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偕诸生月下诵桂子月中落之句因以为韵 其一

空山人境寂,秋光转清霁。幽人坐夜深,披衣对丛桂。

冯昌历,字文孺。顺德人。明神宗万历二十八年(一六〇〇)举人,任宝坻令。有《一树斋集》。清康熙《顺德县志》卷八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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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掌天书见客稀,纵因休沐锁双扉。
几回扶病欲相访,知向禁中归未归。
看取主人无俗调,风前喜御夹衣凉。
竞邀三五最圆魄,知比寻常特地光。
艳曲旋教皆可听,秋花虽种未能香。
曾非恶少休防准,众寡而今不易当。
十万里程多少碛,沙中弹舌授降龙。
五天到日应头白,月落长安半夜钟。
神理今何在,斯人竟若斯。颜渊徒有德,伯道且无儿。
白发今非老,青云数有奇。谁言夕郎拜,翻向夜台悲。
社里东城接,松阡北地开。闻笳春色惨,执绋故人哀。
终日南山对,何时渭水回。仁兄与恩旧,相望泣泉台。
大孤之石衡且修,青青长在湖之头。
小孤之石锐以高,削立江崖当洪涛。
滔滔逝水东流去,两石崔嵬屹天柱。
蜀巴之源浩沄沄,壮哉此诚江海门。
鸿庞稍见土宇广,疏凿方知夏禹勤。
名山大川神所主,过者震惊谁敢侮。
云何作庙向荒壖,抟土娉婷像龙女。
篙师贾客尔何知,坎坎伐鼓持豚蹄。
倚篷清坐渔歌起,日暮但见崖鹰飞。
危峰屹立长江上,势折华胥限百蛮。
鳌背孤撑青玉柱,斗杓斜插翠云鬟。
月生西海初三夜,潮到东吴第一关。
安得扁舟多载酒,放歌击楫浪花间。

禀灵南极老人星,贵得三公论道名。被旨入陪郊祀礼,放怀来听海潮声。

朋从自古悠长少,势利令人鄙吝生。公独久要中外伏,直将金玉比纯诚。

古皇手造今山川,云斤月斧劳诸仙。群魔忽撼天枢颠,鸾惊尘骇纷翩跹。

乌藏兔匿难高悬,海水上没昆仑巅。黑风滚滚吹腥膻,神州逼迫艰回旋。

微臣矢愿康逆邅,绿章排云奏九天。上鼓雷鼓鞭电鞭,广乐未散钧天筵。

濛濛俯瞰齐州烟,末劫重转龙汉年。赐臣玉策策万全,辅似仙力呼乔佺。

神勇凌厉方无前,赤县奠定黑海鲜。万万蚁命苏颠连,群魔藉作驱除先。

虎熊狼豺供猎田,道高魔退完仙缘。烧天劫火火不然,手持世界还圣贤,天枢八大仍高坚。

吁嗟乎!万灵感颂吾皇功德真无边。

朝向南洲行,暮向南洲宿。不钓亦不泛,爱看南洲绿。

昔我游东吴,访君阊门郭,石井泉边晚开酌。兴来同上春雨亭,醉里不知江月落。

扁舟一为别,几见薜萝春。我绾曲台绶,君垂钓台纶。

震泽霜波愁外渺,虎丘云树梦中亲。四年不得一书札,只问江头来往人。

昨朝觌面凤池曲,鹤骨棱棱犹在目。料君应恐惊世人,角带乌巾强随俗。

世人久知吴下名,喧传卢扁今再生。药丸到处衽席起,大门小户争扳迎。

东楼一夜乡心发,忽著荷衣向人别。憎君归计何太忙,水上风烟触炎热。

玉芝瑶草满山家,住日应多来日赊。愿留丹诀与知己,晚岁相寻凌紫霞。

前途十里即温城,暂向村林避郁蒸。野老多情能款客,呼儿旋撇瓮头清。

林下伊人旧盍簪,名山有约事清谈。旃檀长者今何在,月满长空水满潭。

采石矶头,蹑屐来登,兴怀谪仙。问沉香倚醉,宫袍曾着,夜郎流窜,彩笔谁怜。

一代才人,遭逢如此,漫说风流诗百篇。光万丈,但西南照彻,瘴雨蛮烟。

而今豪放谁传。道天子呼来不上船。叹骑鲸客去,只余红蓼,挂帆人远,莫问青莲。

江上清风,山间明月,何可无君一醉眠?凭高望,兄酒星如炬,牛斗之间。

水苍火齐逗精光,一道平溪两岸芳。竞富石家红锦障,赌棋康乐紫罗囊。

摘来磈磊砂初结,嚼罢冷瀼露已霜。却念天庖供御府,孤臣无路荐甘香。

文园得武皇,引疾常避事。佳哉意殊深,遗迹邈不嗣。

扬公漫投阁,不禁问奇字。致身毁誉外,乃得免疑似。

桂叶吹香楚花雨,十二离鸾梦中语。绿蛾绀发团作云,高軿夜降巫山女。

金炉蕙气烈火浓,画帘罗幕春重重。翠樽进酒乐未终,众巫笑起鼓鼕鼕。

烛光倒射椒花红。

碧梧两株如碧玉,风动广庭秋簌簌。琤然一夜打窗纱,何处清商奏琴筑。

佳人坐树弄冰丝,凉月如钩照画眉。深深谱出鸾凰调,露白云轻夜半时。

青玉峡口双厓开,层青倒卷作怒雷。马尾东来势一掉,蹴起万壑声喧豗。

我初观瀑十里外,银潢远泻高崔嵬。到寺亭午霁色出,珠帘正挂莲花台。

云根却踏巨鳌背,日影磨荡神龙颏。仰望珠帘不可见,中盎一碧如平杯。

高峰转东又转北,不知拗折从何来。到此万马跃一鼓,飞花喷雪成千堆。

大石礌硠剨万古,淋漓元气非莓苔。手扪星辰不敢逼,庚庚眼眩杓衡魁。

隔溪啸答响山籁,长风襟袖凌九垓。穿云剔篆不能去,粗沙细砾皆琼瑰。

漱玉亭子大如斗,想像坡老真仙才。安得急雨看龙斗,狂呼潋滟于山僧送客忘言说,水自飞流石自横。

借问药苗寻径者,定知何处午鸡鸣。

幽轩近青山,层檐荫高木。兹晨天气佳,凉雨破袢燠。

鸣蝉度新声,丛蕙散馀馥。几席具陈列,笾豆进殽蔌。

故人吴中归,举酒喜相属。微酣各忘形,起坐命棋局。

好乐初匪荒,笑语胜丝竹。人生百年内,光景犹转毂。

况当艰虞际,欢会情愈笃。酒阑复何言,长歌《紫芝曲》。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何路向家园,历历残山剩水。都把一春冷淡,到麦秋天气。

料应重发隔年花,莫问花前事。纵使东风依旧,怕红颜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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