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查子 夏日 强村丛书用明刊韩山人集本

虚牖落桐花,疏箔通荷气。独自绕闲庭,不住来还去。屦滑旧苔滋,衣润残香腻。没一个人来,细说心中事。
(1269—1318)元绍兴路萧山人,徙钱塘,字仲山。武宗至大元年授杭州人匠副提举。迁江浙财赋副总管。仁宗延祐四年进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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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箱中绛服春,笏花成就白鱼新。看宣赐处惊回眼,
著谢恩时便称身。瑞草唯承天上露,红鸾不受世间尘。
翰林同贺文章出,惊动茫茫下界人。
绿遍东山,寒归西渡。分明认得春来处。风轻雨细更愁人,高唐何在空朝暮。
离恨相寻,酒狂无素。柳条又折年时数。一番情味有谁知,断魂还送征帆去。
神仙醉歌天上曲,暖春肯念人间欲。
谩将郊岛继韩豪,五出那配天葩六。

并刀剪出淞水纹,黄琉璃滑净无尘。华清日高海棠睡,一片温玉沉秋云。

花房昼脱守宫的,珊瑚反挂潇湘裙。掖庭展转出坊肆,馀脂犹在香氤氲。

腐儒白首青蒲荐,十度摩挲眼惊见。寒色平铺四丈馀,虚堂尽敛白纨扇。

骨冷魂清抱雪眠,梦回每出松风院。少陵广厦千万楹,白家大被盖遍洛阳城。

安得此席如此被,眠尽西华道上尘土热中人。肺腑如冰舌不鸣,三空九陌殷雷声。

片帆开。又上西水向崧台。想像当年,羽幢东驻,作蓬莱。

宫槐。接天街。纷纷银烛早朝催。无端白面年少,出师书奏意酸哀。

五岭天险,无人分戌,控弦一夕潜来。为萧蔷变起。

钩党相角,朝士惊骀。

龙舸夜动喧豗。三两扈从,报国少涓埃。三宫苦、筑阳漂泊,桂角摧颓。

正衔枚,爨僰一路迟回。六诏喜仗雄才。晋王再造,惠国重兴,稍作屯难云雷。

又苦遭凶逆,为雠羽翼,作祸胚胎。四引楼兰铁骑,度金沙、血战磨盘开。

寄命缅甸凄凉,六军愧裂,鱼服辞填海。念龙饥、谁与文君块。

空呕血、诸葛时乖。又命屯、玉步难恢。恨凶渠。逼胁上云堆。

自重华逝,苍梧痛哭,血泪成灰。

英英园中槿,朱荣媚朝阳。朝阳倏西隤,朗月借其光。

驰辉难久耀,华陨不再扬。番番白马郎,皎皎青楼娼。

容好岂足恃,相要在衷肠。

陆侯东胶士,家林西楚乡。别来念亲舍,目极孤云翔。

孤云飘飘洞庭渚,梦飞不到三湘浦。天门西望数峰遥,澧水东流寸心苦。

昨日承恩别紫宸,闽州父老候车尘。争看壁水环林秀,来佐朱幡皂盖臣。

莫言束带恒推府,韩琦赵抃多殊遇。三尺探知犴狱情,一帘隔断苞苴路。

朝朝讯谳不辞烦,名宦由来古所言。若待锦衣归省日,夫人含笑问平反。

栖乌未动清漏残,寥寥空堂生早寒。相重树色如泼墨,欲落月采成渥丹。

市声嘈嘈树人耳,自笑带星还若此。

九日去年篱底醉,今年九日是他乡。深秋万里孤舟远,心事无端白发长。

老雁自随洲渚去,黄花不减故园香。孟嘉虽老乌纱在,留舞东归旧草堂。

平湖渺渺烟波,是中只许神仙住。人间空爱,夭桃繁李,雪飞红雨。谁信壶天,靓妆玉貌,春光容与。似佳人才子,青冥步稳,同携手、成欢聚。
老子时来宴赏,拥笙歌、留连尊俎。乌纱压倒,香云簪遍,知他几度。多谢东君,肯教满架,长情相处。更须拚痛饮,年年此际,作芳菲主。

