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春

留春不得被春欺,春若无情遣泥谁。寂寞自疑生冷病,
凄凉还似别亲知。随风未辨归何处,浇酒唯求住少时。
一去近当三百日,从朝至夜是相思。
姚合
  姚合,陕州硖石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唐文宗太和中前后在世。以诗名。登元和十一年(公元八一六年)进士第。初授武功主簿,人因称为姚武功。调富平、万年尉。宝历中,(公元八二六年左右)历监察御史,户部员外郎。出任荆、杭二州刺史。后为给事中,陕、虢观察使。与马戴、费冠卿、殷尧藩、张籍游,李频师事之。诗与贾岛齐名,号称“姚、贾”。仕终秘书监。合著有诗集十卷,《新唐书艺文志》及选王维、祖咏等十八人诗,为极玄集一卷,又摭古人诗联,叙其措意,各有体要,撰诗例一卷,(均《唐才子传》)并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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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獭得嘉鱼,自谓天见怜。先祭不敢食,捧鳞望青玄。
人立寒沙上,心专眼悁悁。渔翁以为妖,举块投其咽。
呼儿贯鱼归,与獭同烹煎。关关黄金鹗,大翅摇江烟。
下见盈寻鱼,投身擘洪连。攫拏隐鳞去,哺雏林岳巅。
鸱乌欲伺隙,遥噪莫敢前。长居青云路,弹射无由缘。
何地无江湖,何水无鲔鳣.天意不宰割,菲祭徒虔虔。
空馀知礼重,载在淹中篇。
伊阳耽酒尉,朗咏醉醒新。应见嵩山里,明年踯躅春。
一千寻树直,三十六峰邻。流水潺潺处,坚贞玉涧珉。
艳苞初拆。偏借东君力。上苑梨花风露湿。新染胭脂颜色。
玉人小立帘栊。轻习媚脸妆红。斜插一枝云鬓,看谁剩□春风。

楚馆夜衾凉,离人念故乡。远吟只觉苦,归梦不成长。

壁有寒蛩怨,邻闻绿蚁香。登高在何处,明日宴山阳。

藤花无次第,万朵一时开。不是周从事,何人唤我来。
历数承尧禅,讴歌戴舜仁。
规模自宠远,法度谨持循。
俭约身先下,忧勤志在民。
万方无以报,雨泣但沾巾。
我本农家世贱贫,一门相继亦簪绅。
当知来处非今日,莫学诗人只为身。

二更哩啰出舍郎。变银霜。汤烧火,火烧汤。夫妇二人齐下拜,住丹房。

同眠宿,卧牙床。

败叶鸣空阶,号虫吊秋影。默默谁与娱,忧忧互相引。

达人感无生,志士抱遥省。苟无繁霜驱,安得腐草屏。

天心警虚华,物性趋严冷。徒深憔悴悲,此意谁能领。

取空是取色,取色色无常。色空非我有,端坐见家乡。

小院春寒闭寂寥,东风吹雪未全消。
山茶谢了梅花落,移得诗情上柳条。
白玉堂前树,谁移此地栽。
看教清意足,唤得艳阳回。
舞片疑云堕,留香待月来。
只应标格好,独为岁寒开。

闭门却尘虑,翻书觅韵题。晚云斜挂树,秋雨乱鸣溪。

得失应无碍,穷通未可齐。竹鸡何所慕,恰恰向人啼。

孰不为邦,孰守其乡。如被锦衣,昼行辉煌。侯曰上恩,曷敢弭忘。

何以报之,俾民向方。言葺泮宫,于乡有光。

宣圣南面,珠旒衮章。十哲侑坐,群贤缋廊。六斋分列,小学峙傍。

谈经议道,春祠秋尝。我侯戾止,率由典常。

闇訚诸生,振鹭来翔。诗书礼乐,游息修藏。勉尔行业,为时俊良。

毋毁于随,毋嬉于荒。三岁大比,用宾于王。

村西一水东,叶落因秋风。秋风日以厉,落叶忽成空。

人寿非金石,行与草木同。草木发有时,人寿不可期。

徒有千岁虑,何不培厥基。荷耜耕火田,田深草离离。

折腰劳手足,一一芟去之。还将禾与黍,努力重扶持。

非不念辛苦,所业良在兹。善哉庞公言,不遗身以危。

绿散红消瓦砾场,卢家难访郁金堂。莲花似有兴亡恨,送尽游人不放香。

梦境原虚幻,情真幻亦真。身尝为客苦,心恋在家贫。

衣食怜娇女,忧劳慰老亲。不知闺阁梦,曾否见归人?

四面松杉合,中林一径开。
僧房依乱石,画壁暗深苔。
风卷堆沙入,云移海气来。
潇条空谷里,松柏暮生哀。
嗜书仍好古,为疊一生心。
搜抉无遗隐,幽龙不废吟。
云鸿渺何许,烟海浩滩寻。
怅望高深意,秋空起暮阴。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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