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绛唇 同浩然赏崔白梅竹图

半幅生绡,便教风韵平生足。枕溪湖玉。数点梅横竹。花露天香,香透金荷?。明高烛。醉魂清淑。吸尽江山绿。
  蔡松年(1107~1159)字伯坚,因家乡别墅有萧闲堂,故自号萧闲老人。真定(今河北正定)人,金代文学家。宋宣和末从父守燕山,宋军败绩随父降金,天会年间授真定府判官。完颜宗弼攻宋,与岳飞等交战时,蔡松年曾为宗弼“兼总军中六部事”,仕至右丞相,封卫国公,卒谥“文简”。松年虽一生官运亨通,其作品在出处问题上却流露了颇为矛盾的思想感情。内心深处潜伏着的民族意识使他感到“身宠神已辱”,作品风格隽爽清丽,词作尤负盛名,与吴激齐名,时称“吴蔡体”,有文集《明秀集》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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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统千龄接,虞衡七政齐。德馨天自飨,容祲古犹稽。

舆卫钩陈北,衣冠观阙西。雨先清道跸,寒避礼神圭。

方士朝仙仗,宫垣挟御堤。庙芝楹叠璧,帝乐字连奎。

虚次尤祗慄,怀亲极惨悽。珠旒依玉色,兰炬映璇题。

两相初扶翼,崇坛六降隮。高灵森欲堕,诸福应如携。

燎夜坛三烛,凌霜甲万犀。宗藩申宝酌,秘检护金泥。

奉引星辰烂,旋归锦绣迷。端门临五凤,步辇驻双霓。

日照云裳委,风含綵筤低。和声翔四表,嘉泽浸群黎。

盛事真寥廓,微生荷奖提。侍祠叨执爵,著籍缪通闺。

异宠何由报,孤忠誓不睽。裁诗独惭晚,犹得并凫鹥。

万里冰轮满,千丈玉盘浮。广寒宫殿,西望湖海冷光流。扫尽长空纤翳,散乱疏林清影,风露迫人愁。徐步行歌去,危坐莫眠休。
问孤蓬,缘底事,苦淹留。倦游回首,向来云卧两星周。此夜此生长好,明月明年何处,归兴在南州。老境一伧父,异县四中秋。
风骨萧然,称独立、群仙首。春江雪、一枝梅秀。小样香檀,映朗玉、纤纤手。未久。转新声、泠泠山溜。
曲里传情,更浓似、尊中酒。信倾盖、相逢如旧。别后相思,记敏政堂前柳。知否。又拚了、一场消瘦。
寻幽无前期,乘兴不觉远。苍崖渺难涉,白日忽欲晚。
未穷三四山,已历千万转。寂寂闻猿愁,行行见云收。
高松来好月,空谷宜清秋。溪深古雪在,石断寒泉流。
峰峦秀中天,登眺不可尽。丹丘遥相呼,顾我忽而哂。
遂造穷谷间,始知静者闲。留欢达永夜,清晓方言还。
绿水兰桡泛雒神,隔阑遥唤送情亲。
匆匆不记仙人号,大概知同色界人。

