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高别驾归汴州

信陵门下识君偏,骏马轻裘正少年。寒雨送归千里外,
东风沉醉百花前。身随玉帐心应惬,官佐龙符势又全。
久客未知何计是,参差去借汶阳田。
韩翃
  韩翃,唐代诗人。字君平,南阳(今河南南阳)人。是“大历十才子”之一。天宝13年(754)考中进士,宝应年间在淄青节度使侯希逸幕府中任从事,后随侯希逸回朝,闲居长安十年。建中年间,因作《寒食》诗被唐德宗所赏识,因而被提拔为中书舍人。韩翃诗笔法轻巧,写景别致,在当时传诵很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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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君杜鹃花,发当杜鹃时。
朱袍照白日,光彩生路岐。
自比青鼠爪,中心如乱丝。
丝乱复不理,况复远别离。
倾觞恨不深,立马恨不迟。
千山从此隔,三岁或前期。
尔後各寄书,空识满纸辞。
非如笑言乐,但有牵怀悲。
念昔苏与李,徘徊问何之。
檐溜春犹冻,门扉晚未开。
退闲惊客至,衰懒怕书来。
日日教浇竹,朝朝遣探梅。
园丁应窃笑,犹自说心灰。
大杓亲分两玉瓶,东篱手植万金英。
荒园有酒愁无菊,拟乞繁华助眼明。

望气佳哉,蕉林书屋,得宝隋和。看皋庑家声,天边台斗,彩鸾国色,地上姮娥。

玉燕投怀,石麟露角,更胜珠哥与户哥。徵兰梦,记五苗丝绣,玉叶金柯。

不惟孔释摩挲。有后稷携来瓜瓞歌。算学士文章,原名陶谷,将军勋业,也号田禾。

左握干戈,右持俎豆,何似堂封万石多。询占者,是翁官农父,儿取高科。

山僧豆雨熟时,留得先生几日。眼中谁与为徒,面面青山涌出。

欲重金躔地,应资琐闼声。天连巴子国,江尽宕渠城。

蛮府传新檄,賨人候去旌。葛山遗迹在,知不愧勋名。

霜台宪郎文且武,曾侍绣衣持玉斧。指挥猛士气如虹,要缚南山白额虎。

檄书下县点壮丁,十万农夫胜羽林。不跨黄牛骑白马,腰弓直入秋云深。

丧乱以来无定止,民物萧条半为鬼。郡县诛求犹未已,眼观如宜泪如雨。

于戏安得老天开太平。尽戮奸贪天下治。

既晴安得雨霏霏,百道流泉落翠微。
侧帽试看绳引处,破烟千点湿人衣。
可惜春时节,依然独自游。无端两行泪,长只对花流。
积水与寒烟,嘉禾路几千。孤猿啼海岛,群雁起湖田。
曾见长洲苑,尝闻大雅篇。却将封事去,知尔爱闲眠。

尚闻深巷语乌衣,无复高堂彩凤仪。栋宇半攲元帝庙,香烟争奉志公祠。

六朝兴废千年梦,独客登临万古悲。莫上钟山望淮北,西风禾黍更离离。

马塍花发春濛濛,马塍花落啼小红。花开花落春已暮,蛮鸠义燕骄东风。

白石先生墓草死,年年寒食乌衔纸。玉友金蕉唤不醒,玉人金缕歌谁倚。

只今水调按红牙,杜宇声声诉落花。纵使雪麋能护惜,不知香梦入谁家。

岁暮将何适,三山烟雨边。
日明知海气,云尽识江天。
古树开僧寺,寒潮荡客船。
登临殊有意,濡足祗堪怜。
我试问阳和,洞间谁是主。
尽日立东风,百花无一语。

长水长连钓石矶,廿年前事尚依稀。青杨旧舍无人过,白苎新塘有雁飞。

离笛不堪愁里听,扁舟翻似梦中归。月波楼上邀同醉,只惜江东故旧非。

千尺流泉百尺松,白云丹嶂自从容。偶同麋鹿游城市,终觉鶢鶋厌鼓钟。

句就烟霞频出手,醉馀磈垒肆填胸。明朝便蜡寻山屐,到处随君蹑旧踪。

恭己时存养,敬以充四端。
唯狂能克念,作圣抑何难。

春秋此地楚疆场,经画何年入豫方。地有古祠称叶令,人怀遗德说周王。

路当冲要官还好,民苦征繇岁屡荒。独荷皇威今远被,风飙千里绝飞扬。

吴甸落花春漫漫,吴宫芳树晚沈沈。
王孙不耐如丝雨,罥断春风一寸心。

  贾母便笑道:“这屋里窄,再往别处逛去罢。”刘姥姥笑道:“人人都说:‘大家子住大房’,昨儿见了老太太正房,配上大箱、大柜、大桌子、大床,果然威武。那柜子比我们一间房子还大,还高。怪道后院子里有个梯子,我想又不上房晒东西,预备这梯子做什么?后来我想起来,一定是为开顶柜取东西;离了那梯子怎么上得去呢?如今又见了这小屋子,更比大的越发齐整了;满屋里东西都只好看,可不知叫什么。我越看越舍不得离了这里了!”凤姐道:“还有好的呢,我都带你去瞧瞧。

  说着,一径离了潇湘馆,远远望见池中一群人在那里撑船。贾母道:“他们既备下船,咱们就坐一回。”说着,向紫菱洲蓼溆一带走来。未至池前,只见几个婆子手里都捧着一色摄丝戗金五彩大盒子走来,凤姐忙问王夫人:“早饭在那里摆?”王夫人道:“问老太太在那里就在那里罢了。”贾母听说,便回头说:“你三妹妹那里好,你就带了人摆去,我们从这里坐了船去。”

