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山诗

寒鸟树间响。
落星川际浮。
繁霜白晓岸。
苦雾黑晨流。
鳞鳞逆去水。
弥弥急还舟。
望乡行复立。
瞻途近更修。
谁能百里地。
萦绕千端愁。
何逊
  南朝梁诗人,字仲言,东海郯(今山东省苍山县长城镇)人,何承天曾孙,宋员外郎何翼孙,齐太尉中军参军何询子。八岁能诗,弱冠州举秀才,官至尚书水部郎。诗与阴铿齐名,世号阴何。文与刘孝绰齐名,世称何刘。其诗善於写景,工于炼字。为杜甫所推许,有集八卷,今失传,明人辑有何水部集一卷。后人称"何记室"或"何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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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叶初生南浦,两岸绿杨飞絮。向晚鲤鱼风,断送彩帆何处?凝伫,凝伫,楼外一江烟雨。

长江落照天,物景似当年。忆昔携村酒,相将上钓船。

狂歌红蓼岸,惊起白鸥眠。今日趋名急,临风一黯然。

为嫌客闷转还乡,到得还乡梦转长。
密友会疏心欲折,贫家事富担难当。
秋山有态忻新雨,风叶无名怨夕阳。
此景劝君评洎取,免教诗社报凄凉。

百尺楼头凤一群,声如韶濩羽如云。开口一鸣天路白,六龙驰上海之濆。

夜深刀尺烛花殷,九月边衣诏内颁。
不合题诗落寒絮,宫愁传遍玉门关。

暑风翕翕树头动,吹过井梧方是凉。拂拭桃笙阴处卧,谁知我亦出羲皇。

一雨添一凉,秋近暑已远。
菰荷响骚飒,忽其岁年晚,
悁悁我所思,室而偏其反。
燕乳巢未空,蛩吟枕先满。
涉非忘浅深,饮自知冷暖。
黄姑与织女,隔河送凄惋。
南金英琼瑶,不换霜鬓短。
不假施朱,鹤翎初试轻红亚。为栽堂下。更咏樵人画。
绿叶青枝,辨认诗亏价。休催也。忍寒郊野。留待东坡马。
南津呕哑闻秋语,湿箨黄蕉掩幽处。
关门夜开稻花香,澜河晓洗流云杼。
芦笙含风满簟花,出门葭菼川麻麻。
娇猩叶舞一蝶堕,似惜清翘浣花饿。

仙人海上来,遗我珊瑚钩。晶光夺凡目,奇采耀九州。

自吾得此宝,昼玩夜不休。生世勿恨晚,及与斯人俦。

惜哉无琼玖,可以结绸缪。世德日下衰,古风向谁求。

蛾眉亦何有,空受众女仇。适俗固所愿,违己良足忧。

感子赠言意,再拜涕泗流。安得骑骐驎,从子以远游。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阑袖拂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匹马驼来万斛愁,萍踪远逐野云浮。新声听到古凉州。

迎面晚山含日冷,夹车新水带冰流。浓春风景似深秋。

过此一酸辛,行人泪有痕。独残新碧树,犹拥旧朱门。
歌歇云初散,檐空燕尚存。不知弹铗客,何处感新恩。

郁郁望青野,昂藏有仙姿。众鸟不比俦,孤高自幽奇。

嘎然向空啸,慷慨舒光仪。零零祥露降,袅袅清风随。

凛凛寒威斗,萧萧夜气吹。眷兹灵耿性,岂似浪味咿。

孤琴亦难宣,千载空中词。清晨入雷鼓,洛阳远闻之。

何况凌云冈,钧奏迭笙篪。志公飏林麓,庾子唳孝思。

何况托王土,宁忍噤明时。徽音不多得,一鸣震天逵。

鴳鸠既屏迹,鸾凤应相期。但作盛世鸣,不为尘网羁。

繄彼啄群鸟,终日受拘縻。含声樊笯中,低俛徒凄其。

悠哉九皋情,举世谁能知。

祥辉上干吕,郁郁又纷纷。远示无为化,将明至道君。
势凝千里静,色向九霄分。已见从龙意,宁知触石文。
状烟殊散漫,捧日更氛氲。自使来宾国,西瞻仰瑞云。
圣布中区化,祥符异域云。含春初应吕,晕碧已成文。
东起随风暖,西流共日曛。升时嘉异月,为庆等凝汾。
轻与晴烟比,高将晓雾分。飘飘如可致,愿此翊明君。

华岁萧然自一丘,何来天地此相求。穷途阮籍能青眼,作赋潘郎未白头。

客至乍开萝薜径,病来空恋桂丛秋。劳君邂逅诗相赠,明月逢人岂易投。

依稀苕帚柄,仿佛赤斑蛇。
棒下无生忍,临机不识爷。

偏中正,过房之子初受命。金刚脚下昆崙奴,腰间也佩毗卢印。

濒溪有居廛,两岸舟竞檨。
风含水气腥,晓作渔人市。
鱼羹何处无,无钱买金鲤。

  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临江之麋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黔之驴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㘎,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噫!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永某氏之鼠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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