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吴令君

绿槐庭院锁薰风,双双乳燕穿帘栊。
石榴花蹙宫罗样,荔子枝翻蜀锦红。
海山秀色藏日色,衮作英豪仪上国。
鹏翼澜翻徙北溟,龙媒夭矫东西极。
高踪逸韵不容攀,家声世德以蝉联。
吏能精锐龚黄上,人物风流晋宋间。
海宁岩邑千山底,牛刀割鸡聊尔耳。
卷入河阳满县花,风行郑国垂街李。
往岁如今杅桐空,今年衣褐足虞冬。
往岁如今新陈腐,今年麰麦盈千钟。
田家宴喜歌时丰,咸知阴相有神功。
炰羔击豕趋城乐,金璧楼台烟霭中。
瞻彼南山遥举酒,插花起舞为君寿。
神人欢乐何其多,令君福禄如山河。

  吴儆(jǐng)(1125~1183)字益恭,原名备,字恭父,休宁(今属安徽)人。与兄吴俯讲学授徒,合称“江东二吴”。高宗绍兴二十七年(1157)进士,调鄞县尉。孝宗乾道二年(1166)知安仁县。淳熙元年(1174),通判邕州。淳熙五年(1178),迁知州兼广南西路安抚都监。以亲老奉祠。淳熙七年(1180),起知泰州,寻复奉祠。淳熙十年(1183)卒,年五十九,谥文肃。张栻称他“忠义果断,缓急可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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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我家勃,人唤腹为藁。
随行载中书,所至得挥扫。
新诗如秋月,皎皎清更好。
惠连有佳梦,池塘遍春草。
君去霏霏雪满衣,思君杨柳正依依。
新来又得征人信,君去交河尚未归。

此法真中妙更真,都缘我独异于人。自知颠倒由离坎,谁识浮沉定主宾。

金鼎欲留朱里汞,玉池先下水中银。神功运火非终夕,现出深潭日一轮。

六出花飞尺许深,吹笙台榭尽琼林。长空鹤下巢难认,薄暮樵归路莫寻。

玉垒更添仙境胜,冰崖不受世尘侵。匏簧冷涩无遗韵,赢得琴留折竹音。

十月江南,一番春信,怕凭玉栏。正地连边塞,角声三弄,人思乡国,愁绪千般。草草村墟,疏疏篱落,犹记花间曾卓庵。茶瓯罢,问几回吟绕,冷淡相看。
堪怜。影落溪南。又月午无人更漏三。虽虚林幽壑,数枝偏瘦,已存鼎鼐,一点微酸。松竹交盟,雪霜心事,断是平生不肯寒。林逋在,倩诗人此去,为语湖山。
喜谟合补三公衮,馀事聊分八使车。
想得忠勤彻旒冕,天涯洗眼看徵书。
尽信书不如我书,识得个字不如忘却个字。
九经诸子徒尔藻饰,一大藏教尽是药方。
分明对物收税,何用商量一叶扁舟载大唐。

眼看几日春将至,向道残年病可哀。未到百龄何足虑,独怜彭祖已成灰。

天涯佳节又逢端,怀古能无吊屈原。再见炎方悬虎艾,不知何处竞龙船。

参差天上旌旗闪,断续波间鼓角喧。我亦夺红心未已,只愁斜雨暗江村。

新作王门使,来依茂宰居。
烟花松社屐,风雨竹床书。
寂寂春将暮,绵绵思有余。
愁深仍向夕,户影岳莲虚。

琴川官舍漫多鱼,却忆松江巨口鲈。偶见秋风动归兴,不知还是季鹰无。

义结豪侠场,日趋燕赵风。攻城数掠地,帝赉主将功。

玉带十球马,金镝双解弓。弓马分赐谁,赤脉干绿瞳。

台州候吏扬州去,驿马回途一月期。官寺偶分银烛坐,客楼每怪玉杯迟。

山中桃树仙人洞,天下琼花后土祠。卢彦此游元不浪,锦囊收得数篇诗。

白首坐中堂,屠苏最后尝。
行年六十一,非短亦非长。
眼昏字尚见,脚软策能将。
寒有衣加体,饥有食充肠。
闲无官职系,贫无私债偿。
懒惟居寝室,健或到僧房。
即死已多幸,且活亦无妨。
入秋残暑退,向晚病心清。
露叶和萤坠,风条杂鹳鸣。
最甘蔬饭洁,渐怯葛衣轻。
坐听西楼角,呜呜向月明。
经年一会面,危坐拥寒灰。
绝胜对余子,一朝来百回。

郊原日日春风生,即看卫川花满城。看花泛水卫不已,拄杖时听黄鸟鸣。

吾乡亦有罨画溪,溪大照见游鱼清。未由濯足放歌去,春去秋来空复情。

小畦香雨碧颸颸,分得新苗旋作篱。
为待繁英供采掇,故寻异本斩芳奇。
野人自爱编青障,老圃先教拥绿泥。
浊酒预拚重九约,狂风莫损最高枝。

徐孺陈蕃塞上从,侯谁在矣张仲同。君横长菜除丑虏,我有玄言问老龙。

山向至尊齐拱极,水因剑折必朝宗。如今不卖卢龙塞,万国车书四海瀜。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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