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中遣兴 其一

把酒莫辞频,呼童更疾温。清明三月节,庭院又黄昏。

  张弘范(1238年—1280年),字仲畴,易州定兴人,元朝初期重要将领,名将张柔第九子,曾参加过襄阳之战,后跟随元帅伯颜南下攻打南宋,是忽必烈灭宋之战的主要指挥者,曾击败南宋将领文天祥与张世杰,官居江东道宣慰使,深受元世祖忽必烈的器重。至元十七年(1280年)正月十日病死,时年四十三岁。元世祖赠予银青荣禄大夫、平章政事,予谥武烈。元武宗至大四年(1311年),加赠推忠效节翊运功臣、太师、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齐国公,改谥忠武。元仁宗延祐五年(1319年),加赠“保大功臣”,加封淮阳王,予谥献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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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别瑶墀鸳鹭行,彩旗双引到沅湘。城边流水桃花过,
帘外春风杜若香。史笔枉将书纸尾,朝缨不称濯沧浪。
云台公业家声在,征诏何时出建章。

翡翠巢南海,雄雌珠树林。
何知美人意,骄爱比黄金。
杀身炎州里,委羽玉堂阴。
旖旎光首饰,葳蕤烂锦衾。
岂不在遐远,虞罗忽见寻。
多材信为累,叹息此珍禽。

八尺横斜簟,寒光凝不流。引教凉到我,坐觉意先秋。

溽暑收梅雨,清风度竹楼。湘纹殊似水,班扇未应愁。

冷逼金茎润,温便玉臂柔。颇哀城市悄,斗米换衾裯。

自鬻非奇货,强鸣非好声。
法当老山林,松根断茯苓。
劫来长安道,霜鬓迫衰龄。
穷吟无知音,只觉太瘦生。
公诗妙一世,风雅见根蒂。
比兴千万篇,已作不朽计。
穷达虽不同,嗜好乃相似。

离吴州好冠西畿,左竹才交赋式微。云巘遐观空杳霭,春郊细履负芳菲。

薄游颇似桑三宿,重到谁惊柳十围。诺画诸僚皆府望,不容坐啸久焉依。

一潭冷浸崖根黑,数峰高入云衢碧。
游人屏气不敢言,长恐雷霆奋於侧。
莫向醉乡寻畔域,古今容尽太平人。
沈酣天地来同处,脱略衣冠去卜邻。
一境断无车下土,四时惟有瓮头春。
虚亭未敢从君饮,犹欠陶公漉酒巾。
冉冉花明岸,涓涓水绕山。几时抛俗事,来共白云闲。

我本前身鹤上仙,人间罚住一千年。玉笙尘梦头如雪,待得醒来海又田。

缊袍无里食无余,每被傍人笑著书。
郭泰徒劳夸叔度,扬雄何敢拟相如。
玉堂天上非吾梦,紫极宫前有弊庐。
安得故人邻壤住,溪头来往赋闲居。

梨花寒食春将半。记分袂、溪桥畔。别后顿教春又晚。

长堤杨柳,芳洲芝若,绿遍江南岸。

应劳髯叟将余盼。几月游踪似天远。遥忆瑟居情兴懒。

一帘烟雨,半炉香雾,坐听流莺啭。

层峦耸壑势千寻,中隐西方祇树林。甘雨已闻青甸足,晴霄又见白云深。

岧峣仰止天边暗,缥缈平临涧底阴。佛力从来能变幻,谁云出岫本无心。

风云蛇鸟指挥新,犊剑牛刀语入神。杀气成虹翻作雨,溪姿含雾远迷津。

地荒少值桑麻长,路滑还忧风雨频。满眼黄蒿半狐兔,济时真负百年身。

闻道卿卿**损。花落深闺,无限伤春恨。天上灵方吾不靳。为君细染三生鬓。镊白从今闲玉笋。坐看丰姿,潦倒还髫龀。洞里桃花应错认。

园禽声换。唤取帘开半。朝与暮,山光变。柳花绵正暖,榆荚钱何贱。

无个事,看看三绝韦编卷。

高卧心情晏。闲步风烟乱。堪一唱,还三叹。眼前多路鬼,世上无如愿。

君莫问,白衣苍狗从来幻。

北去溪流曲似之,长桥活板最相宜。潮来潮去浑无定,客与舟人两不知。

春日迟迟。春景熙熙。渐郊原、芳草萋萋。夭桃灼灼,杨柳依依。见燕喃喃,蜂簇簇,蝶飞飞。
闲庭寂寂,曲沼漪漪。更秋千、红索垂垂。游人队队,乐意嬉嬉。尽醉醺醺,歌缓缓,语低低。

