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

朗月上东园,照见梨花白。裴回东阑下,花月同一色。

飘飘素霓裳,可望不可即。思欲折琼芳,佳期綵云隔。

元明间浙江海宁人,字虚白,号斗南老人。明初以儒征,官宁王府教授。有《斗南老人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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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夫何所有,一色得天和。
夏住长生洞,冬居安乐窝。
莺花供放适,风月助吟哦。
窃料人间乐,无如我最多。

相门谁数十朱轮,华鄂今看节制分。乡里正思前召父,朝廷难辍大冯君。

风声自是埙篪合,忠力同输手足勤。应有池塘春草梦,夜阑还绕北山云。

积薪寝火汉公卿,烂额焦头城郭臣。
新沔精神开白日,三泉血泪湿初春。
旧闻撇难须男子,谁识先机有妇人。
添入开禧忠义传,似将笄珥易冠巾。
哀哀一孤鸿,飞急向东逝。
伤哉金石交,三载乃相遇。
相遇能几何,一见不复双。
子尚载西陵,我遂往銮江。
銮江不忍别,复有摄山行。
摄山不忍别,逐子至冶城。
冶城不忍别,十日淹江头。
饮子清泠酒,卧子木兰舟。
酸心一夜风,举目三千路。
别矣可奈何,含泪入城去。

四见霜花始解官,綵衣还侍肯盘桓。胸中事业仍加益,箧里经书不废看。

立马仙山风帽侧,移舟秀水露帆寒。铨衡论奏恩辉近,早寄佳声遗我欢。

人间节孝尔同之,李广封侯数本奇。孔孟知天吾自信,烦君莫漫泄天机。

东风花事已离披,绣出天然一段奇。彷佛灯笼媚妃子,当时不遣潞公知。

滥直承明署,身閒似地仙。虽无官长骂,未敢酒家眠。

瘦已宽朝服,贫须乞酒钱。最愁亲舍远,梦绕白云边。

听鸣驺入谷,怕惊动、北山猿。且放浪形骸,支持岁月,点检田园。先生结庐人境,竟不知、门外市尘喧。醉后清风到枕,醒来明月当轩。伏波勋业照青编。薏苡又何冤。笑蕞尔倭奴,抗衡上国,挑祸中原。分明一盘棋势,谩教人、着眼看师言。为问鲲鹏瀚海,何如鸡犬桃源。

层层石磴绕青云,绿树浓阴路不分。半面斜阳还返照,晴烟一缕碧氤氲。

一年容易等驹光,又值新秋报早凉。三径菊花添爽气,半池菡萏吐幽香。

金风飒飒晨初动,玉露霏霏夜未央。静对书灯浑不觉,晓来霜意满山房。

长襟侈袖若僧衣,闲荡扁舟入郭嬉。好是醉归村舍晚,声声耳畔阿郎儿。

烽烟何岁定,买棹渡江隈。远水分还合,层波叠复开。

橹声随日落,帆影带云来。不尽沧桑感,流离自不哀。

周南旋旆指三齐,霜落丹枫叶满溪。江上同人吾老矣,天涯游子赋归兮。

急流自昔臣邻重,姱节重烦御墨题。黄发向来堪顾问,征书东下莫言稽。

论交不是路歧情,青眼争随杨柳生。故国年华花一树,贫家尊俎酒三行。

石边流水原无味,门外青山岂必名。却恐君归近城郭,倘将诗句落公卿。

西竺乾,东震旦。
遍流毒,是者汉。
不知赚了多少衲僧,至今八错七差三马九乱。
万里神光都一照,谁人敢并日轮齐。

怪底是愁深如许。又近中秋,怕听风雨。怊怅年年,一般岑寂悲羁旅。

乱红零落,更莫问、江南路。竟夕向婵娟,但怅望、琼楼玉宇。

恨极目云山万叠,怎渺渺音尘阻。阑干倚遍,听清角更添悽楚。

但只见、征鸿过尽,也难寄、愁心半缕。叹独立苍茫,一例伤今吊古。

鸳鸯宛在水中央,恰似阿侬初嫁郎。
掷却郎君金弹子,劝郎切莫打鸳鸯。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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