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竹宴客广寒游亭分韵得香字

银桥疑驾海天长,金粟离离照玉觞。
影浸山河琼殿冷,舞分风露羽衣香。
亦知广莫元无河,却笑温柔别有乡。
间折一枝惊昨梦,素娥邻我授玄霜。
  黄庚,字星甫,号天台山人,天台(今属浙江)人。出生宋末,早年习举子业。卒年八十馀。晚年曾自编其诗为《月屋漫稿》。事见本集卷首自序及集中有关诗文。黄庚诗,以原铁琴铜剑楼藏四卷抄本(今藏北京图书馆)为底本。校以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简称四库本)。两本卷次不同,文字亦各有错诲空缺,而底本多出校本诗十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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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
可怜此地无车马,颠倒青苔落绛英。
玉鞭重倚。却沈吟未上,又索离思。为大乔、能拨春风,小乔妙移筝,雁啼秋水。柳怯云松,更何必、十分梳洗。道郎携羽扇,那日隔帘,半面曾记。
西窗夜凉雨霁。叹幽欢未足,何事轻弃。问后约、空指蔷薇,算如此溪山,甚时重至。水驿灯昏,又见在、曲屏近底。念唯有、夜来皓月,照伊自睡。
冥鸿本拟与鸡连,一笑西风沆瀣前。
放步退来元有地,从头算去莫非天。
可怜高举抟风翮,争似低飞饮露蝉。
若使危机能彻底,盈虚消息岂其然。

今日良宴会,朋簪故人家。摇情绿绮琴,度曲渔阳挝。

放歌掀醉髯,晤语粲春葩。列坐曲知心,游扬相齿牙。

芬芳须及时,东扶忽西斜。胡不厉逸翮,天津问仙槎。

无为甘寂漠,痼疾守烟霞。

六六云从龙戏月,天颜带笑尝新。年年回首建溪春。香甘先玉食,珍宠在枫宸。
赐品暂醒歌里醉,延和行对台臣。宫瓯浮雪乳花匀。九重清昼永,宣坐议东巡。
照水羞见影,汲水嫌手冷。
闲立梧桐阴,乌啼秋夜永。

香心夭艳尚包藏,蜂蝶优游苦未忙。何处纸鸢飞白昼,几家归燕认雕梁。

生气纷去来,屈伸无能挠。腐儒分梦醒,离析恣智巧。

画鸡厌元旦,冶铜铸刚卯。辟火养鸊鹈,驱疟挂蟹爪。

庚申囚彭倨,己丑讣陈鲍。趁火萤尻张,垂涎瓠项拗。

染指易为瞋,老拳竞相饱。疗妒仓庚烹,咒鬼鸺留煼。

唾星酿流光,占吉灼羊骹。渐老尝已熟,观物觉已稍。

石女孕自生,铁牛蚊漫咬。因之参寥游,不畏苍天狡。

塞外河流入塞驰,一般曲曲作山溪。不知何事无鱼鳖,一石惟容五斗泥。

天水浑无际,中流明月轮。山形立积铁,潮色烂镕银。

沙露冻粘石,海风寒薄人。舟师传吉语,沽酒祭江神。

湖合鸳鸯,一道长虹横跨水,涵波塔影见中流。终日射渔舟。彩云依傍真如墓。长水塔前流奇树。雪峰古*冷于秋。策杖几经过。
独酌

玉笛一声天地愁,便觉梅花瘦。寒流清浅时,明月黄昏后,独醉一蹲桑落酒。

夜景

醺醺绮罗欢笑彻,檀板歌声歇。宝鼎串香绝,银烛灯花谢,玳筵前酒阑人散也。



描金翠钿侵鬓贴,满口儿喷兰麝。檀板撒红牙,皓齿歌白雪,定不定百般娇又怯。

襄阳城府自古雄,千甍万瓦当晴空。短衣少年何处客,相邀一醉楚楼中。

翛然一室暗尘凝,兀兀端如打坐僧。习气未除私自笑,短檠还对读书灯。

贫贱爱居山,澹然无世虑。空水映衣巾,残霞明杖屦。

俯视见孤村,离离惟烟树。人作蝼蚁行,逶迤缘细路。

巉岩深合沓,弄石成小住。隔云闻暮钟,沿崖且归去。

短墙荒圃四无邻,烈火绯桃照地春。坐久好风休掩袂,
夜来微雨已沾巾。敢同俗态期青眼,似有微词动绛唇。
尽日更无乡井念,此时何必见秦人。

十五入深宫,盈盈百花中。芳年恒自惜,旖旎当春风。

深宫日如电,荏苒繁华变。二九已当头,君王难识面。

粉黛易相亲,谁为国色人。昭阳欢宴月,兼照翠眉颦。

长门人已老,难比羊车草。薄命不须嗟,客颜我偏好。

间关为赵忍,社稷与身沉。母子当年义,华夷万古心。

厓门秋雨过,湘水暮云深。风落鱼龙夜,依然有鼓琴。

子夜声先变。丁娘索尽多。柰向薄情何。王孙珍重出,踏春莎。

  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临江之麋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黔之驴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㘎,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噫!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永某氏之鼠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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