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灿 寄长生刘师兄

处端稽首,上覆刘仙,一别悠忽三年。每遇临风对月,思渴高贤。忽尔遽承教字,方就审、法候安然。弟且喜,无劳齿录,存念绵绵。自愧尘缘未断,在磁洛两郡,且恁随缘。不果来期,希恕老拙无愆。首春即当拜觐,履高秋、颐素不宣。处端望,师兄通妙几前。
(1123—1185)元道士。东牟人,字通正,初名玉,号长真子。博学,工草隶书。师王重阳,传袭其道,往来于洛川之上。有《水云前后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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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夫靠里方为学,时习奚分幼壮年。
何幸席閒提掇紧,最明新处是陈篇。

犀颅月面表千夫,吏用公才举世无。斗丽争雄何足道,君看澄观岂僧徒。

禾头生耳釜生鱼,去马来牛迥不殊。飓势驱云千嶂合,雷公载雨百车输。

长堤一决驱完块,高树纷披有积苏。赖有娲皇补天手,一时争诵鲁真儒。

江左周瑜,年少日、雄姿历落。记十载、霜飞獬豸,风生台阁。

宦迹遽如春梦短,人情剧似秋云薄。旧平泉、早付绿苔生,都非昨。

问鲍子,今难作。怜弱女,凭谁托。赖同官偏念,曩时花萼。

高谊漫言齐偶大,华堂定让韩居乐。翟公门、一曲鼓求凰,惊罗雀。

湖上青山绕郭斜,翠微深处半人家。谁知不解登临苦,醉杀犹堪藉菊花。

斜晖欲下飐金飙,绿苞初开碎练飘。莫认天山飞雪早,江南饶有可怜宵。

青鸾五尺尾,一半入青霄。老眼摩挲认,方知是竹梢。

精蓝负东岑,奇石护山麓。
嵁岩如车轮,一镜方黛蓄。
沉沉不动容,澹{左氵右颓}立山木。
日射翠气浮,游鳞翻寸玉。
泉边群石润,净映僧房绿。
庐阜势相高,鱼龙争起伏。
奇章昔好此,忽弃不见录。
青丛晚花明,涧草幽气馥。
树深春去远,景至夏方燠。
此地风长清,萧萧似秋肃。
南来眇万里,云峤几经目。
安知绝世境,在此近山腹。
超遥轻前游,慷慨谢双足。
向非来远客,所见信跼趣。
宁非造物意,设此慰羇束。
人世足埃氛,山林有高躅。
何当襆被来,共此岩下宿。
葵扇秋来贱。阿谁知、初回轻暑,又教题遍。不是琵琶知音少,无限如簧巧啭。倩说似、长门休怨。莫把蛾眉与人妒,但疏梅、淡月深深院。临宝鉴,欲妆懒。
少时声价倾梁苑。到中年、也曾落魄,雾收云卷。待入汉庭金马去,洒笔长江衮衮。好留取、才名久远。过眼荣华俱尘土,听关睢、盈耳离骚婉。歌不足,为嗟叹。

秋气入行帐,愁人中夜知。鸡声与人语,耿耿异常时。

清晨起危坐,感难不自持。羲和驭飞毂,往返无停期。

春草如昨日,已复悲离离。顾谓镜中发,尔衰安得迟。

结束媚鞍马,荒山去委蛇。黄花泫宵露,绿野含晨曦。

吾事久不谐,悠悠随所之。有怀南涧约,敢赋北山诗。

凝霜冬十月,杀盛凉飙衰。原泽旷千里,腾骑纷往来。

平罝望烟合,烈火从风回。殪兽华容浦,张乐荆山台。

虞人昔有谕,明明时戒哉。

锦莲浮处水粼粼,风外香生袜底尘。
荷叶荷裙相映色,闻歌不见采莲人。

衣白披裘总出尘,一眈泉石一经纶。官家同学知何限,千古流传祇两人。

奉嫔归盛族,观奠及遗芳。
藻已空南涧,萱应茂北堂。
人间空堕骥,地下复鸣凰。
惨惨闻吹棘,纷纷想断肠。

幽人疏且懒,画里见真容。仙骨秋山瘦,庞眉暖翠浓。

林峦追马远,神观逼刘琮。朝市行行倦,功名事事慵。

石矶苔藓护,野服芰荷缝。钓月一竿竹,巢云两树松。

解蓑堆杜若,投饵傍芙蓉。柳映青浮影,萍开翠露踪。

缗轻江色净,鱼跃浪痕重。渭上熊罴梦,人间锦绣胸。

畅怀滩七里,无意禄千钟。迹似天随子,名高阮嗣宗。

困依临岸树,归看隔江峰。鲙细丝银鲫,羹香煮箨龙。

话寻樵侣对,行与钓徒逢。晴荷冲烟笠,寒携踏雪筇。

篷窗红日上,石径白云封。朝士题诗赠,家童酿酒供。

山僧持钵过,溪友抱琴从。我欲江湖去,乘舟访鲍溶。

飘粉杯宽,盛香袖小,青青半掩苔痕。竹里遮寒,谁念灭尽芳云。么凤叫晚吹晴雪,料水空、烟冷西泠。感凋零。残缕遗钿,迤逦成尘。
东园曾趁花前约,记按筝筹酒,戏挽飞琼。环佩无声,草暗台榭春深。欲倩怨笛传清谱,怕断霞、难返吟魂。转消凝。点点随波,望极江亭。
都亭分袂惜蹉跎,此夕相逢奈若何。
细雨疏灯闻落叶,断云高树见明河。
客踪迢递天边雁,归梦微茫海上波。
鞍马朝来又成别,且倾尊酒一狂歌。

廿年高隐为承欢,诏趣蒲轮却聘难。圣主爱才非强志,大儒报国岂须官。

邹枚词赋清时重,黄绮风流异代看。遥想彩衣归拜舞,朝恩家庆话团栾。

卧啮枯萁对晚风,微劳畎亩未须雄。
吾君痛迫刘文叔,好试当年新野功。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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