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寄江南

五月行将近,三年客未回。梦成千里去,酒醒百忧来。
晚暮时看槿,悲酸不食梅。空将白团扇,从寄复裴回。

  卢殷(746年-810年11月)唐朝诗人,范阳人。元和五年十月,以故登封县尉,卒登封,年六十五。擅长写诗,全唐诗录存他所作诗十三首。自少至老,诗可录传者,在纸凡千余篇。无书不读,然止用以资为诗歌。与孟简、孟郊、冯宿为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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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郡苏轼,余之同年友也。自蜀以书至京师遗余,称蜀之士,曰黎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携其文数十万言,安生携其文亦数千言,辱以顾余。读其文,诚闳壮隽伟,善反复驰骋,穷尽事理;而其材力之放纵,若不可极者也。二生固可谓魁奇特起之士,而苏君固可谓善知人者也。

  顷之,黎生补江陵府司法参军。将行,请予言以为赠。余曰:「余之知生,既得之于心矣,乃将以言相求于外邪?」黎生曰:「生与安生之学于斯文,里之人皆笑以为迂阔。今求子之言,盖将解惑于里人。」余闻之,自顾而笑。

  夫世之迂阔,孰有甚于予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知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余所以困于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阔,孰有甚于予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为笑于里之人。若余之迂大矣,使生持吾言而归,且重得罪,庸讵止于笑乎?

  然则若余之于生,将何言哉?谓余之迂为善,则其患若此;谓为不善,则有以合乎世,必违乎古,有以同乎俗,必离乎道矣。生其无急于解里人之惑,则于是焉,必能择而取之。

  遂书以赠二生,并示苏君,以为何如也?

百里仙山气象雄,参差峰岫翠成丛。云骈鹤驭今何处,丹灶依然洞穴中。

勋唐遗德照清湾,百圣闻风不敢班。
何物苦寒胡地鬼,二名犹敢废尧山。

齐东燕北走舟车,三载南云望倚闾。宦学无成便归去,父兄有命敢行诸。

伤禽恶听连环弹,老蠢愁翻旧校书。碧海制鲸公手笔,倘分勺水活枯鱼。

曾向长陵小市行,买花帘下见卿卿。娇嗔不爱同心结,痛惜那拚割臂盟。

误逐春风穿别院,怅逢佳月隔重城。含桃一咽寻常事,销断狂魂目乍成。

风骚本无作,强为忧患出。
菊荒思卧陶,江浑叹沉屈。
吾观思王诗,复若清庙瑟。
斯文幸未坠,且进杯中物。

秋波下南浦,晓气望西山。

清波左蠡分,秀色东林接。日射金芙蓉,香炉晚明灭。

落日风花起,寒波倏渺然。山藏进雪寺,岸护种冰田。

醉眼轻浮世,牢愁入暮年。若为湖一曲,携钓隐渔船。

春风处处竞繁华,桃李无言亦好花。
独有高人爱高洁,肯冲冰雪到山家。

何处寻芳策蹇驴,典衣买酒出城西。玄都观里桃千树,黄四娘家花满溪。

朝饮层冰瀹性灵,夕餐秋露引修龄。江湖大瓠中无物,海峤方壶外有情。

貌示神巫机阖辟,醉邀市掾酒芳馨。何人欲作先生传?长忆寒菹月满庭。

君不见便腹边先生,齁齁昼眠贮五经。
又不见长头朵都尉,喋喋问字聒人耳。
两人挟策烦天机,俱忘其羊乃其理。
不如此翁不知书,肩记颐隐形侏儒。
胸中无物只嗜酒,酒至辄尽甯留余。
有时花帽宾客前,清辩倾倒如流泉。
不辞伴客竟佳夕,第恐吻燥舌本乾。
主人从今莫言穷,有此自足当万钟。
但令时与圣贤对,勿学鄙古中空空。
我昔已自闻其风,向来一笑欣相逢。
他时访戴不必见,径须奓户呼此翁。

钱老骀荡人,游迹满万里。此幅自题滇南作,三尺剡藤赠黄子。

黄子亦是江南人,归梦迢迢逐江水。如皋江村有故居,游钓敢忘林壑美。

梧桐百尺天冥冥,秋烟在树月在棂。古槐浓绿净于拭,芭蕉叶大风翻屏。

出门看流水,坐石濯足清。泠泠孤琴偶一弄,时有沙鸟飞来听。

人生得此亦自足,何必局促奔走罗膻腥。钱老写此岂无意,倦游白发伤伶俜。

呜呼松壶古狂士,画意萧然谢尘滓。正从精密得微澹,艺成非儒亦非技。

江山万里盘心胸,能事不数文五峰。江关倦后家山好,何日能还独客踪。

危亭跨石出层虚,咫尺栏干玩月馀。春入冈原栏斥卤,烟生林樾认村墟。

江流阔狭潮来去,山色有无云卷舒。安得一瓢供我老,风吟月啸度居诸。

苦忆二三子,相将沧海隅。溪山恣游衍,鱼鸟傍欢呼。

绿酒银罂在,青天白日俱。不知月旦里,能数鄙人无。

维摩诘不坏于身,而随一相老竹庵。坏与不坏,初无欠长。

到处江山风月,不是这个伎俩。

终日虚亭坐,身间喜地偏。雨余低岸柳,风定落地莲。

无事成佳日,耽书娱小年。北窗堪一卧,高枕自悠然。

心情休问近何如,冉冉浮生六十余,
抱病久无欢笑兴,信缘慵答往还书。
容颜也道随年改,牙齿谁教斗顿疏。
何处此身堪养老,万安山下有村居。

  乾隆四十年七月丁巳,余邀左世琅一青,张若兆应宿,同入北山,观乎双溪。一青之弟仲孚,与邀而疾作,不果来。一青又先返。余与应宿宿张太傅文端公墓舍,大雨溪涨,留之累日,盖龙溪水西北来,将入两崖之口,又受椒园之水,故其会曰双溪。松堤内绕,碧岩外交,势若重环。处于环中,以四望烟雨之所合散,树石之所拥露,其状万变。夜共一镫,凭几默听,众响皆入,人意萧然。

  当文端遭遇仁皇帝,登为辅相,一旦退老,御书“双溪”以赐,归悬之于此楣,优游自适于此者数年乃薨,天下谓之盛事。而余以不肖,不堪世用,亟去,蚤匿于岩窭,从故人于风雨之夕,远思文瑞之风,邈不可及。而又未知余今者之所自得,与昔文端之所娱于山水间者,其尚有同乎耶,其无有同乎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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