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战地

杀气不上天,阴风吹雨血。冤魂不入地,髑髅哭沙月。
人命固有常,此地何夭折。
  刘叉,唐代诗人。生卒年、字号、籍贯等均不详。活动在元和年代。他以“任气”著称,喜评论时人。韩愈善接天下士,他慕名前往,赋《冰柱》、《雪车》二诗,名出卢仝、孟郊二人之上。后因不满韩愈为谀墓之文,攫取其为墓铭所得之金而去,归齐鲁,不知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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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西风日日颠,重裘犹自觉轻单。春寒秋热江南候,四月如何尚有寒。

寸心不着一尘飞,坐见孤云冉冉归。
万境去来无不可,白鸥争得见忘机。
簿领非吾事,儒林物议间。
谈经泮宫水,校籍道家山。
职业才相称,尘劳岂素娴。
官期慵屈指,亲侧且承颜。
楚岸维齐舫,扬州入故关。
时人荣昼锦,洗眼看南还。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

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迷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镇日惹飞絮。

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

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朝采山上蕨,暮采涧底薇。虽无粱肉味,聊可以御饥。

羔羊荐美酒,饱食同豢牺。玄庐苟未闭,彼此谁是非。

功在将来未易名,九重今已彻贤声。龙蛇劣笔何堪似,碑字因君满帝城。

南风吹送荔香新,寿酒初开五十春。马齿相看吾更老,白头羡尔倚闾人。

满城挑濠五更起,城头直挑到城尾。
一弯一转春蛇长,围人方圆三十里。
去年十月霜凄凄,挑濠人立霜中啼。
今年一春春雨多,泥滑将奈挑濠何。
只今清明霜不若,皇天何时收雨脚。
几人带雨濠上啼,半湿半饥春病瘧。
雨之久,可以晴。
濠之长,可以城。
只愁挑得濠始竟,公家又有守濠令。

高斋闻在荔枝林,曲几方床宴坐深。大道无形元寓器,至人于物不容心。

三山云气通寥泬,一室天光入照临。我欲壶中收药去,石田瑶草共相寻。

是山皆我乐,何必吾家山。此山非我有,胡乃名甘泉。

而我有行窝,适在泉山前。始知天所作,意或遗斯人。

我来陟山巘,翕然集群贤。谁为引天瓢,谁为酌天泉。

一歃尘虑散,再歃澄心魂。岂止澄心魂,毛骨皆通神。

安得将此泽,普为天下春。

阴山千里横东西,秋声浩浩鸣秋溪。
猿猱鸿鹄不能过,天兵百万驰霜蹄。
万倾松风落松子,郁郁苍苍映流水。
六丁何事夸神威,天台罗浮移到此。
云霞掩翳山重重,峰峦突兀何雄雄。
古来天险阻西域,人烟不与中原通。
细路萦纡斜复宜,山角摩天不盈尺。
溪风萧萧溪水寒,花落空山人影寂。
四十八桥横雁行,胜游奇观真非常。
临高俯视千万仞,令人凛凛生恐惶。
百里镜湖山顶上,旦暮云烟浮气象。
山南山北多幽绝,几派飞泉练千丈。
大河西注波无穷,千溪万壑皆会同。
君成绮语壮奇诞,造物缩手神无功。
山高四更才吐月,八月山峰半埋雪。
遥思山外屯边兵,西风冷彻征衣铁。

池亭残暑去,乐事日相关。径列霜前菊,窗招雨后山。

好诗来枕上,爽气满人间。极目崇台晚,遥天一鹤还。

平远楼台据蜀冈,三峰起伏万松苍。风流太守开公宴,江上诸山到此堂。

曾制荷觞倾碧酿,似甘棠。醉翁之意髯翁得,同爇文忠一瓣香。

黄花满径秋萧瑟,太常斋期日复日。不斋呼我同醉醒,论诗挥霍惊户庭。

新诗句法出有自,烟水凡间全吐弃。自叹倔强不谐俗,我谓蕴藉尽如意。

枯肠沃酒须淮渑,才薄敢与夸代兴。别裁往往出心得,益勿克违龟十朋。

霜风拂拂上陵去,敝箧空囊属徒御。健句携归得神助,欲索解人谁殆庶。

炰羔烹鹿莫匆遽,诗中至味我先饫。

云接苍梧,山莽莽、春浮泽国。江水涨、洞庭相近,渐近空阔。江燕飘飘身似梦,江花草草春如客。望渔春、樵市隔平林,寒烟色。方寸乱,成丝结。离别近,先愁绝。便满篷风雨,橹声孤急。白发论心湖海暮,清樽照影苍浪窄。看明年、天际下归舟,应先识。

尺一遥劳下紫宸,主恩犹为及累臣。尘埃忽黯龙精色,天地仍全马革身。

岂为鹰鹯番妒凤,祇应魑魅喜窥人。滇池十载追游地,谁拟波澜日夜新。

岁转鸿钧腊已残,东风吹絮下天关。涨添吴楚千江水,压倒秦淮万里山。

翠竹婆娑银凤舞,苍松辗转玉龙盘。不知天上谁横笛,吹落梅花满世间。

少小班门学斲时,挥斤一解便称奇。而今搆得淩烟就,老大逢人说匠师。

芳讯依然大雅存,重劳倾盖过丘园。自怜马援标铜柱,长笑班超入玉门。

既有将军能结分,岂容吾辈得逃喧。请缨亦是男儿事,击虏从君报主恩。

  宋清,长安西部药市人也,居善药。有自山泽来者,必归宋清氏,清优主之。长安医工得清药辅其方,辄易雠,咸誉清。疾病疕疡者,亦毕乐就清求药,冀速已。清皆乐然响应,虽不持钱者,皆与善药,积券如山,未尝诣取直。或不识遥与券,清不为辞。岁终,度不能报,辄焚券,终不复言。市人以其异,皆笑之曰:“清,蚩妄人也。”或曰:“清其有道者欤?”清闻之曰:“清逐利以活妻子耳,非有道也。然谓我蚩妄者亦谬。”

  清居药四十年,所焚券者百数十人,或至大官,或连数州,受俸博,其馈遗清者,相属于户。虽不能立报,而以赊死者千百,不害清之为富也。清之取利远,远故大,岂若小市人哉?一不得直,则怫然怒,再则骂而仇耳。彼之为利,不亦翦翦乎?吾见蚩之有在也。清诚以是得大利,又不为妄,执其道不废,卒以富。求者益众,其应益广。或斥弃沉废,亲与交,视之落然者,清不以怠遇其人,必与善药如故。一旦复柄用,益厚报清。其远取利皆类此。

  吾观今之交乎人者,炎而附,寒而弃,鲜有能类清之为者。世之言,徒曰“市道交”。呜呼!清,市人也,今之交有能望报如清之远者乎?幸而庶几,则天下之穷困废辱得不死者众矣。“市道交”岂可少耶?或曰:“清,非市道人也。”柳先生曰:“清居市不为市之道,然而居朝廷、居官府、居庠塾乡党以士大夫自名者,反争为之不已,悲夫!然则清非独异于市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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