  凤姐儿听说,便回身和李纨、探春、鸳鸯、琥珀带着端饭的人等,抄着近路到了秋爽斋,就在晓翠堂上调开桌案。鸳鸯笑道:“天天咱们说外头老爷们:吃酒吃饭,都有个凑趣儿的,拿他取笑儿。咱们今儿也得了个女清客了。”李纨是个厚道人,倒不理会;凤姐儿却听着是说刘姥姥,便笑道:“咱们今儿就拿他取个笑儿。”二人便如此这般商议。李纨笑劝道:“你们一点好事儿不做!又不是个小孩儿,还这么淘气。仔细老太太说!”鸳鸯笑道:“很不与大奶奶相干,有我呢。”

  正说着,只见贾母等来了,各自随便坐下,先有丫鬟挨人递了茶,大家吃毕,凤姐手里拿着西洋布手巾,裹着一把乌木三镶银箸,按席摆下。贾母因说:“把那一张小楠木桌子抬过来,让刘亲家挨着我这边坐。”众人听说,忙抬过来。凤姐一面递眼色与鸳鸯,鸳鸯便忙拉刘姥姥出去,悄悄的嘱咐了刘姥姥一席话,又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要错了,我们就笑话呢。”

  调停已毕,然后归坐。薛姨妈是吃过饭来的,不吃了,只坐在一边吃茶。贾母带着宝玉、湘云、黛玉、宝钗一桌,王夫人带着迎春姐妹三人一桌,刘姥姥挨着贾母一桌。贾母素日吃饭,皆有小丫鬟在旁边拿着漱盂、麈尾、巾帕之物,如今鸳鸯是不当这差的了,今日偏接过麈尾来拂着。丫鬟们知他要捉弄刘姥姥,便躲开让他。鸳鸯一面侍立,一面递眼色。刘姥姥道:“姑娘放心。

  那刘姥姥入了坐,拿起箸来,沉甸甸的不伏手,——原是凤姐和鸳鸯商议定了,单拿了一双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的筷子给刘姥姥。刘姥姥见了,说道:“这个叉巴子,比我们那里的铁锨还沉,那里拿的动他?”说的众人都笑起来。只见一个媳妇端了一个盒子站在当地,一个丫鬟上来揭去盒盖,里面盛着两碗菜,李纨端了一碗放在贾母桌上,凤姐偏拣了一碗鸽子蛋放在刘姥姥桌上。

  贾母这边说声“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说完,却鼓着腮帮子,两眼直视,一声不语。众人先还发怔,后来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湘云掌不住,一口茶都喷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只叫“嗳哟!”宝玉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的搂着叫“心肝”,王夫人笑的用手指着凤姐儿,却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掌不住,口里的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的茶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坐位,拉着他奶母,叫“揉揉肠子”。地下无一个不弯腰屈背,也有躲出去蹲着笑去的,也有忍着笑上来替他姐妹换衣裳的。独有凤姐鸳鸯二人掌着,还只管让刘姥姥。

  刘姥姥拿起箸来,只觉不听使,又道:“这里的鸡儿也俊,下的这蛋也小巧,怪俊的。我且得一个儿!”众人方住了笑,听见这话,又笑起来。贾母笑的眼泪出来,只忍不住;琥珀在后捶着。贾母笑道:“这定是凤丫头促狭鬼儿闹的!快别信他的话了。”

  那刘姥姥正夸鸡蛋小巧,凤姐儿笑道:“一两银子一个呢!你快尝尝罢,冷了就不好吃了。”刘姥姥便伸筷子要夹,那里夹的起来?满碗里闹了一阵,好容易撮起一个来,才伸着脖子要吃,偏又滑下来,滚在地下。忙放下筷子,要亲自去拣,早有地下的人拣出去了。刘姥姥叹道:“一两银子也没听见个响声儿就没了!”

  众人已没心吃饭,都看着他取笑。贾母又说:“谁这会子又把那个筷子拿出来了,又不请客摆大筵席!都是凤丫头支使的!还不换了呢。”地下的人原不曾预备这牙箸,本是凤姐和鸳鸯拿了来的,听如此说,忙收过去了,也照样换上一双乌木镶银的。刘姥姥道:“去了金的,又是银的,到底不及俺们那个伏手。”凤姐儿道:“菜里要有毒,这银子下去了就试的出来。”刘姥姥道:“这个菜里有毒,我们那些都成了砒霜了!那怕毒死了,也要吃尽了。”贾母见他如此有趣,吃的又香甜,把自己的菜也都端过来给他吃。又命一个老嬷嬷来,将各样的菜给板儿夹在碗上。

  一时吃毕,贾母等都往探春卧室中去闲话,这里收拾残桌,又放了一桌。刘姥姥看着李纨与凤姐儿对坐着吃饭,叹道:“别的罢了,我只爱你们家这行事!怪道说,‘礼出大家’。”凤姐儿忙笑道:“你可别多心,才刚不过大家取乐儿。”一言未了,鸳鸯也进来笑道:“姥姥别恼,我给你老人家赔个不是儿罢。”刘姥姥忙笑道:“姑娘说那里的话?咱们哄着老太太开个心儿,有什么恼的!你先嘱咐我,我就明白了,不过大家取笑儿。我要恼,也就不说了。”鸳鸯便骂人:“为什么不倒茶给姥姥吃!”刘姥姥忙道:“才刚那个嫂子倒了茶来,我吃过了,姑娘也该用饭了。”凤姐儿便拉鸳鸯坐下道:“你和我们吃罢,省了回来又闹。”鸳鸯便坐下了,婆子们添上碗箸来,三人吃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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