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蜀女转昭君变

妖姬未著石榴裙,自道家连锦水濆。檀口解知千载事,
清词堪叹九秋文。翠眉颦处楚边月,画卷开时塞外云。
说尽绮罗当日恨,昭君传意向文君。

  吉师老,男,中晚唐间在世。生平不详,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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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昔试安命,自私犹畏天。劳生系一物,为客费多年。
衡岳江湖大,蒸池疫疠偏。散才婴薄俗,有迹负前贤。
巾拂那关眼,瓶罍易满船。火云滋垢腻,冻雨裛沉绵。
强饭莼添滑,端居茗续煎。清思汉水上,凉忆岘山巅。
顺浪翻堪倚,回帆又省牵。吾家碑不昧,王氏井依然。
几杖将衰齿,茅茨寄短椽。灌园曾取适,游寺可终焉。
遂性同渔父,成名异鲁连。篙师烦尔送,朱夏及寒泉。
秋容正待满林雪,春色因何到草堂。
地脉顿回消息早,天葩不作等閒香。
丹枫欲老已如许,黄菊同时未敢芳。
不等岁寒催鼎实,角声自与月平章。
曾吹藜杖到蓬莱,亲见银潢铁鏁开。
析木津头排列宿,鳌山脚下走轻雷。
荒城夜雪欺行李,画角晨霜送落梅。
邻舍相呼同酒盏,也教人道上元来。
子夜天无云,稀星耿顽碧。
茫茫行役者,对此焉不息。
胡为蜗角端,相与竞寻尺。
劝君归去来,飞空鸟无迹。

楼锁葳蕤,桥通宛转,昔日亭台。记坠钗声里,频呼小玉,钩帘影畔,替摘青梅。

感绝多情双燕语,道三岁、看花人未回。心期在,且休教结子,辜负重来。

无端绿阴遍也,那复向、旧处徘徊。只凄凉禅榻,茶烟空飏,模糊镜槛,蜡泪成堆。

一种幽寻春草句,怕清梦、池塘有劫灰。长陪着,旧雕栏玉砌,零落宫槐。

归来深欲断尘缘,常拜青词密吁天。
既幸此身无玷辱,更欣尽室得团圆。
扪心只合安三径,度力那能障百川。
若也天公终见念,从今便是再生年。

数閒茆舍老生涯,篱落相依四五家。不见近来门外辙,故人应驾肉轮车。

离尤南去本无因,阴骘忠嘉自有神。敌国犹强谗间露,君王宵旰忆良臣。

野园无鼓又无旗,鞍马传杯用柳枝。
娇养翠娥无怕惧,插人头上任风吹。

城上云山罨画遮,城中民物压纷奢。金银璨错三千界,丹碧连绵几万家。

麋鹿屡经成故事,燕莺依旧爱新花。清贫本是书生分,只想山林景物嘉。

池上风雨来,柴扉人迹绝。隔水烟气生,林峰半明灭。

蛤吠秋草深,鱼惊晚荷折。孤坐倚匡床,微红隐天末。

柏状久知天所恣,势到三株不容四。依稀年向百岁时,亲见唐家晋阳事。

左倾右跌两无检,欲僵不僵自相险。其一正直不少贬,鬼神偷撼更不敢。

钜腹对剖或仰袒,地力掣拔遭皽脔。横纽生铜作筋缕,突乳银砂簇?癣。

黛乾翠秃精灵富,骨黝态沈情性俨。庄周柳下殊介肆,节意高古同无忝。

廊庙之具屯始亨,必论出处贤人贞。久从濩落不自惜,吕牙五羖皆晚兴。

雪饱霜酣惨遭际,裂缺纷虹闪腾会。时栋终知应帝王,奇材自古资天地。

公输不来亦偶然,洒落自可全其天。向来造物信难测,抱巨用小徒迍邅。

祠前泓湫有龙蛰,夜深爪拽雷雨出。黑云沈侵髓香涩,灵呵神扶柏间立。

有无变化疑脱然,万古空山顿成失。

黔江远从思播来,黔中五溪此其一。东出涪陵与涪会,日抱岚光照城壁。

去年黔安方解缆,久倦崎岖喜飞疾。惊湍骇浪或当道,万马奔驰两锋镝。

偶然划过脱重险,千悔中流无路出。瞿塘乘涨秋下峡,猿啸穿流夜投驿。

鱼腹未葬身尚在,虎牙屡磨魂已失。巫阳一岁却归来,还向江前酒重沥。

莺迁与鶂退,十载泣岐分。蜀道重来老,巴猿此去闻。
晓程侵岭雪,远栈入谿云。莫滞趋庭恋,荣亲只待君。
雨雪度春分,垆香寂自焚。
冲泥来好客,促膝把新文。
霜橘留余绿,晴湖蹴钿纹。
清音个中得,但许解人闻。
天风浩荡何处来,荆南府中好春酒。
我公此日盛宾佐,但饮无劳问升斗。
座中十万无下筹,乌帽朱衣马牛走。
好舞清歌如有神,翠烂金明各回首。
人生行乐须壮年,小人再拜为主寿。
满堂泪落起挽须,临馈三叹成郁纡。
干戈未定郡国破,乱臣贼何代无。
主忧臣辱坐感激,忍对花鸟调欢娱。
近闻士卒愿一战,猛气正倚风尘粗。
丈夫行事动千古,快意一饱非雄图。

走马离违日,黄花正晚秋。君心宜自适,莫为妾多忧。

仇池行馆最清虚,按部由兹得柅车。
对竹祇宜思穴凤,临流不可见渊鱼。

淅淅窗棂,萧萧亭院,点点声声滴处。敲遍梅梢,东风又起,可惜繁花一树。

才把清香放,奈还是、摧残如许。可怜簌簌阶前,蔫香吹落无数。

怊怅嫩寒侵户,见宝篆烟痕,背人飘去。对此沉吟,空篝锦幕,经过几番凄楚。

纵有书千纸,待寄与、也无情绪。剪了银灯,夜深闲听疏雨。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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