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双梧太守相度筑兰城贺之

迹寄空山暑亦寒,身负重钜涉艰难。峰岖历尽千岩险,相度周行一骑单。

独向闾阎咨疾苦,每于村落任盘桓。民番自有敦庞意,拥彗欢迎旧日官。

吴镕,浙江嘉善人。清嘉庆年间(1796~1820)入噶玛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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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浦下鱼筒,孤篷信晚风。
但闻竹枝曲,不见沧浪翁。
木落江寒秋色晚,飕飕吹帽风清。丹枫楼外捣衣声。登高怀远,山影雁边横。
露染宫黄庭菊浅,茱萸烟拂红轻。尊前谁整醉冠倾。酒香薰脸,落日断霞明。

蚯蚓本微虫,托生在泥滓。饮泉食槁壤,既饱鸣自恣。

躯小无他肠,气尽声乃止。虽无招忧累,奈何聒吾耳。

凿破巅崖透碧流,小舟轻泛入深幽。石鳞映水玻璃皱,山势凌空翡翠浮。

云护渊泉晴欲雨,寒生洞府夏成秋。停桡峭壁题名姓,醉墨淋漓记此游。

惯伴山僧汲涧泉,懒随年少梦游仙。
风流输与贤兄弟,朱阁临风教李娟。
湖上春光次第还,夹街新展集芳园。
定知花木开偏早,惯识东皇造化恩。
隐几先生未忘物,葛陂犹问化龙身。
水银为海接黄泉,一穴曾劳万卒穿。
谩说深机防盗贼,难令朽骨化神仙。
空山虎去秋风后,废榭乌啼夜月边。
地下应知无敌国,何须深葬剑三千。

春归长怯楝花风,人世宁堪号作翁。老去朱颜谁复少,西沉红日有时东。

攀髯无药留轩帝,存种何方学窦融。一任浮云自舒卷,必无欺我是苍穹。

残暑不成眠,一夜长数起。山深月色高,坐看松阴徙。

茅屋两三间,云横千仞山。西风下残照,烟水片帆还。

冤有头,债有主。
鳖鼻蛇,白额虎。
活捉生擒,当阳直举,
发杨须是千钧弩。

风柔南陌草芊芊,渐近清和四月天。云净高楼无去雁,雨晴深苑有啼鹃。

扫除花锦铺苔席,摇荡春光飞柳绵。屈指韶华如过隙,可令容易度流年。

满城风雨近重阳。湿秋光。暗横塘。萧瑟汀蒲,岸柳送凄凉。亲旧登高前日梦,松菊径,也应荒。堪将何物比愁长。绿泱泱。绕秋江。流到天涯,盘屈九回肠。烟外青萍飞白鸟,归路阻,思微茫。

羽仙飞佩晓泠风,禅子金襕映日红。共祝太平朝帝阙,蓬莱兜率五云中。

秋风萧爽正登楼,琪草琼花映宝邱。槛外星辰临曲牖,月边雕鹗起清秋。

白云山色当空见,黄木湾声抱岸流。东望蓬莱今咫尺,可谁骑鹤过瀛洲。

亚字红阑帘影绕。莫倚层楼,楼外垂杨道。极目天涯关塞杳。

烟痕绿染江南草。

风气如云窗影袅。无奈啼鹃,唤得春归早。残梦初醒寒料峭。

闲将佳句调娇鸟。

新绿才阴,珊瑚历历圆垂树。溪翁园父,翠笼携河渚。

不道山中,红也无分处。纱窗曙,擎来当午,陈迹难重数。

秋至林薄佳,幽人自怡悦。閒寻山中侣,偶坐松下石。

一酌清冷泉,涤兹当午热。自馀无一事,于性有至适。

云胡同心人,简书迫行役。我欲赋招隐,言念斯民厄。

以君之操持,所至有膏泽。嚣讼可不听,凶恶当斩绝。

六言旧王章,勿惜时提挈。诚然振五品,何必恃三尺。

郡斋有馀閒,即是林间客。得意且归来,共泛五湖碧。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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