当代能文章,义宁第一手。削迹入匡庐,与世隔绝久。

时翁年八十,往拜有谁某。维君跫然来,真气暖岩岫。

温温子弟色,服勤常左右。于今薄师门,风义庶可救。

岂惟斯文传,真脉在孝友。修身贻令名,四海仰贤母。

客语夜稍深,趋入唯恐后。孺慕及深慈,目中未曾有。

自婴风木悲,硕腹俄损瘦。推让及群季,周恤遍亲媾。

时交尚意气,握手肝肺剖。反面或下石,创甚柳州柳。

惟君久益亲,相看进于旧。经年更患难,鬓发已老叟。

但深孤露悲,岂效庚申守。愿君葆康强,特为亲故厚。

能为义宁文,并齐义宁寿。质直无饰辞,聊用当春酒。

一官仍墨绶,新邑更弦歌。山路通闽近,溪流入越多。

君应勒抚字,世自急催科。中使纷纷出,民穷可奈何。

猗兰在空谷,萧萧汎幽香。白石与偕处,翠筱时在傍。

寂寞意不失,尘俗已相忘。但惜无人知,徒然负孤芳。

瘦比黄花如许。独坐数残更鼓。梦懒思如云,岁月弃余何苦。

无语。无语。泪似隔帘秋雨。

去年钤北愁多难,今岁城南将过春。为客偶同王谢燕,归农犹愧葛怀民。

杏桃烟际红相向,桑柘雨中青未匀。童稚莫嗔无社假,好题新句答芳辰。

阊阖下重关,丹墀吐明月。秋气城中冷,秋砧城外发。

浮声绕雀台,飘响度龙阙。宛转何藏摧,当从上路来。

藏摧意未已,定自乘轩里。乘轩尽世家,佳丽似朝霞。

圆珰耳上照,方绣领间斜。衣薰百和屑,鬓插九枝花。

昨暮庭槐落,今朝罗绮薄。拂席卷鸳鸯,开幔舒龟鹤。

金波正容与,玉步依砧杵。红袖往还萦,素腕参差举。

徒闻不得见,独夜空愁伫。独夜何穷极,怀之在心恻。

阶垂玉衡露,庭舞相风翼。沥滴流星辉,灿烂长河色。

三冬诚足用,五日无粮食。扬云已寂寥,今君复弦直。

绿漪池沼燕交飞,深院重门客到稀。柳絮不知春去尽,尚随风起点人衣。

相期殊有谓,相见且无言。
不使钱刀尽,安知意气存。
菰芦聊四户,灯火自孤村。
最好交游绝,诸山在荜门。
漪漪细浪生蒲叶,剪剪轻风破柳芽。
不饮恐孤今日社,强随儿女插桃花。
柴扉寂寞掩残春,满地榆钱不疗贫。
云鬓霓裳半泥土,野花何事亦愁人。

高楼背水压奔冲,影动云虹落水中。土色从黄宜制胜,河声触险听分洪。

却思沈璧千年日,欲问乘槎八月风。汴泗交流平似席,南行北播本同功。

孤坐衲蒙头,岩扉花竹幽。
山明云罢雨,天迥月悬秋。
煮茗猿分饮,藏蔬鼠或偷。
道人方睡去,梦入五台游。
尝恨真风千载隐,洞天还得恣游遨。
松楸古迹一坛静,鸾鹤不来青汉高。
茅氏井寒丹亦化,玄宗碑断梦曾劳。
分明有个长生路,不几红尘白二毛。
清庙将入,衮服是依。载行载止,令色令仪。
永终就养,空极孝思。瞻望如在,顾复长违。

  天下之患,不患材之不众,患上之人不欲其众;不患士之不欲为,患上之人不使其为也。夫材之用,国之栋梁也,得之则安以荣,失之则亡以辱。然上之人不欲其众﹑不使其为者,何也?是有三蔽焉。其敢蔽者,以为吾之位可以去辱绝危,终身无天下之患,材之得失无补于治乱之数,故偃然肆吾之志,而卒入于败乱危辱,此一蔽也。又或以谓吾之爵禄贵富足以诱天下之士,荣辱忧戚在我,是否可以坐骄天下之士,而其将无不趋我者,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又或不求所以养育取用之道,而諰諰然以为天下实无材,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此三蔽者,其为患则同。然而,用心非不善,而犹可以论其失者,独以天下为无材者耳。盖其心非不欲用天下之材,特未知其故也。

  且人之有材能者,其形何以异于人哉?惟其遇事而事治,画策而利害得,治国而国安利,此其所以异于人者也。上之人苟不能精察之、审用之,则虽抱皋、夔、稷、契之智,且不能自异于众,况其下者乎?世之蔽者方曰:“人之有异能于其身,犹锥之在囊,其末立见,故未有有实而不可见者也。”此徒有见于锥之在囊,而固未睹夫马之在厩也。驽骥杂处,其所以饮水食刍,嘶鸣蹄啮,求其所以异者盖寡。及其引重车,取夷路,不屡策,不烦御,一顿其辔而千里已至矣。当是之时,使驽马并驱,则虽倾轮绝勒,败筋伤骨,不舍昼夜而追之, 辽乎其不可以及也,夫然后骐骥騕褭与驽骀别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故不以天下为无材,尽其道以求而试之耳。试之之道,在当其所能而已。

  夫南越之修簳,镞以百炼之精金,羽以秋鹗之劲翮,加强驽之上而彍之千步之外,虽有犀兕之捍,无不立穿而死者,此天下之利器,而决胜觌武之所宝也。然而不知其所宜用,而以敲扑,则无以异于朽槁之梃也。是知虽得天下之瑰材桀智,而用之不得其方,亦若此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于是铢量其能而审处之,使大者小者、长者短者、强者弱者无不适其任者焉。其如是,则士之愚蒙鄙陋者,皆能奋其所知以效小事,况其贤能、智力卓荦者乎?呜呼!后之在位者,盖未尝求其说而试之以实也,而坐曰天下果无材,亦未之思而已矣。

  或曰:“古之人于材有以教育成就之,而子独言其求而用之者,何也?”曰:“天下法度未立之先,必先索天下之材而用之;如能用天下之材,则能复先生之法度。能复先王之法度,则天下之小事无不如先王时矣。此吾所以独言求而用之之道也。”

  噫!今天下盖尝患无材。吾闻之,六国合从,而辩说之材出;刘、项并世,而筹划战斗之徒起;唐太宗欲治,而谟谋谏诤之佐来。此数辈者,方此数君未出之时,盖未尝有也。人君苟欲之,斯至矣。今亦患上之不求之、不用之耳。天下之广,人物之众,而曰果无材可用者,吾不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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