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其一

地白云黄雪乱飞,虚檐风急扑征衣。子猷入夜乘舟去,苏武残年持节归。

兵后殊方为客苦,病来亲友到门稀。何缘得似儿童岁,貂帽狐裘学打围。

元末明初北平人,字继本。李士赡子,少以诗名。顺帝至正十七年进士,授太常奉礼,兼翰林检讨。元末兵乱,隐居不仕。河朔学者多从之,以师道尊于北方。入明,曾出典涞水、永清县学。有《一山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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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客摇边思,春江弄晚晴。烟销垂柳弱,雾卷落花轻。
飞棹乘空下,回流向日平。鸟啼移几处,蝶舞乱相迎。
忽叹人皆浊,堤防水至清。谷王常不让,深可戒中盈。
乱山深处逢春,断魂更入桃源路。双双翠羽,溅溅流水,濛濛香雾。花里莺啼,水边人去,落红无数。恨刘郎鬓点,星星华发,空回首、伤春暮。
寂寞云间洞户。问当年、佳期何处。虹桥望断,琼楼深锁,如今谁住。绿满千岩,浣衣石上,倚风凝伫。料多情好在,也应笑我,却匆匆去。

霜天无物不彫残,忽见青蕤羽葆攒。欲制颓龄须耐冷,一阳定有落英餐。

含香高步已难陪,鹤到清霄势未回。遇物旋添芳草句,
逢春宁滞碧云才。微红几处花心吐,嫩绿谁家柳眼开。
却去金銮为近侍,便辞鸥鸟不归来。

煨芋喷香斟卯酒。扳萝不怕寒崖陡。黄叶飕飕麇鹿走。

君知否。夜来野烧霜枯后。

林外炊烟青一绺。斜阳又转苍溪口。莫怪逢仙柯已朽。

眈棋久。人閒残局难丢手。

专违宁海,专游陕右。专来有何干勾。专住环墙,专守天长地久。专远气财酒色,专清静、专修九九。专一志,更专心专意,专寻知友。专垒真功真行,专专地,专心劝人回首。专与云朋,专炼宝瓶真玖。专投玉关金锁,专同饮、琼浆仙酒。专等候,有风仙师父,专来拯救。
阴云议雪风飕飕,黄沙翳暝征人愁。
渔家假宿休疲骨,败芦纫壁茅盖头。
行营鼓角声动地,钓翁不惯皆掩耳。
刺船火急入葭苇,问讯鸥鹭莫惊起。

王母垂百龄,王子瞻云起。自兹一日养,岂以三公比。

孝子是忠臣,圣明重孝理。疏入赐俞允,金紫归闾里。

孝弟人人同,尧舜一而已。天子崇百年,村落走童稚。

招呼天姥精,寿酒从头起。

白下门前歌雨晴,护龙河畔买车行。一双车轮千万转,恰似思家千里情。

乘辇夜行游。
逍遥步西园。
双渠相溉灌。
嘉木绕通川。
卑枝拂羽盖。
修条摩苍天。
惊风扶轮毂。
飞鸟翔我前。
丹霞夹明月。
华星出云间。
上天垂光彩。
五色一何鲜。
寿命非松乔。
谁能得神仙。
遨游快心意。
保己终百年。

团团初贴水,苒苒渐盈塘。微动知鱼戏,斜披见鹭藏。

幅裁巾学制,筒泛酒移香。折得同青盖,贻君障夕阳。

莒溪环翠入瓢湖,古木云庄即旧居。
每种秫田秋酿酒,剩收桐子夜观书。
雪晴度岭闲骑犊,客至沿溪旋打鱼。
老我尘中无隐处,借君余地着茅庐。

松下禅扉昼不关,垂萝应许世人攀。黄龙说法应天在,白马驮经几日还。

近户泉声晴雪后,隔林僧影夕阳间。宁须久住烟霞乐,暂得寻幽即是閒。

黄昏雨过流云急。寻凉闲凭雕栏立。呼婢卷帘看。池荷香未残。

闲庭蝉罢唱。月照梧桐上。花外数流萤。晚风团扇轻。

关征足自润,人谓恶能廉。
吾独知彦修,一叶亦不沾。

人情苦贪不知止,五夜踏镫兴未已。贫家一盏几踌躇,太仓粒粟漫相拟。

宋朝业请增上元,钱氏买添见野史。笙歌合沓既尽欢,星月辉光尽堪喜。

好乐无荒忆古风,极盛难继鉴物理。长官方且训勤俭,下里胡为竞奢侈。

欲作长镫录鄙词,敬告高人定弗訾。

云雨巫山已渺茫。尚余粉靥费端相。细腰犹想粉衾内,高髻还疑坠枕傍。

桃叶艇,杏花墙。一般微露断人肠。而今青草斜阳里,漫学徐妃半面妆。

林深不辨径,积叶翳寒泉。
屋角留残日,秋阶童独眠。
问师何所去,遥指隔江烟。
夕磬无人发,林中闻暮蝉。

坏山压城杀气黑,一夜京城忽流血。弓刀合沓满掖庭,妃主喧呼总狼藉。

驱出宫门不敢哭,血泪满面无人色。戴楼门外是青城,匍匐赴死谁敢停?

百年涵育尽涂地,死雾不散昏青冥。英府亲贤端可怜,白首随例亦就刑。

最苦爱王家两族,二十馀年不曾出。朝朝点数到堂前,每向官司求米肉。

男哥女妹自夫妇,腼面相看冤更酷。一旦开门见天日,推入行间便诛戮。

当时筑城为郊祀,却与皇家作东市。天兴初年靖康末,国破家亡酷相似。

君取他人既如此,今朝亦是寻常事。君不见二百万家族尽赤,八十里城皆瓦砾。

白骨更比青城多,遗民独向王孙泣。祸本骨肉相残贼,大臣蔽君尤壅塞。

至今行人不叹承天门,行人但嗟濠利宅!城荒国灭犹有十仞墙,墙头密匝生铁棘。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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