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初出文华门百官笺贺

曙色金门晓,晴熏玉烛和。星从前晃耀,海自幻澄波。

花簇黄麾仗,风清白玉珂。瑶枝佳气护,苍竹瑞烟过。

望阙三山迩,瞻云五色多。敬承开夏社,闻望并卷阿。

剑佩千官拥,衣冠万国罗。大明新日月,孔固旧山河。

方内均推戴,神灵总护呵。璇源流泽远,同咏太平歌。

冯奕垣,字弱璧。南海人。明神宗万历二十九年(一六〇一)进士。选庶吉士。补监察御史,授湖广道御史。三十四年(一六〇六)巡按贵州,以积劳遘疾卒,追赠光禄寺少卿。清道光《广东通志》卷二八二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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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三千雁,年年过故宫。可怜江上月,偏照断根蓬。
云阵星躔促传车,长安初日望储胥。
金闺引籍中天阙,玉字藏家上帝书。
祖道泛萍觞易釂,赋园飞雪席应虚。
承明再过怀先业,磐石深沈禁树疏。
秋后高荷与砌平,暂回眼白为君表。
哦诗太瘦真成癖,对酒清狂不碍醒。
健笔纵横太可继,醉歌悲壮亦堪听。
如何借得南烹手,更捣香枨为荐腥。

