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士衡(?~?),字号不详,疑为江南人。五代后唐天成二年(927)丁亥科黄仁颖榜进士第三人(即探花)。卢士衡曾游天台、钟陵。在《全唐诗》中有卢士衡诗七首。其中有《寄天台道友》:“曾隔晓窗闻法鼓,几同寒榻听疏钟。别来知子长餐柏,吟处将谁对倚松。”另有《灵溪老松歌》、《游灵溪观》、《花落》、《钟陵铁柱》、《僧房听雨》、《题牡丹》。寄情花草山水之间。据记载有“集一卷,今不传”。另有卢士衡诗二首补遗。分别为《松》和《再游紫阳洞重题小松》。?著有《卢士衡集》一卷。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人间世久沉沉,不可奈何若今。行卫三徒曷免,使齐两患谁禁。
观螳每畏当辙,养虎须知怒心。栎社千年诟厉,楚狂尽日歌吟。
廷尉八闽秀,意气淩秋旻。初年入棘寺,抗疏论辅臣。
缙绅皆动色,名誉夷山尊。中遭长官怒,蠖屈道弥伸。
磨泥出浊水,媚渊光照人。一作岭表士,贰平天下冤。
尚稽井田制,沟洫入毫分。岂不有司存,润泽在相君。
三王不同礼,三事古所敦。此去觐明主,报政因奏言。
民事为国本,笃恭天下平。食足礼义兴,自馀无足论。
吾衰志明农,圣人起周殷。复古如有作,愿为受一廛。
冻木晨闻噪毕逋,孤山景好胜披图。翠禽巢失应难认,皓鹤笼空不受呼。
已见万花开北陇,莫教一片落西湖。快晴更待黄昏月,疏影随身不用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