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池水亭

池上亭台卜筑深,石桥西畔万峰阴。流来曲水回通岸,栽就新松稍作林。

天杪云霞时隐见,镜中鱼鸟共浮沉。閒心未欲酬渔父,落日沧浪静自吟。

(1545—1607)明山东东阿人,字可远,更字无垢。于慎思弟。隆庆二年进士。万历初历修撰、日讲官,以论张居正“夺情”,触其怒。以疾归。居正死后复起。时居正家被抄没,慎行劝任其事者应念居正母及诸子颠沛可伤。累迁礼部尚书。明习典制,诸大礼多所裁定。以请神宗早立太子,去官家居十余年。万历三十五年,廷推阁臣,以太子少保兼东阁大学士,入参机务,以病不能任职。旋卒,谥文定。学问贯穿百家,通晓掌故。与冯琦并为一时文学之冠。有《谷城山馆诗文集》。
  猜你喜欢
无事相关性自摅,庭前拾叶等闲书。青山万里竟不足,
好竹数竿凉有馀。近看老经加澹泊,欲归少室复何如。
面前小沼清如镜,终养琴高赤鲤鱼。

玉佩琼琚出近班,仙槎从此到人间。聊须海内无双士,往镇坤维百二关。

御府应留霜简看,乡人休羡锦衣还。呜呼国步艰危日,补衮悬知欠仲山。

卷衣换斗酒,欲饮月明中。
坐看浮云合,遥怜四海同。
清光知未泯,来岁尚无穷。
且尽樽中渌,高眠听雨风。
我有二顷田,长洲东百里。环涂为之区,积葑相连纚.
松江流其旁,春夏多苦水。堤防苟不时,泛滥即无已。
粤余病眠久,而复家无峙。田峻不胜荒,农功皆废弛。
他稼已如云,我田方欲莳。四际上通波,兼之葭与苇。
是时立秋后,烟露浩凄矣。虽然遣毕功,萎约都无几。
如何海上风,连日从空起。似欲驱沧溟,来沃具区里。
噫嘻尔风师,吴中多豪士。囷仓过九年,一粒惜如死。
籴贱兼粜贵,凶年翻大喜。只是疲羸苦,才饥须易子。
余仍轗轲者,进趋年二纪。秋不安一食,春不闲一晷。
肠回为多别,骨瘦因积毁。咳唾莫逢人,揶揄空睹鬼。
中又值干戈,遑遑常转徙。故隐茅山西,今来笠泽涘。
荒者不复寻,葺者还有以。将正陶令巾,又盖姜肱被。
不敢务有馀,有馀必骄鄙。所期免假匄,假匄多惭耻。
骄鄙既不生,惭耻更能弭。自可致逍遥,无妨阅经史。
吁余将四十,满望只如此。干泽尚多难,学稼兹复尔。
穷达虽系命,祸福生所履。天不饥死余,飘风当自止。
遇坎即乘流,西南到火洲。鬼门应苦夜,瘴浦不宜秋。
岁贷胸穿老,朝飞鼻饮头。死生离骨肉,荣辱间朋游。
弃置一身在,平生万事休。鹰鹯遭误逐,豺虎怯真投。
忆昨京华子,伤今边地囚。愿陪鹦鹉乐,希并鹧鸪留。
日月渝乡思,烟花换客愁。幸逢苏伯玉,回借水亭幽。
山柏张青盖,江蕉卷绿油。乘闲无火宅,因放有渔舟。
适越心当是,居夷迹可求。古来尧禅舜,何必罪驩兜。
听说邕州暂驻航,有金如粟马如羊。
五千里地通中国,四十三州控大荒。
武事建时文未丧,化风宣处教无方。
朝家学校能南越,庆历诸公未易量。
圣寺闲栖睡眼醒,此时何处最幽清?
满窗明月天风静,玉磬时闻一两声。

