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行 一

贫不攻九嶷玉。
倦不憩三危峰。
九嶷有惑号。
三危无安容。
美物标贵用。
志士励奇踪。
如何三远役。
王命宜肃恭。
伐鼓功未着。
振旅何时从。
谢惠连

  谢惠连(407~433年),南朝宋文学家。祖籍陈郡阳夏(今河南太康),出生于会稽(今浙江绍兴)。他10岁能作文,深得谢灵运的赏识,见其新文,常感慨“张华重生,不能易也。”本州辟主簿,不就。谢惠连行止轻薄不检,原先爱幸会稽郡吏杜德灵,居父丧期间还向杜德灵赠诗,大为时论所非,因此不得仕进。仕宦失意,为谢灵运“四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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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细如尘,楼外柳丝黄湿。风约绣帘斜去,透窗纱寒碧。
美人慵翦上元灯,弹泪倚瑶瑟。却上紫姑香火,问辽东消息。
先生义皇上,与物同逶迤。
道伴杂然至,闲情示之希。
蒲团茶味足,明窗情话迟。
一室多入静,相见亦何时。
麦秋数尽稻花春,六尺茅茨百懒身。
散策崎岖聊永日,击舟剥啄定幽人。
关心有念真形役,过眼无根俱客尘。
肯着青鞋从我老,队香径遣断归轮。

牛头鹤弄漫虚传,未抵黄罴路刺天。曳杖徐行吾自乐,世间何地不平田。

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看 一作:望)
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晓风清,幽沼绿,倚阑凝望珍禽浴。画帘垂,翠屏曲,满袖荷香馥郁。

好摅怀,堪寓目,身闲心静平生足。酒杯深,光影促,名利无心较逐。

首上百官图,义儿下拜雌雄狐。继上合算疏,鼠窜两端为黠奴。

奴两端窜黠于鼠,复畏东林如猛虎。虎从风,云从龙,龙兴狐鼠空其丛。

禁锢沉沉十七载,辇金湔濯无成功。急思边才自表见,纳交游侠弹长剑。

天赐一船名大愿,闻道甲申三月变。机关可转策可献,东南一角皇都建。

拥戴阴通马凤阳,一奇货也居福王。下流地岂唐灵武,伪种人非夏少康。

公等自图富贵耳,何心庙佑关存亡。妖书移宫及梃击,借以报复掺乾纲。

立甫逾月其名荐,诏呼冠带趣上殿。三要两合十四隙,姑妄言之未尽善。

第一义先翻逆案,四十三参十八罗汉,一网打入妖僧传。

复社门户靡孑遗,要典重刊铨政乱。都督满街走,职方贱如狗。

谐价西园钱入手,君渔于色湎于酒。宫女三千歌舞酣,叛藩十万貔貅吼。

吴绫夜画乌丝栏,量江那管钓鱼船。守城渠答春灯谜,对敌军书燕子笺。

燕子飞飞止谁屋,春灯无光暗玉烛。可怜一载小朝廷,空传南部烟花录。

行乐顿因人事懒,坐忘常觉世缘轻。
琴清临水容鱼听,篁暖当筵学凤鸣。
便道登仙岂欺我,芙蓉花绕桂林城。
巡历郡邑间,人若未厌弃。
夹道争向观,疑我形孰似。
得之道听余,咸谓物吐气。
老奸与宿贜,神夺而心悸。
预知犯难逃,已多速奔避。
先尝受其赇,今皆偿之既。
非慑使者来,安得自知畏。
予默揆诸心,斯言未深契。
一切气不美,先儒说有味。
彝伦若尽去,太半为鬼魅。
禽兽争食人,殆盈野盈市。
迹其所作为,殆恶过异类。
不洁食不饱,甚焉官与吏。
惨酷以济之,甚若豺虎噬。
岂直如得情,哀矜至流涕。
刑法用当穷,根本惕若厉。
岂谓犹有民,能喜使者至。
或鞠躬焚香,或远送旗帜。
望来漳民情,原留泉民意。
此犹硕果然,不食生可觊。
惟知有罪者,患不速去离。
何啻千百辈,施行才一二。
自叹水一杯,孰救炎火炽。
伤心复伤心,竟夕不能寐。