明灭孤檠剩一身,花残时似可怜春。釭昏雨气红将褪,壁带寒烟暗欲匀。

风叶夜猿愁并悄,女萝山鬼若为邻。上林雁足悬知好,黯淡无因得认真。

竹弧射鹿万冈巅,?网张鱼百丈渊。幅布无裙供社饷,只鸡让食抵商钱。

文身才起疮痍色,赤手谁将垢敝湔。为语绾符衔命吏,远人新附倍堪怜。

  左将军领豫州刺史郡国相守: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故非常人所拟也。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终有望夷之败,祖宗焚灭,污辱至今,永为世鉴。及臻吕后季年,产、禄专政,内兼二军,外统梁、赵,擅断万机,决事省禁,下凌上替,海内寒心。于是绛侯、朱虚兴兵奋怒,诛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

  司空曹操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丐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僄狡锋协,好乱乐祸。幕府董统鹰扬,扫除凶逆。续遇董卓侵官暴国,于是提剑挥鼓,发命东夏。收罗英雄,弃瑕取用,故遂与操同谘合谋,授以裨师,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略,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幕府辄复分兵命锐,修完补辑,表行东郡领兖州刺史,被以虎文,奖蹙威柄,冀获秦师一克之报。而操遂承资拔扈,肆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故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伟,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之诛,妻孥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于徐方,地夺于吕布,彷徨东裔,蹈据无所。幕府惟强干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复援旌擐甲,席卷起征,金鼓响振,布众奔沮,拯其死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位,则幕府无德于兖土之民,而有大造于操也。后会鸾驾反旆,群虏寇攻。时冀州方有北鄙之警,匪遑离局,故使从事中郎徐勋就发遣操,使缮修郊庙,翊卫幼主。操便放志,专行胁迁,当御者禁,卑侮王室,败法乱纪,坐领三台,专制朝政,爵赏由心,刑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百寮钳口,道路以目,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故太尉杨彪,典历二司,享国极位,操因缘眦睚,被以非罪,榜楚参并,五毒备至,触情任忒,不顾宪纲。又议郎赵彦,忠谏直言,议有可纳。是以圣朝含听,改容加饰,操欲迷夺时明,杜绝言路,檀收立杀,不俟报闻。又梁孝王,先帝母昆,坟陵尊显,桑梓松柏,犹宜肃恭,而操帅将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掠取金宝,至令圣朝流涕,士民伤怀。操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遇隳突,无骸不露。身处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虐民,毒施人鬼。加其细政苛惨,科防互设,罾缴充蹊,坑阱塞路,举手挂网罗,动足触机陷,是以兖、豫有无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操为甚。

  幕府方诘外奸,未及整训,加绪含容,冀可弥缝。而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摧挠栋梁,孤弱汉室,除灭忠正,专为枭雄。往者伐鼓北征公孙瓒,强寇桀逆,拒围一年。操因其未破,阴交书命,外助王师,内相掩袭,故引兵造河,方舟北济。会其行人发露,瓒亦枭夷,故使锋芒挫缩,厥图不果。尔乃大军过荡西山,屠各左校,皆束手奉质,争为前登,犬羊残丑,消沦山谷。于是操师震慑,晨夜逋遁,屯据敖仓,阻河为固,欲以螗螂之斧,御隆车之隧。幕府奉汉威灵,折冲宇宙,长戟百万,胡骑千群,奋中黄、育、获之士,骋良弓劲弩之势,并州越太行,青州涉济、漯,大军泛黄河而角其前,荆州下宛、叶而掎其后,雷霆虎步,并集虏庭,若举炎火以焫飞蓬,覆沧海以沃熛炭,有何不灭者哉?又操军吏士,其可战者,皆出自幽、冀,或故营部曲,咸怨旷思归,流涕北顾。其馀兖、豫之民,及吕布、张扬之遗众,覆亡迫胁,权时苟从,各被创痍,人为雠敌。若回旆方徂,登高罔而击鼓吹,扬素挥以启降路,必土崩瓦解,不俟血刃。方今汉室陵迟,纲维弛绝,圣朝无一介之辅,股肱无折冲之势,方畿之内,简练之臣皆垂头拓翼,莫所凭恃,虽有忠义之佐,胁于暴虐之臣,焉能展其节?又操持部曲精兵七百,围守宫阙,外托宿卫,内实拘执,惧其篡逆之萌,因斯而作。此乃忠臣肝脑涂地之秋,烈士立功之会,可不勖哉!

  操又矫命称制,遣使发兵,恐边远州郡过听绐与,强寇弱主违众旅叛,举以丧名,为天下笑,则明哲不敢也。即日幽、并、青、冀四州并进。书到,荆州勒见兵,与建忠将军协同声势,州郡各整戎马,罗落境界,举师扬威,并匡社稷,则非常之功于是乎著。其得操首者,封五行户侯,赏钱五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广宣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逼之难,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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