高僧酷爱翠云枝,雨后新阴翠入衣。为恨烟溪生处远,自寻云径斸将归。

有时风雨斗不解,只恐蛟龙活欲飞。好向繁梢结秋实,丹山正是凤凰饥。

亲友远追送,后先还故乡。
殷勤仲光父,嫪恋及江阳。
执手哽无语,修名那晚量。
归来训子侄,椿桂会聊芳。

未信桃花,偷将春色争飞去。便成红雨。不管莺无主。

曲曲瑶房,玉暖香深处。春还许。海棠枝上。留取三分住。

出车邺城外,驾言指南乡。我君整六师,赫怒征东方。

千艘溯淮浦,武骑发河阳。岂不怀归思,王事不可忘。

郁郁涉长途,触目多忧伤。葭菼盈深崖,榛棘蔽高冈。

悲风振中野,阴云起回翔。羁鸟鸣我前,孤兽驰我傍。

伊昔东山人,三年事戎行。捐私报公家,终以反故疆。

勉哉同袍子,永言视斯章。

东风九陌,记轻尘一骑,看花前度。帽影鞭丝斜照里,旧梦几回飞絮。

碧社销魂,丛兰写怨,四月江南路。先生归也,种成桃李如许。

笑我六上燕台,残红马足,冉冉催迟暮。绿叶成阴芳事老,忍忆宋郎词句。

补屋牵萝,闭门锄菜,且作园林主。小楼银烛,待君同听春雨。

平生已作老蓝川,晚意贤关道可传。一篑未容当百涨,独将斯事著馀篇。

东宫降诞挺佳辰,少海星边拥瑞云。中尉传开三日宴,翰林当撰洗儿文。

深林绿艳恐消歇,故假人间膏沐容。忽见一丛崖石上,动摇浑似汎光风。

鸣鹤在阴,戢其左翼。肃雍和鸣,在川之域。假乐君子,祚尔明德。

思乐重虚,归于其极。嗟我怀人,惟馨黍稷。

鸣鹤在阴,其鸣喈喈。垂翼兰沼,濯清芳池。假乐君子,其茂猗猗。

底之瑰宝,有粲琼环。乃振褧裳,袭尔好衣。嗟我怀人,启襟以晞。

鸣鹤在阴,其仪蔼蔼。谓天盖高,和音于迈。假乐君子,笃膺俊乂。

穆风潜烈,兴云戢荟。德茂当年,时愆嘉会。安德鞶藻,改尔缟带。

嗟我怀人,心焉慷忾。

鸣鹤在阴,载好其声。渐陆仪羽,遵渚回泾。假乐君子,祚之笃生。

德耀有穆,如瑶如琼。视流濯发,灭景遗缨。安得风云,雨尔北冥。

嗟我怀人,惟用伤情。

春暮意无赖,转怜新绿丛。竹阴长欲雨,花气不因风。

卧看营巢鸟,行逢结网虫。樱桃三月尽,滴滴欲舒红。

云叶舞。寒林浅淡围烟雨。围烟雨。三三两两,雁投沙渚。征帆暂落知何所。短篷静听舟人语。舟人语。夜寒如许,客能眠否。

海隅风物纪来真,策策探幽不厌频。浮世难逢千岁鹤,断碑如对六朝人。

沧桑几度名犹在,金紫何缘梦再亲。寂寞亭林湖畔冢,只余荒寺伴青磷。

鸟宿柴门静,更深别意倾。
孤灯寒有晕,细雨夜无声。
渡晓人争立,潮平橹乱鸣。
君今成独往,老罢苦为情。
鹤唳天边秋水空,荻花芦叶起西风。
今夜渡江何处宿,会稽山在月明中。

丝竹声满堂,木偶不解欢。锦绣衣满身,木偶不解寒。

宝殿连云起,金碧高屼巉。日暮赛神会,井邑何喧阗。

前驱盛珍丽,游人夹道观。摐金伐大鼓,络绎出庙门。

霓旌何摇曳,芝盖如飘云。对对鹊尾炉,兽炭香氤氲。

四角垂璎珞,珍珠一一穿。团圞雀羽扇,婀娜风子幡。

鼓吹相追随,清音激云端。市中簇仗齐,寂静无敢喧。

黄纸斜封敕,马上七宝鞍。稳畀沉香舆,庙貌何魏然。

日近继以烛,华灯尚蝉联。翡翠琉璃盏,落索垂青莲。

但夸嚣物丽,遑计财帛艰。入庙更排班,庙令自言尊。

何以犒执事,请彻堂上筵。何以肥囊橐,请捐里巷钱。

牲牷何腯肥,庙令恣饱餐。上述岂有知,感此为长叹。

古砖一片光黝黑,云是婆留旧抟埴。若非碧波亭畔遗,即应黄妃塔边得。

宝正纪年方四祀,不比乾宁岁丁巳。岂有工名勒蜀师,依然国姓留钱氏。

亦称帝制亦改元,犹说开门节度使。定论千秋属后人,鄱阳随笔庐陵史。

钱王本是英雄流,保障东南十四洲。玉带锦衣荣故里,诏书册卷起三楼。

当年土木穷金碧,祗今荒陇埋瓴甓。坏藓犹疑陌上花,落星难问山头石。

达公达公今贯休,独携瓶钵天涯游。摩挲古物不忍释,宝此奚啻琅玕球。

土纳尚余残劫烬,瓦全终胜缺金瓯。磨来作镜烦诗答,此砖今亦归诗衲。

为语方泉白石生,且休速礼金涂塔。

  柳先生曰:越人少恩,生男女,必货视之。自毁齿以上,父兄鬻卖以觊其利。不足,则取他室,束缚钳梏之,至有须鬣者,力不胜,皆屈为僮。当道相贼杀以为俗。幸得壮大,则缚取幺弱者,汉官因以为己利,苟得僮,恣所为不问。以是越中户口滋耗,少得自脱。惟童区寄以十一岁胜,斯亦奇矣。桂部从事杜周士为余言之。

  童寄者,柳州荛牧儿也。行牧且荛,二豪贼劫持反接,布囊其口。去逾四十里之虚所卖之。寄伪儿啼,恐栗,为儿恒状,贼易之,对饮,酒醉。一人去为市,一人卧,植刃道上。童微伺其睡,以缚背刃,力下上,得绝,因取刃杀之。逃未及远,市者还,得童,大骇,将杀童。遽曰:“为两郎僮,孰若为一郎僮耶?彼不我恩也。郎诚见完与恩,无所不可。”市者良久计曰:“与其杀是僮,孰若卖之?与其卖而分,孰若吾得专焉?幸而杀彼,甚善。”即藏其尸,持童抵主人所。愈束缚,牢甚。夜半,童自转 ,以缚即炉火烧绝之,虽疮手勿惮;复取刃杀市者。因大号,一虚皆惊。童曰:“我区氏儿也,不当为僮。贼二人得我,我幸皆杀之矣!愿以闻于官。”

  虚吏白州,州白大府。大府召视儿,幼愿耳。刺史颜证奇之,留为小吏,不肯。与衣裳,吏护还之乡。乡之行劫缚者,侧目莫敢过其门。皆曰:“是儿少秦武阳二岁,而讨杀二豪,岂可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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