昔我游艺苑,吸露漱奇芳。及今志乃吞,敢望作者堂。

一编谁所授,来自闽之乡。读之增壮气,字挟风与霜。

忽然造冲澹,苏李同翱翔。借问何能尔,上池饮奇方。

凫鹤各有分,谁复计短长。蒹葭望伊人,宛见水中央。

秘之在箧笥,时时吐晶光。

先天有数妙蓍龟,诧鬼夸神满卷诗。
独一许翁可吾意,预占晴色赏酴醾。

幂地湘帘午梦成,罘罳半掩静无声。茶烟绕榻蝉初歇,竹影当阶鹤独行。

琴抚朱弦尘虑涤,扇挥白羽薄凉生。世间难得惟清福,似此幽閒最惬情。

祖师灵骨见应难,霹雳声中过别山。
父子祗缘机不密,翻成千古是非关。
海日东南出,应开岭上扉。扫坛花入篲,科竹露沾衣。
饭后嫌身重,茶中见鸟归。相思爱民者,难说与亲违。

罗浮无梦到皇都,纵到皇都梦亦孤。只有一端难忘处,巢由深荷有唐虞。

吾乡山水气真淳,百十年来孕此身。翠竹苍梧人物表,玉堂金马禁城春。

龙头往往推先辈,麟趾振振见后人。十尺穹碑照山色,夕阳回首为沾巾。

正好听君苏武慢,倾壶共坐白鸥沙。十年戎马犹塞路,三月归舟催到家。

江燕与人同是马,野桃成子乱飞花。使回多寄平安字,要看张颠醉墨斜。

一杯缘尔设,心曲直须陈。
花下何由老,吟边那得贫。
史无磨镜事,客有卖浆人。
似此谁闻得,惟应向我频。
海上神仙名自昔,来去随潮无定迹。
天人俯鉴念虚浮,六邦顶戴穷神力。
群仙贝尔蕊珠宫,多种瑶芳琼草碧。
依然根著不坚牢,飞入石堂作南壁。
螺纹蛎迹石龙存,云气随潮时雨湿。
仙风飒爽生羽翰,招纳霓裳羽衣客。
试等绝顶望五湖,高楼洞天才咫尺。
摇炉灰冷多等真,九转丹成人未识。
云间鹤迹托来篇,王郑真人久相忆。

  象犀珠玉怪珍之物,有悦于人之耳目,而不适于用。金石草木丝麻五谷六材,有适于用,而用之则弊,取之则竭。悦于人之耳目而适于用,用之而不弊,取之而不竭;贤不肖之所得,各因其才;仁智之所见,各随其分;才分不同,而求无不获者,惟书乎?

  自孔子圣人,其学必始于观书。当是时,惟周之柱下史老聃为多书。韩宣子适鲁,然后见《易》《象》与《鲁春秋》。季札聘于上国,然后得闻《诗》之风、雅、颂。而楚独有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士之生于是时, 得见《六经》者盖无几,其学可谓难矣。而皆习于礼乐,深于道德,非后世君子所及。自秦汉以来,作者益众,纸与字画日趋于简便。而书益多,士莫不有,然学者益以苟简,何哉?余犹及见老儒先生,自言其少时,欲求《史记》《汉书》而不可得,幸而得之,皆手自书,日夜诵读,惟恐不及。近岁市人转相摹刻诸子百家之书,日传万纸,学者之于书,多且易致,如此其文词学术,当倍蓰于昔人,而后生科举之士,皆束书不观,游谈无根,此又何也?

  余友李公择,少时读书于庐山五老峰下白石庵之僧舍。公择既去,而山中之人思之,指其所居为李氏山房。藏书凡九千余卷。公择既已涉其流,探其源,采剥其华实,而咀嚼其膏味,以为己有,发于文词,见于行事,以闻名于当世矣。而书固自如也,未尝少损。将以遗来者,供其无穷之求,而各足其才分之所当得。是以不藏于家,而藏于其故所居之僧舍,此仁者之心也。

  余既衰且病,无所用于世,惟得数年之闲,尽读其所未见之书。而庐山固所愿游而不得者,盖将老焉。尽发公择之藏,拾其余弃以自补,庶有益乎!而公择求余文以为记,乃为一言,使来者知昔之君子见书之难,而今之学者有书而不读为可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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