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占楼居福。借清幽、卢家堂畔,香巢小筑。翠剪红襟多点染,毛羽不堪谐俗。
总一例、东风拘束。九陌尘高春渐老,蹴飞花、惯向琼筵落。
妨新睡,避银烛。
喃喃若个知心曲。最思量、旧时烟雨,几番栖宿。莫入乌衣门巷里,回首易添枨触。
终输与、疏篱茅屋。结伴差池随上下,傍春城、消受阴阴绿。
帘捲未,一钩玉。
史观郎闱得谢归,桓桓筋力未全衰。园林笑傲笙歌拥,山水追寻几杖随。
尺牍百封虚有意,文章十帙更传谁?余花自出藏春坞,一点青灯照穗帷。
临川之城东,有地隐然而高,以临于溪,曰新城。新城之上,有池洼然而方以长,曰王羲之之墨池者,荀伯子《临川记》云也。羲之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此为其故迹,岂信然邪?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岂其徜徉肆恣,而又尝自休于此邪?羲之之书晚乃善,则其所能,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然后世未有能及者,岂其学不如彼邪?则学固岂可以少哉,况欲深造道德者邪?
墨池之上,今为州学舍。教授王君盛恐其不章也,书‘晋王右军墨池’之六字于楹间以揭之。又告于巩曰:“愿有记”。推王君之心,岂爱人之善,虽一能不以废,而因以及乎其迹邪?其亦欲推其事以勉其学者邪?夫人之有一能而使后人尚之如此,况仁人庄士之遗风余思被于来世者何如哉!
庆历八年九月十二日,曾巩记。
琅琊大道王,更唱琅琊曲。侧有如花人,许以英雄目。
芳甸青旗,山县迎春时候。无端独向风尘走。去年今日,酒重沾衣袖。
帘幕捲、花封如绣。
迢递家园,景色还应依旧。高楼不展横云皱。重门深掩,鹊脑喷金兽。
怕春来、更添消瘦。
金螺出晴川,日照波光动。物微秀所钟,名与川增重。
五马日边来,川灵应效贡。纷如浦珠还,骊龙争戏弄。
咫尺涌波涛,长风一吹送。永怀朝宗心,来献河清颂。
伯玉不我过,过我必六月。老天雨不梅,五行一乃绝。
亢离单用事,赤乌赤如血。人寰何罪辜,几欲炮烙杀。
左手解衣襟,右手不停箑。脱帽无奈何,而况可腰折。
西望禽鬼焦,东望金鱼涸。前山牛眠洿,亦复如火发。
相携将安之,只合坐论说。伯玉老先辈,家传洞林诀。
谈辩管郭雄,五鬼皆避易。借君铁拄杖,蹴踏六月雪。
为我买雪山,斲冰作天穴。
慈深愿广育圣明,首出万国之仪刑。寿崇功德无能名,妙高山色青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