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郑明德与袁子方张伯雨得落字

东家白云翁,载酒青山郭。相招竹林彦,坐对春风酌。

一花飞入楼,汎我银凿落。醉步松月归,令人梦孤鹤。

温州永嘉人,字羲上,一字楠渠,号石渠居士。酷志读书,穿贯经史。征为国子助教。性刚严,不好趋谒,再调不就。工诗,尤善古乐府。有《石渠居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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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画长廊遍,寻僧一径幽。小池兼鹤净,古木带蝉秋。
客至茶烟起,禽归讲席收。浮杯明日去,相望水悠悠。
翠微终南里,雨后宜返照。闭关久沈冥,杖策一登眺。
遂造幽人室,始知静者妙。儒道虽异门,云林颇同调。
两心相喜得,毕景共谈笑。暝还高窗眠,时见远山烧。
缅怀赤城标,更忆临海峤。风泉有清音,何必苏门啸。
展翅开帆只待风,吹嘘成事古今同。
已呼断雁归行里,全胜枯鳞在辙中。
若许死前断少报,终期言下命潜通。
临岐再拜无馀事,愿取文章达圣聪。
自别吾师后,风骚道甚孤。雪霜侵鬓发,音信隔江湖。
扰扰悲时世,悠悠役梦途。向公期尽节,多病怕倾壶。
贱迹虽惭滞,幽情忍使辜。诗成天外句,棋覆夜中图。
落壁灯花碎,飘窗雪片粗。煮茶烧栗兴,早晚复围炉。
水西船,山北酒,多为买春去。事与云消,飞过旧时雨。谩留一掬相思,待题红叶,奈红叶、更无题处。
正延伫。乱花浑不知名,娇小未成语。短棹轻装,逢迎段桥路。那知杨柳风流,柳犹如此,更休道、少年张绪。
邀饮奏醴醪,案杯烹蟹螯。
吾非独醒者,莫诵楚人骚。
黄花丛畔绿尊前,犹有些些旧管弦。偶遇闰秋重九日,
东篱独酌一陶然。自从九月持斋戒,不醉重阳十五年。

何日青钱买钓矶,秋江短棹任飞飞。好呼巢父为邻右,或伴尧夫上翠微。

芒屩每逢佳石住,布袍常拂暮烟归。翛然此意谁能画,晴浪无声落叶稀。

腐儒偃蹇鬓毛残,三十身闲众所难。向客不题俗姓字,避人真著古衣冠。

宝刀入屋心犹侠,老马怜途泪未乾。学道莫须占影草,只应行出尽头竿。

胡马炎天动万群,昨传辽水杀将军。王师六月歼猃狁,兵气遥蒸瀚海云。

驷马可縻,去日难追。清酒载觞,短歌苦悲。遨当以游,何能坐愁。

全身遗名,唯有庄周。凤凰于飞,览彼九围。但为君故,驾言旋归。

杜门似鄙,离俗似骄。彷徨所欲,此一何劳。斑斑猛虎,其尾可履。

郁郁壮心,猝不可抵。倾侧势利,还自相戕。覆车不戒,踌躇雁行。

秋风駪駪,转蓬如轮。漂扬四野,莫知所臻。鸟不厌高,鱼不厌深。

尔其肆志,载浮载沉。

林樾真无暑,追随竟夜留。
荷花为麈尾,酒案代游舟。
霞布依城寺,烟萦映水楼。
主人多胜韵,才子汉通侯。
名高身又贵,自住小村深。
清得门如水,贫惟带有金。
养生非药饵,常语尽规箴。
四海为儒者,相逢问信者。

家陲每勖报明君,宁数波臣尺寸勋。自取触藩隳顾复,空烦和胆助辛勤。

写忧携杖谁为御,抱郁增奇孰与分。怅望无聊成假寐,魂归失路倍忧熏。

故人天阙腾新荐,舍弟云溪守敝庐。未省东归何日见?挑灯细读寄来书。

奕奕两仪,昭昭太阳。四气代升,三朝受祥。济济群后,峨峨圣皇。

元服肇御,配天垂光。伊州作弼,王室惟康。颙颙兆民,蠢蠢戎膻。

率土充庭,万国奉蕃。皇泽云行,神化风宣。六合咸熙,遐迩同欢。

赫赫明明,天人合和。下冈遗滞,焦朽斯华。矧我良朋,如玉之嘉。

穆穆雍雍,兴颂作歌。

边邑鸿声一例秋,大波平日绕山流。
故人千里同明月,尽夕无言空倚楼。

万树飞花绕碧空,韶光应与昔年同。朱帘半卷胭脂雨,绣幕轻摇兰麝风。

燕拂林霞分嫩绿,蝶翻草露湿妖红。玉人推枕春眠起,玉减金松一顾中。

往事苍凉不可论,伤心絮酒拜松门。三千里外孤儿泪,二十年来国士恩。

华表日斜巢鹤返,土花春绣石麟存。殷勤幸接连枝会,漂泊天涯有弟昆。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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