仰看星斗屋无椽,小住寰区八百年。兔挟冰轮澄性海,龙衔火炬照心田。

卧云枕上冰曾梦,卖药壶中别有天。门外红尘走车马,几人来此扣玄玄。

五曲萦纡清浅流,仙源流水不容舟。人家门巷成墟市,阳泽桑麻荫墓丘。

摘茧抽丝女在机,茅檐苇箔旧堂扉。
年年桑柘如云绿,翻织谁家锦地衣。

一曲长堤没断桥,寒烟斜日远迢迢。閒心无事看秋水,不是钱塘半夜潮。

炙背坐东轩,思欲献天子。由来山野人,所寓敬而已。

安知九重天,阳春被遐迩。愿颂康衢谣,相从葛天氏。

金盘晓日融春露,黼帐鲜云荫瑞香。
圣寿永同天地久,南山何足比延长。
游客值春辉。
金鞍上翠微。
风逆花迎面。
山深云湿衣。
鴈持一足倚。
猿将两臂飞。
戍楼侵岭路。
山村落猎围。
道士封君达。
仙人丁令威。
煮丹于此地。
居然未肯归。

庄周一妄诞,丘明一浮夸。两都绣春英,三京组朝霞。

楚骚哀灵均,鵩赋凄长沙。律以素王经,春蛙与寒鸦。

一声初吹柳梢青,驻马凝思旧别情。欲向关河望故国,纷纷黄叶落长城。

  贾母便笑道:“这屋里窄,再往别处逛去罢。”刘姥姥笑道:“人人都说:‘大家子住大房’,昨儿见了老太太正房,配上大箱、大柜、大桌子、大床,果然威武。那柜子比我们一间房子还大,还高。怪道后院子里有个梯子,我想又不上房晒东西,预备这梯子做什么?后来我想起来,一定是为开顶柜取东西;离了那梯子怎么上得去呢?如今又见了这小屋子,更比大的越发齐整了;满屋里东西都只好看,可不知叫什么。我越看越舍不得离了这里了!”凤姐道:“还有好的呢,我都带你去瞧瞧。

  说着,一径离了潇湘馆,远远望见池中一群人在那里撑船。贾母道:“他们既备下船,咱们就坐一回。”说着,向紫菱洲蓼溆一带走来。未至池前,只见几个婆子手里都捧着一色摄丝戗金五彩大盒子走来,凤姐忙问王夫人:“早饭在那里摆?”王夫人道:“问老太太在那里就在那里罢了。”贾母听说,便回头说:“你三妹妹那里好,你就带了人摆去,我们从这里坐了船去。”

  凤姐儿听说,便回身和李纨、探春、鸳鸯、琥珀带着端饭的人等,抄着近路到了秋爽斋,就在晓翠堂上调开桌案。鸳鸯笑道:“天天咱们说外头老爷们:吃酒吃饭,都有个凑趣儿的,拿他取笑儿。咱们今儿也得了个女清客了。”李纨是个厚道人,倒不理会;凤姐儿却听着是说刘姥姥,便笑道:“咱们今儿就拿他取个笑儿。”二人便如此这般商议。李纨笑劝道:“你们一点好事儿不做!又不是个小孩儿,还这么淘气。仔细老太太说!”鸳鸯笑道:“很不与大奶奶相干,有我呢。”

  正说着,只见贾母等来了,各自随便坐下,先有丫鬟挨人递了茶,大家吃毕,凤姐手里拿着西洋布手巾,裹着一把乌木三镶银箸,按席摆下。贾母因说:“把那一张小楠木桌子抬过来,让刘亲家挨着我这边坐。”众人听说,忙抬过来。凤姐一面递眼色与鸳鸯,鸳鸯便忙拉刘姥姥出去,悄悄的嘱咐了刘姥姥一席话,又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要错了,我们就笑话呢。”

