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感怀

新橙初试蟹螯肥,一曲清歌酒一卮。
料得故园秋正好,黄花应怪客归迟。
  黄庚,字星甫,号天台山人,天台(今属浙江)人。出生宋末,早年习举子业。卒年八十馀。晚年曾自编其诗为《月屋漫稿》。事见本集卷首自序及集中有关诗文。黄庚诗,以原铁琴铜剑楼藏四卷抄本(今藏北京图书馆)为底本。校以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简称四库本)。两本卷次不同,文字亦各有错诲空缺,而底本多出校本诗十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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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去年假道浔阳城,扁舟夜泊琵琶亭。却忆当时醉司马,送客江头秋月明。

今年谪官当重到,扫地乃缘蜂寇经。轩楹回首已不见,况欲更闻弦索鸣。

西风萧萧芦苇响,月色下照江波清。秪应风月长不老,坐阅尘世犹流萍。

我生多病苦忧患,未能忘世那忘情。移船相近夜悄悄,侧听疑有檀槽声。

远路事无限,相逢唯一言。月色照荣辱,长安千万门。
憎宠一时心,尘生旧屋金。
苔滋销履迹,花远度銮音。
暮雀重门迥,秋萤别殿阴。
君明犹不察,妒极是情深。

冰壶玉衡悬清秋,神仙中人不易得。往时文采动人主,自怪一日声辉赫。

忆昨逍遥供奉班,风雨不动安如山。词源倒流三峡水,时闻杂佩声珊珊。

先生早赋归去来,鲸鱼跋浪沧溟开。致身福地何萧爽,石田茅屋荒苍苔。

绣衣春当霄汉立,云近蓬莱常五色。池上于今有凤毛,秋水为神玉为骨。

百花潭水即沧浪,星宫之君醉琼浆。西望瑶池降王母,南极老人应寿昌。

池馆凉生,晚风吹月黄昏乍。谁抛小镜贴鸥波,肩影罗衫亚。

两朵珊瑚笔架。对沉吟、玉纤齐下。双声叠韵,鸾凤和鸣,倩他描画。

越国江山,潞河烟景都无价。莲花庄子且安居,过了今年夏。

明岁曲江宴罢。彩豪簪、钗梁同挂。天街归后,御烛光摇。

细君欢迓。

未老先求退,题庵乃自呼。
有才须进用,能保此名无。
信任水云游,欣放灵猿傻。要去随霞恣害风,乘良马。稳坐香罗帕。南北与东西,选甚高和下。处处来回得自如,呈弓马。会把明珠射。
霜风吹日下长原,夔子城荒灌木繁。
东去诸山朝峡口,西来众水会关门。
千年白帝诸祠庙,万里家山只梦魂。
绝寒边头重回首,秋声凄断不堪论。

惠山屹立千仞青,俯瞰天地鸿毛轻。七窍既凿浑沌死,九龙攫雾雷神惊。

霹雳声中白石裂,银泉迸出青铅穴。惟恨当年桑苧翁,玉浪翻空煮春雪。

何如跨龙飞上天,并与挈过昆仑巅。散作大地清凉雨,免使苍生受辛苦。

我来叩泉泉无声,□曲冷光沈万古。殿前风桧砉然鸣,日暮山灵打鼓钟。

萧条冶城寺,杖屦日登临。古木凉风急,空山落叶深。

夜灯明铁塔,秋雨暗松林。衲子清游处,閒来独自吟。

筑沪兮防海,芦之东兮沪之水。崧潭兮千秋,故垒岩岩兮枕江之流。

风凄凄兮竹萧萧。

华星何历历,际此时休明。向来章甫冠,太平皆长缨。

某也收科第,濯濯邦国桢。某也受书礼,拟作观光行。

侬亦清浪儿,岁月徒峥嵘。寿陵欲进步,蹇涩路不平。

岂不念憔悴,借誉无公卿。逝将买一廛,空谷为耕氓。

歌声出金石,聊以陶吾情。

虚斋留御榻,小径近层岩。
再拜观奎画,浑疑侍玉阶。
十二阑干俯碧溪,凭高一览万山低。
晴滩历历轻帆上,烟树重重幽鸟啼。
但觉兴随流水远,不知身与白云霁。
年来先寄东君信,多种梅花在屋西。
接客接客,高亦接,
低亦接,大儿稳善会传茶,
小儿踉蹡能作揖。家人不用翦髻云,
我典唐书充馔设。唐书典了犹可赎,
宾客不来门户俗。
春前腊尾。问谁会开解,幽人心里。映竹精神,凌风标致,姑射昔闻今是。试妆竞看吹面,寄驿胜传缄纸。迥潇洒,更香来林表,枝横溪底。
谁为。停征骑。评蕙品兰,俱恐非同里。天意深怜,花神偏巧,持为翦冰裁水。拟唤绿衣来舞,只许苍官相倚。醉眠稳,尽参横月落,留连行李。

西山爽气净嚣氛,中有高人玩白云。谢却浮情耽染翰,投来何物不超群。

芙蓉照水供毫色,雁字排空入篆文。咫尺秋风丛桂在,但从诗句觅慇勤。

小隐山中采药行,向平五岳未忘情。此生不入长安市,女子何从问姓名。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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