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寺

采芳仍漱洁,散策到来迟。
客坐自相语,僧禅了不知。
疏风潜入户,暗水细鸣池。
小作石床梦,梦中还觅诗。
边字近道,建安人。与同邑虞韶、虞廷硕、毛直方四人齐名。所著有《自家意思集》四卷及《读史摭言》若干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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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里先生冢,鸟啼春更伤。空馀八封树,尚对一茅堂。
白日埋杜甫,皇天无耒阳。如何稽古力,报答甚茫茫。
潦倒从军何取益,东西走马暂同游。
梁王旧客皆能赋,今日因何独怨秋。

高材磊落气峥嵘,命薄难将智力争。赤米白盐生理窄,红莲绿水宦情轻。

曾期虚阁凭栏醉,不遂扁舟适野迎。汝已反真归大化,山城空恸十年兄。

秋晚送归客,别酒风前酣。
一揖不回归,撇然就征骖。
挽裾问客故,舍我何其甘。
客言有慈母,三岁淮之南。
今将拜嘉庆,归心剧风帆。
薄亲厚他人,倒置理岂堪。
顾予失所问,汗颜为客惭。
客生富豪家,妙年穿青衫。
初仕已绝足,不与群驽参。
掾邑尚牵制,逸骥受辔衔。
纵之使自驰,万里日可贪。
持此作亲寿,行矣毋少淹。
万金不换囊中术。上医元自能医国。
软语到更阑。綈袍范叔寒。
江头杨柳路。马踏春风去。
快趁两三杯。河豚欲上来。

林生老立专门学,金石遗文卷盈握。曾经从宦走长安,断碣残碑藓亲剥。

昭陵迹废补亡阙,磨石山高穿硌确。冰霜裂面虎豹嗥,沙砾堆中拾完璞。

摩挲铜狄自何年,万栋灰飞片瓦全。为按黄图考宫殿,始知地是汉甘泉。

底平面正规而圜,肖形似镜还如钱。其高半寸径三寸,旁具轮郭中不穿。

土花蚀后文留识,上有长生未央字。龙拿凤攫结撰奇,肉厚肌疏形体异。

与人作砚不中用,抱质如初无变置。吁嗟乎杨刘不作识者希,时俗谁能辨真伪。

巧多滋伪朴者真,此瓦人间盖无二。岂同冰井香姜阁,埏埴纷纷托疑似。

劝生勿更加砻磨,本色须教存古意。生颔此语索我诗,我诗质直无姱辞。

请烦拓致数十本,遍乞羊何共和之。或恐流传落人口,陶甄又复成今手。

老舅近何如,心性老不改。世故恼情怀,光阴不相待。

借问同辈中,乡邻几人在?从今且为乐,旧事无劳悔。

金陵信佳地,兹山仍丽观。标形自牛首,遥势应龙盘。

丛楸入昼暝,长松当夏寒。云梯界危汉,梵宇绘层峦。

仰窥象纬逼,俯觉尘世宽。江拖万里练,岩横千仞丹。

追昔始兴议,聊深冶城叹。胡云表双阙,毋乃文偏安。

巨明一开辟,奕世乃胜残。文祖时驻跸,神孙此回銮。

天子自有真,奸萌焉得干。雍雍凤游圃,衎衎鸿渐盘。

朱衫杂缁素,白社容簪冠。方藉禹功大,况值尧世难。

折柳条长三月三,粤台正月已毵毵。可知天上星辰位,柳宿分明列在南。

解组归来万事捐,尽将身世付安禅。
披来戒衲浑无事,不尚歌姬为乞缘。

一燕海上来,一燕高堂息。一朝相逢遇,依然旧相识。

问余来何迟,山川几纡直。答言海路长,风驶飞无力。

昔别缝罗衣,春风初入帏。今来夏欲晚,桑扈薄树飞。

燕赵多佳人,珠华炫天街。
郑鲁有游女,折杨弄青梅。
春风趁姿媚,谐笑争徘徊。
幽闺有仇丑,修洁不自媒。
缝布以为裙,断荆以为钗。
(左角右奢)沙事机杼,蓬沓蒙烟埃。
谁将好德心,为尔停渐台。

六曲屏山画折枝。玉台携手说心期。除是红梨花上燕,没人知。

珠箔飘灯人去后,画楼残笛酒醒时。梦里朱颜浑不似,自寻思。

可怜商山乐,黄绮不同归。
闻公有二老,晚节自离奇。
对轩辕古镜,照华发、短刁骚。念壮岁心情,平生刁气,可笑徒劳。云中谩夸魏尚,请休论、定远说班超。总是黄粱一梦,怎如尘外逍遥。
蛮徭。洞入云霄。算无分、到仙曹。愿归隐闽山,来临渭水,葺个云巢。楼居共、真仙伴侣,又有时、混迹入渔樵。且恁随缘玩世,帝乡路觉迢迢。

薄暮登楼眺,山前落日斜。晴云低海角,孤屿迥天涯。

隐隐灵鼍鼓,迢迢逐浪槎。牧人歌犊背,凄切入秋笳。

剪綵赠相亲,银钗缀凤真。双双衔绶鸟,两两度桥人。

叶逐金刀出,花随玉指新。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越鸟青春好颜色,晴轩入户看呫衣。一身金翠画不得,
万里山川来者稀。丝竹惯听时独舞,楼台初上欲孤飞。
刺桐花谢芳草歇,南国同巢应望归。
晚日留仙辔,凉风劝客尊。
偶然击筑伴,依旧抱关门。
树落千重叶,蓬吹万里根。
病身一如此,谁念在孤村。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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