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柳

阳关一曲灞桥春,垂绿阴中别恨新。
漫折青丝千万缕,多应绊不住行人。
  黄庚,字星甫,号天台山人,天台(今属浙江)人。出生宋末,早年习举子业。卒年八十馀。晚年曾自编其诗为《月屋漫稿》。事见本集卷首自序及集中有关诗文。黄庚诗,以原铁琴铜剑楼藏四卷抄本(今藏北京图书馆)为底本。校以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简称四库本)。两本卷次不同,文字亦各有错诲空缺,而底本多出校本诗十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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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馀有何好,一岁两中秋。滕王高阁曾醉,月涌大江流。

今夜钓龙台上,还似当时逢闰,佳句记英游。看山兼看月,登阁复登楼。

别离久,今古恨,大刀头。老来长是清梦,宛在旧神州。

遐想芗林风味,瓮里自倾春色,不用贳貂裘。笑我成何事,搔首谩私忧。

商山黄绮信清流,自合相从鹤禁游。邺架烂观三万轴,庄椿行老八千秋。

高怀莫遣群儿觉,佳句那无半语酬。我亦诸侯老宾客,更将墨守问何休。

湖山上头别有湖,芰荷香气占仙都。夜含星斗分乾象,
晓映雷云作画图。风动绿蘋天上浪,鸟栖寒照月中乌。
若非神物多灵迹,争得长年冬不枯。

  浮图文瑛居大云庵,环水,即苏子美沧浪亭之地也。亟求余作《沧浪亭记》,曰:“昔子美之记,记亭之胜也。请子记吾所以为亭者。”

  余曰:昔吴越有国时,广陵王镇吴中,治南园于子城之西南;其外戚孙承祐,亦治园于其偏。迨淮海纳土,此园不废。苏子美始建沧浪亭,最后禅者居之:此沧浪亭为大云庵也。有庵以来二百年,文瑛寻古遗事,复子美之构于荒残灭没之余:此大云庵为沧浪亭也。

  夫古今之变,朝市改易。尝登姑苏之台,望五湖之渺茫,群山之苍翠,太伯、虞仲之所建,阖闾、夫差之所争,子胥、种、蠡之所经营,今皆无有矣。庵与亭何为者哉?虽然,钱镠因乱攘窃,保有吴越,国富兵强,垂及四世。诸子姻戚,乘时奢僭,宫馆苑囿,极一时之盛。而子美之亭,乃为释子所钦重如此。可以见士之欲垂名于千载,不与其澌然而俱尽者,则有在矣。

  文瑛读书喜诗,与吾徒游,呼之为沧浪僧云。

世路何如蜀道难,临岐谁不怅离颜。湘潭骑影寒流外,巫峡猿啼夕照间。

夜火锦城江上驿,暮云剑阁鸟边山。秋来应有相思梦,莫惜音书寄往还。

逼仄复逼仄,西经二崤山。山溜冲作道,巨石横为关。

关门前,黑如许,西飘秦风东晋雨。南陵北陵事迹陈,遑识夏后兼周文。

止忆晋五帅,秦三臣,为晋胜,为秦奔。晋人虽墨衰,秦人亦素服。

向师茫茫恸秦穆,老臣此时无泪哭。出山一里路渐平,巨石夹道愁纵横。

君不见,山凹不特炎暑酷,瞥有野鹰来攫肉。

周京周道已成今,空谷终须问尔音。千里徒思奔踶马,三年颇怪不鸣禽。

榛苓但许依山隰,苗黍虚劳竞雨阴。远听独烦君子讯,西方孰见美人心。

人之坠矣,泉之匮矣。瞻言跂兮,众之喟兮。

空里游丝十丈长,直垂一颗绛纱囊。
侬无喜事何须尔,往报槐花举子忙。
鸡人报晓五门开,卤簿千官泊帝台。
天上鴐鹅先有信,九重鸾驾上都回。
道妙无生有,神凝气孕形。
为谁膏草木,何物起雷霆。
本质端能受,元功同独灵。
老夫已枯槁,衰白肯新青。
少皞不用事,八月犹苦热。
南方本炎蒸,况乃甘泽阙。
雨师弛厥职,旱魃逞馀孽。
金石乃欲流,污池龟甲裂。
稼穑亦已休,田家生理绝。
敢意築场圃,渐闻罂瓶竭。
租敛数有恒,不为愆阳辍。
州县急锱铢,鞭箠动流血。
吁嗟号帝阍,此语何由彻。
空村巫觋舞,灵祠香火谒。
水旱制於天,祈禳恐虚设。
尝闻桑林祷,爪牺亦清洁。
万国几为鱼,尧德岂其劣。
但令备先具,难必沴气灭。
江淮十万兵,仰口资饭馈辙。
太仓无宿储,有司忧百结。
腐儒从薄宦,篮舆走嵽嵲。
王事有严程,亭午不得歇。
林鸟呀无声,仆夫屡告暍。
马得变玄冬,阴厓踏层雪。
碧嶂青霄外,文渠锦席前。
洞穿岩下邃,亭插沼中圆。
琴韵朝醒酒,棋声午破眠。
因君忘去住,不问北征年。

人事苦好乖,咫尺当语离。及乎中年后,畏与亲友辞。

陶谢得道者,其言且如斯。况我乃畸人,呜呼得无悲。

圣典垂精及表章,旷仪亲举自宗庠。纵观桥拥浮云盖,侍问庭充振鹭行。

首举儒风隆上国,光增帝业掩前王。太平荣遇惭多幸,重见歌虞起庙堂。

叔师贵其珍,武仲称其美。良由自远致,含滋不留齿。

贪看衡麓数峰山,那觉江风猎猎寒。
吹乱衣巾都不记,橘洲沙上几遗冠。
世选仍收第,词科复处优。
贤关资善教,东观迈英游。
史笔精刊击,文编极简搜。
家居期问董,岂料病无瘳。

尘六门前唤,无情呼不入。二彼总空空,自然唇不湿。

从此绝因缘,葛五随缘出。惟有空寂舍,圆八同金七。

卧听檐铁丁东。夜来风。料是明朝无处、觅残红。

灯烬暗。衾未展。恨重重。难到春宵常是、倚熏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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