烽火岁频惊。盈庭聚讼惟钩党,伏阙求官藉论兵。

坐使威权归北寺,遂令盗贼躏西京。五陵豪贵皆尘土,日暮青磷遍野横。

梅梢红已上朝暾,冷意无多几点存。泥印渐消鸿爪迹,花铺尚现马蹄痕。

寻诗浅踏人双屐,访友迟归酒一樽。三尺立穿师未醒,儿时光景忆程门。

怜君万里得为官,乱后文章只自宽。儋耳志成双鬓改,峨眉家在独归难。

卜居亦种乡园树,访古多寻梵刹竿。正是爱閒閒便是,随方九节凿龙滩。

六窗不著閒光景,七处休寻古佛心。
放下不行凡圣路,改将黄叶当黄金。
日月绕须弥,人间分昼夜。
南阎浮提人,只被明暗色空留碍。

何处发空响,迢迢远水声。窗虚来断续,风定去分明。

过石藓花冷,到溪鸥梦清。夜阑浑不寐,倾听道心生。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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