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病

风尘泉石两蹉跎,岁月催人委逝波。万事无成心力少,一生有几别离多。

梦回弟妹依然失,病久交游谁更过。剩把新诗消永日,空床独坐强吟哦。

刘献廷(1648年9月13日-1695年8月15日),清初地理学家。字君贤,一字继庄,别号广阳子。祖籍江苏吴县,父官太医,遂家居顺天府大兴(今北京市)。 刘献廷喜研究佛经,读《华严经》,参入梵语、拉丁语、蒙古语而体会到四声之变,尝作《新韵谱》,称声母为“韵母”,称韵母为“韵父”。刘献廷善于接受新思想新学说,具有强烈的民族、民主思想,有人称以他为代表的学者为“广阳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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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过西山宿雨收,霏霏空翠泼双眸。清流抱涧鸣沙碛,白鹭依林下蓼洲。

野庙丹青从古写,空山版筑至今留。年年民庶思霖雨,犹向高岩祠下求。

五杂俎,手中丝。往复还,寄所知。不获已,守空帏。

左顾衰翁底取斯,转头归马又西驰。
剩催阿买抄新稿,大胜斋房纪瑞芝。
乐岁人家皆有酒,高秋天气总宜诗。
霜花露菊留迎客,预戒西成省控持。

奋身一何勇,压敌三重围。师行倚大义,奇谋定足希。

所向势莫当,降者日以归。杀之昧天道,纵之表皇威。

晴晖照夫容,水云来卷舒。白鸟苦见怜,侧翅故徐徐。

渟机发真静,绮象涵至虚。远神偶相会,其窅非境储。

太荒浩横秋,蟋?堂下居。念彼樵者劳,感候薪山樗。

德行修逾八百,阴功积满三千。均齐物我与亲冤。始合神仙本愿。
虎兕刀兵不害,无常火宅难牵。宝符降后去朝天。稳驾鸾车凤辇。

朔风吹雪障江梅,不著诗攻不解开。正恐与花无半面,胡然有意及三杯。

清凉怕逐炎炎去,澹泊曾参的的来。祇向茅檐露消息,华堂虚费管弦催。

伊昔学干禄,忝窃造中朝。时来岂自期,奋迹阶云霄。

秉笔属西署,改服厕东曹。公卿竞推引,贤俊慕游遨。

微满近倾覆,中心忧且劳。兴言命旋驾,偃息就林皋。

浮沈各有宜,趣舍实相辽。谅非高门士,聊欲恣逍遥。

荦确初开百亩荒,四明山麓有丹房。种来玉子双双白,凿破云根寸寸方。

赤水洞天宜避世,全椒道士可休粮。会寻瀑布声中去,一洗吾生浩劫忙。

敬逊三德,厥修六艺。师圣发矇,尊儒启滞。若括资羽,如金待砺。

雅道聿兴,教学无替。

希代明王,应期圣主。裁成品物,奄有区宇。篇籍芬场,诗书照府。

笼樊七十,驱驭三五。

于赫上嗣,毓德元良。崇贤既辟,驰道飞芳。仪刑震象,问望离方。

夏戈秋籥,日就月将。

肆礼虞庠,弘风阙里。降心下问,劳谦让齿。五方耸听,百辟倾耳。

济济耆生,莘莘胄子。

閒歌有节,合舞惟恭。阶陈樽篚,庭列笙镛。誉宣四学,业阐三雍。

森沉灵宇,依稀神纵。

奠馀币久,辰良景暮。黍稷非馨,蘋蘩式昨。崇敬台保,昭彰审谕。

翠盖移阴,斑轮徐渡。

年灰迭起,星琯环周。春凋树色,日藻川流。雪花迟舞,云叶双抽。

雾开金堨,冰销石沟。

肃仰鸿化,恭闻盛典。人握悬藜,家藏瑚琏。顾惟朽谢,暮识肤浅。

恩谬爵浮,心惭貌㥏。

可是庞公懒入城,隐居无事乐閒行。埋头蠹简无成学,适意鱼竿岂钓名。

山绕洞霄千朵秀,水来天目一支清。岁华冉冉春期近,应对寒梅感旧情。

东风幕府对琼觞,雨后论心兴转长。山入巫夔分楚蜀,人从师旅识王杨。

夭桃花绽三春色,细草风生二月香。终宴不知更漏永,醉来犹欲赋高唐。

使者輶车岁不停,金缯兼载价连城。洛阳年少今何怯,未省传闻敢请缨。

青荷作笠草为衣,游倦沿溪信步归。扑簌沙鸥忽惊起,方知犹未到忘机。

堆山积岳来,一一尽尘埃。
更擬论玄妙,冰消解瓦摧。

飞旆楚南下,别筵河上秋。独怜仙令去,君是故人流。

门种五株柳,阴垂百里庥。眷予故相忆,何以慰离忧。

蘼芜绿遍柳垂丝,黯澹东风乍别时。
兰若晓钟乡梦断,布帆春涨客程迟。
月明湘岸闻猿啸,花落黄陵共鸟悲。
犹恋同心与同调,酒尊诗卷隔天涯。

一路霜风落叶深,偶逢知己入空林。云停似欲依禅定,鹤立居然有道心。

古洞灯微涵冥色,夕阳钟动出寒音。十年宰相浑闲事,聊与山僧和苦吟。

吾恐孤山孤,夜踏白云语。此中犹有人,明月未须去。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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