  调停已毕,然后归坐。薛姨妈是吃过饭来的,不吃了,只坐在一边吃茶。贾母带着宝玉、湘云、黛玉、宝钗一桌,王夫人带着迎春姐妹三人一桌,刘姥姥挨着贾母一桌。贾母素日吃饭,皆有小丫鬟在旁边拿着漱盂、麈尾、巾帕之物,如今鸳鸯是不当这差的了,今日偏接过麈尾来拂着。丫鬟们知他要捉弄刘姥姥,便躲开让他。鸳鸯一面侍立,一面递眼色。刘姥姥道:“姑娘放心。

  那刘姥姥入了坐,拿起箸来,沉甸甸的不伏手,——原是凤姐和鸳鸯商议定了,单拿了一双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的筷子给刘姥姥。刘姥姥见了,说道:“这个叉巴子,比我们那里的铁锨还沉,那里拿的动他?”说的众人都笑起来。只见一个媳妇端了一个盒子站在当地,一个丫鬟上来揭去盒盖,里面盛着两碗菜,李纨端了一碗放在贾母桌上,凤姐偏拣了一碗鸽子蛋放在刘姥姥桌上。

  贾母这边说声“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说完,却鼓着腮帮子,两眼直视,一声不语。众人先还发怔,后来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湘云掌不住,一口茶都喷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只叫“嗳哟!”宝玉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的搂着叫“心肝”,王夫人笑的用手指着凤姐儿,却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掌不住,口里的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的茶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坐位,拉着他奶母,叫“揉揉肠子”。地下无一个不弯腰屈背,也有躲出去蹲着笑去的,也有忍着笑上来替他姐妹换衣裳的。独有凤姐鸳鸯二人掌着,还只管让刘姥姥。

  刘姥姥拿起箸来,只觉不听使,又道:“这里的鸡儿也俊,下的这蛋也小巧,怪俊的。我且得一个儿!”众人方住了笑,听见这话,又笑起来。贾母笑的眼泪出来,只忍不住;琥珀在后捶着。贾母笑道:“这定是凤丫头促狭鬼儿闹的!快别信他的话了。”

  那刘姥姥正夸鸡蛋小巧,凤姐儿笑道:“一两银子一个呢!你快尝尝罢,冷了就不好吃了。”刘姥姥便伸筷子要夹,那里夹的起来?满碗里闹了一阵,好容易撮起一个来,才伸着脖子要吃,偏又滑下来,滚在地下。忙放下筷子,要亲自去拣,早有地下的人拣出去了。刘姥姥叹道:“一两银子也没听见个响声儿就没了!”

  众人已没心吃饭,都看着他取笑。贾母又说:“谁这会子又把那个筷子拿出来了,又不请客摆大筵席!都是凤丫头支使的!还不换了呢。”地下的人原不曾预备这牙箸,本是凤姐和鸳鸯拿了来的,听如此说,忙收过去了,也照样换上一双乌木镶银的。刘姥姥道:“去了金的,又是银的,到底不及俺们那个伏手。”凤姐儿道:“菜里要有毒,这银子下去了就试的出来。”刘姥姥道:“这个菜里有毒,我们那些都成了砒霜了!那怕毒死了,也要吃尽了。”贾母见他如此有趣,吃的又香甜,把自己的菜也都端过来给他吃。又命一个老嬷嬷来,将各样的菜给板儿夹在碗上。

  一时吃毕,贾母等都往探春卧室中去闲话,这里收拾残桌,又放了一桌。刘姥姥看着李纨与凤姐儿对坐着吃饭,叹道:“别的罢了,我只爱你们家这行事!怪道说,‘礼出大家’。”凤姐儿忙笑道:“你可别多心,才刚不过大家取乐儿。”一言未了,鸳鸯也进来笑道:“姥姥别恼,我给你老人家赔个不是儿罢。”刘姥姥忙笑道:“姑娘说那里的话?咱们哄着老太太开个心儿,有什么恼的!你先嘱咐我,我就明白了,不过大家取笑儿。我要恼,也就不说了。”鸳鸯便骂人:“为什么不倒茶给姥姥吃!”刘姥姥忙道:“才刚那个嫂子倒了茶来,我吃过了,姑娘也该用饭了。”凤姐儿便拉鸳鸯坐下道:“你和我们吃罢,省了回来又闹。”鸳鸯便坐下了,婆子们添上碗箸来,三人吃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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