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轩

便斋素迫隘,为敞一轩清。
畏暑不能到,好风常自生。
簷牙透山色,砌脚逗泉声。
事集民安堵,琴棋此适情。
处州龙泉人,字叔才。以行义见推,甘于隐遁。仁宗康定间,郡守孙沔奏以教授州学,监司荐于朝,授将作监主簿。累官太子中舍、知陕县。卒,私谥冲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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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引蝗虫到洛京,合消郡守远相迎。(归洛寄尹张从恩,
时蝗适至)
到此今经三纪春。(《洛阳》,并见《纪闻》)

想见苏耽携手仙,青山桑柘冒寒烟。骐驎堕地思千里,虎豹憎人上九天。

风雨极知鸡自晓,雪霜宁与菌争年。何时确论倾樽酒,医得儒生自圣颠。

蠹不自蠹,而蠹于木。蠹极木心,以丰尔腹。
偶或成之,胡为勖人。人而不真,繇尔乱神。
蠹兮蠹兮,何全其生。无托尔形,霜松雪柽。
龙门西冈魏公祠,祠前有松多古枝。
长身蜿蜒横数亩,巨石作枕相撑持。
春泥半封朽死骨,冻藓全聚皴生皮。
无心昂耸上霄汉,偃仰独向荒山垂。
蛰雷振岳撼不动,一载一梦醒何迟。
政如卧龙未起日,深意有待风云期。
太湖月出照夜魄,天峰雪积埋寒姿。
涛声时吼若鼾息,野老惊起山僧疑。
左仰右屈各异态,天自出巧非人为。
画师安能把笔写,稚子岂敢操斤窥。
杜陵枯楠已憔悴,蜀相老柏非瑰奇。
何如此树怪且寿,呵卫定想烦灵祇。
不知已阅几人代,游客过尽今存谁。
明堂屡兴不见取,得全正爱同支离。
我尝来观忍遽反,醉坐其上高吟诗。
葛陂筇竹亦腾化,神物终去可久羁。
何当一叱使飞起,载我万里游天池。
他年还访旧城郭,正是白鹤归来时。

关山戎马惊鼙鼓,军书百道征徭苦。风急雁哀叫,荒田寸草无。

千家闻野哭,鬼火逃亡屋。叹息返柴庐,当门立吏胥。

珊瑚新笔架,云母旧屏风。

柯田一曲抱清湾,两角孤云拥髻鬟。猿鹤惊心招旧隐,桑麻掠眼接通阛。

似闻小筑终年就,应是幽扉尽日关。为报添丁护鸦觜,夜寒归梦绕家山。

旧种寒花五色齐,年来紫菊出关西。杨妃醉醒晕犹在,顺圣名高价尽低。

点缀不烦丹灶永,封培应藉武都泥。姚黄魏紫元相媲,说与诗家漫品题。

蚤朝论道沃宸聪,更许经生侍九重。万卷精微归一览,小儒糟粕受三冬。

明兼舜目超唐汉,宴锡需云法祖宗。愧乏涓尘裨海岳,今辰亦得奉舂容。

万绿团阴町疃场,倚凉弦诵玉琅琅。溪山涵毓中和气,草木薰蒸正大香。

陋巷颜渊何所乐,舞雩曾点若为狂。懦夫百世闻风起,此去濂溪更有庄。

凉阶过雨,看翠影亭亭,扶檐双树。招隐淮南,解识将人留住。

玉溪吟到无题处。尽低徊月中香露。谁将绿蜡,剪成纤叶,枝枝分布。

已经过十年辛苦。记夏灌寒泉,春培酥土。矜贵天香,屡把花期耽误。

前身金粟如来付,问何曾色相轻睹。无花也好,免教吴质,偷磨仙斧。

县中祷雪已三日,昨日出门天尚晴。卧起江干梦初觉,拓开閤子眼双明。

踏枝冻鹊竹森立,断渡颠风帆贴平。听说白沙三万户,欢声不减润州城。

不那此身偏爱月,等闲看月即更深。
仙翁每被嫦娥使,一度逢圆一度吟。
群书架寒壁,庶事得從容。
花木移诸寺,云泉借数峰。
积阴春作雨,瘦竹老成筇。
应笑南阳士,明朝久卧龙。

怪兽五采,尾参于身。矫足千里,倏忽若神。是谓驺虞,诗叹其仁。

半村鸡犬驿楼偏,芳树轻阴憩午船。林屋燕穿花下雨,篷窗人坐水中天。

痴儿书簿还多事,老子江湖本夙缘。寒渌一㪺堪醉古,愧无佳句托吟笺。

策蹇寻幽过草堂,困来欹枕卧禅床。
鸟啼花落春风里,睡起不知春昼长。

飞尽流萤无兴扑,扇儿闲却秋风。远山夜半又闻钟。

解衣斜对影,欲寝恨床空。

凄断银缸浑欲灭,数声窗外孤鸿。夜凉如水出帘栊。

微云淡河汉,疏雨滴梧桐。

老至登临兴未穷,扁舟几欲拭秋风。
能开胜地留连我,只在高人指雇中。
暮霭先昏瓜步港,寒潮犹打蒜山宫。
请君剩汲中泠水,客至何妨酒屡空。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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