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

关山月,关山月,山月高高漏未歇。城头一夜戍角鸣,大帅平明大纛行,寒沙万里晓光白,斥堠千山烽火青。

昨从都尉下三山,复逐轻车出汉关。三边积雪埋头白,五夜胡风彻甲寒。

月色营前凝望久,重窥记自葱岭首。多情不舍出塞骑,犹为离人照刁斗。

关山月,愿分一半清皎光,为照闺中望月常如此。

塞上征人行未已,醒时惆怅月照席,梦里空迷塞烟紫。

冯畹,字我素,祥符人。甘肃典史炳枢女,蒙自光绪己丑进士、新疆阿克苏道杨增新室。有《吟兰轩诗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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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帘乍卷孜孜看,冰玉精神。体白停匀。端的于人不薄情。
更无背约和燋燥,各表真诚。才得相亲。切莫分张向别人。
刻意向诗笔,行将三十年。
尝经长者目,未及古人肩。
昔慕荀文若,多称王仲宣。
今惭此微贱,重辱相君怜。
一岩洞空挂云山,巧印穹苍半璧环。
只为广寒宫殿远,故留阙月在人间。

层楼迢递俯清郊,天际群山槛外交。日暖水禽鸣哺子,风轻沙燕语寻巢。

绿荷雨洗藏龟叶,翠竹烟寒集凤梢。可叹仲宣归未得,苦吟终日倚衡茅。

滇桂源头万里遥,一秋无雨涨全消。端坑水涸初开砚,羚峡门高暗长潮。

江南冬月气犹温,风雨潇潇至后繁。
钟阜云迷禅寺塔,秦淮潮上酒家门。
闲来访戴难乘兴,老去游吴易断魂。
何似乡关醉呼骑,短衣冲雪猎平原。
日月新年节,乾坤旧观还。
郁葱浮晓雾,紫翠动晴山。
御气笼宫阙,朝班杂佩环。
遥知王会散,喜色粲天颜。

笛声惊起海龙眠,送作江南雨满天。世上风云閒老手,山中灯火废残编。

窜身岭海悲韩愈,借榻禅房喜大颠。自是草庐无意卧,不烦束帛为戋戋。

弄珠滩上欲销魂,独把离怀寄酒尊。
无限烟花不留意,忍教芳草怨王孙。
历尽巴山白发新,西风何处不伤神。
马曹蹭蹬官难起,鸟道艰危老更贫。
九派长江春后雁,一年芳草梦中人。
相思况是无消息,徙倚天涯涕泪频。

山中昨夜解春衣,天杪征鸿正北飞。欲问旧游零落里,蓬莱阙下几人归。

铅椠生涯二十秋,无依如鹊拙如鸠。胸蟠子美千间厦,眼豁元龙百尺楼。

知命岂争蕉底鹿,兴宗要远梦中牛。壮怀磊落凭谁语,时问东陵谒故侯。

我徂我征。
伐彼蛮虏。
练师简卒。
爰正其旅。
轻舟竟川。
初鸿依浦。
桓桓猛毅。
如罴如虎。
发炮若雷。
吐气如雨。
旄旌指麾。
进退应矩。
百马齐辔。
御由造父。
休休六军。
咸同斯武。
兼涂星迈。
亮兹行阻。
行行日远。
西背京许。
游弗淹旬。
遂届扬土。
奔寇震惧。
莫敢当御。
权实竖子。
备则亡虏。
假气游魂。
鱼鸟为伍。
虎臣列将。
怫郁充怒。
淮泗肃清。
奋扬微所。
运德耀威。
惟镇惟抚。
反旆言归。
旆入皇祖。

月将圆夜出乡关,才到西兴月又残。老去问名先已懒,近来行路觉尤难。

云烟漠漠吴山暗,风雨潇潇浙水寒。识破人生真逆旅,此身何处不堪安。

斜日冷残照,高城欲暮天。远山寒映郭,湖水暗生烟。

慷慨翻诗卷,凄凉听管弦。不须论出处,客里总堪怜。

西山高高何所如,上有古昔真人居。嵌崖巨石自成室,
其下磅礴含清虚。我来斯邑访遗迹,乃遇沈生耽载籍。
沈生为政哀茕嫠,又能索隐探灵奇。欣然向我话佳境,
与我崎岖到山顶。甘瓜剖绿出寒泉,碧瓯浮花酌春茗。
嚼瓜啜茗身清凉,汗消絺绤如迎霜。胡为空山百草花,
倏尔笾豆肆我旁。始惊知周无小大,力寡多方验斯在。
妙用腾声冠盖间,胜游恣意烟霞外。故碑石像凡几年,
云郁雨霏生绿烟。我知游此多灵仙,缥缈月中飞下天。
天风微微夕露委,松梢飕飕晓声起。凤去空遗箫管音,
星翻寥落银河水。劝君学道此时来,结茅独宿何辽哉。
斋心玄默感灵卫,必见鸾鹤相裴回。我爱崇山双剑北,
峰如人首拄天黑。群仙伛偻势奔走,状若归尊趋有德。
半岩有洞顶有池,出入灵怪潜蛟螭。我去不得昼夜思,
梦游曾信南风吹。南风吹我到林岭,故国不见秦天迥。
山花名药扑地香,月色泉声洞心冷。荫松散发逢异人,
寂寞旷然口不言。道陵公远莫能识,发短耳长谁独存。
司农惊觉忽惆怅,可惜所游俱是妄。蕴怀耿耿谁与言,
直至今来意通形神开,拥传又恨斜阳催。
一丘人境尚堪恋,何况海上金银台。
客思乡心此夕并,萧条官舍若为情。
筵前柏叶金杯浅,院里梅花粉署清。
门掩疏灯人语寂,山留残雪夜寒生。
起来遥祝君王寿,却忆鹓鸾一字行。
象外横该宇宙身,圣凡极尽不容尘。
衲僧意气合如此,当场谁是夺标人。

回銮喜见旧慈容,烂额焦头俱策庸。辨色仍临垂拱殿,伤心怕听景阳钟。

已闻大夏通新使,莫向临春问旧踪。今日东朝亲召对,隔帘涕泣说神宗。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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