词臣三命侍经筵,圣主龙飞蓟北天。珠借星辰堪并出,弧随日月更新悬。

一毛深照衔图夜,千里长怀托乘年。共讶玉堂分气色,兼城重喜得蓝田。

邳州官似水,两浙水如官。见水虽云易,如公亦是难。

祇交家国富,不念子孙寒。今过邳州地,思公借水看。

望极秋空无片云,前山历历见遥岑。
新鸿渐到边城静,旧雨不来汀草深。
仙李有时曾入梦,伯桃死后少知心。
如君真是忘机者,海上鸥盟便可寻。

龙门天下壮,只尺异寒暄。云气东西接,泉声日夜喧。

柳榆环岸堑,瓜瓞拥篱樊。颇似燕南道,农家各有村。

褒斜谷口卧龙翁,遍圆身世戒身同。
不应三顾逢先主,至今千载慕冥鸿。

怅风流、玲珑在否,顿增无限凄切。荒山野径埋年少,恰是清明时节。

风雨烈。浑不见、当筵对酒歌喉咽。云穿石裂。叹罗绮灰飞,管弦尘涴,谁谱旧歌阕。

江南岸,有约扁舟同挈。十年旧事空说。眉山海外从游者,一样云随湮灭。

肠寸结。还恐是、海棠血洒梨花雪。青枝骤折。但转眼经年,柳绵飘处,春又过寒食。

春暮意无赖,转怜新绿丛。竹阴长欲雨,花气不因风。

卧看营巢鸟,行逢结网虫。樱桃三月尽,滴滴欲舒红。

别久重逢问濯缨,尊前相对夜灯明。异乡骨肉堪流涕,故国交游半死生。

富贵谁无桑梓念,江湖久负鹭鸥盟。何时粗了乾坤债,归去青山学耦耕。

商飙落叶如飞燕,寒衣处处催针线。征夫一去未曾还,十载相思不相见。

相见家乡讵有期,旧衣寄尽寄新衣。织成窗外三更月,缝就镫前半晓鸡。

忆昔裁衣手腕轻,算来宽窄能相称。悠悠离别已多年,心意商量愁未定。

定识腰肢旧日非,剪来那得更宽围。试把妾身还自约,嫁衣宽尽不相依。

再四丁宁寄徒侣,愿见儿夫亲付与。泪痕滴上半成殷,到日开时应认取。

吁嗟乎!王家多难为前驱,休说封侯志尚虚。又恐思家徒乱意,衣间不付一封书。

山日秋光短,江虹晚影低。

八月当秋社,儿童报雁来。稿砧相别久,莫是有书回。

太守供调笑,所悲在古昔。敬亭与响山,同醉不同室。

  熙宁四年十一月,高邮孙莘老自广德移守吴兴。其明年二月,作墨妙亭于府第之北,逍遥堂之东,取凡境内自汉以来古文遗刻以实之。

  吴兴自东晋为善地,号为山水清远。其民足于鱼稻蒲莲之利,寡求而不争。宾客非特有事于其地者不至焉。故凡郡守者,率以风流啸咏投壶饮酒为事。自莘老之至,而岁适大水,上田皆不登,湖人大饥,将相率亡去。莘老大振廪劝分,躬自抚循劳来,出于至诚。富有余者,皆争出谷以佐官,所活至不可胜计。当是时,朝廷方更化立法,使者旁午,以为莘老当日夜治文书,赴期会,不能复雍容自得如故事。而莘老益喜宾客,赋诗饮酒为乐,又以其余暇,网罗遗逸,得前人赋咏数百篇,以为《吴兴新集》,其刻画尚存而僵仆断缺于荒陂野草之间者,又皆集于此亭。是岁十二月,余以事至湖,周览叹息,而莘老求文为记。

  或以谓余,凡有物必归于尽,而恃形以为固者,尤不可长,虽金石之坚,俄而变坏,至于功名文章,其传世垂后,乃为差久;今乃以此托于彼,是久存者反求助于速坏。此即昔人之惑,而莘老又将深檐大屋以锢留之,推是意也,其无乃几于不知命也夫。余以为知命者,必尽人事,然后理足而无憾。物之有成必有坏,譬如人之有生必有死,而国之有兴必有亡也。虽知其然,而君子之养身也,凡可以久生而缓死者无不用;其治国也,凡可以存存而救亡者无不为,至于不可奈何而后已。此之谓知命。是亭之作否,无可争者,而其理则不可不辨。故具载其说,而列其名物于左云。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