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蒋生莅赴镇沅经历

忠信与笃敬,蛮貊云可行。行迈何壮哉,远涉万里疆。

我心久不远,宇宙如室堂。华夷本同天,岂不同三光。

此言可书绅,亦可书心肠。书绅有时违,书心长不忘。

(1466—1560)广东增城人,字元明,号甘泉。少师事陈献章。弘治十八年进士,授编修。历南京国子监祭酒,南京吏、礼,兵三部尚书。在翰林院时与王守仁同时讲学,主张“随处体认天理”,“知行并进”,反对“知先行后”,与阳明之说有所不同。后筑西樵讲舍讲学,学者称甘泉先生。卒谥文简。著有《心性图说》、《格物通》、《甘泉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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耒耜兴姬国,輴欙建夏家。在功诚可尚,于道讵为华。
象帝威容大,仙宗宝历赊。卫门罗戟槊,图壁杂龙蛇。
礼乐追尊盛,乾坤降福遐。四真皆齿列,二圣亦肩差。
阳月时之首,阴泉气未牙。殿阶铺水碧,庭炬坼金葩。
紫极观忘倦,青词奏不哗。噌吰宫夜辟,嘈囐鼓晨挝。
亵味陈奚取,名香荐孔嘉。垂祥纷可录,俾寿浩无涯。
贵相山瞻峻,清文玉绝瑕。代工声问远,摄事敬恭加。
皎洁当天月,葳蕤捧日霞。唱妍酬亦丽,俯仰但称嗟。

趋出范围表,方之大者乎。理同然不异,隅至此俱无。

圣岂东西判,游何内外拘。鹄边天浩浩,蜗角国区区。

广可包三极,微宁泣一夫。晚知庄老诞,终向孔门趋。

肄业寄僧房,暑天湖上凉。
竹风过枕簟,梅雨润巾箱。
引步青山影,供吟白鸟行。
明年重访旧,身带桂枝香。
风不定。吹漾一帘波影。归燕无期春正永。海棠眠未醒。
筝雁别来谁整。好梦不堪重省。闲看鸳鸯交素颈。凭阑襟袖冷。
二室多好峰,三川多好云。
看之不知倦,和气潜生神。
一虑若动荡,万事从纷纭。
人言无事贵,身为无事人。
扣角干名计已疏,剑歌休恨食无鱼。辞家柳絮三春半,
临路槐花七月初。江上欲寻渔父醉,日边时得故人书。
青云不识杨生面,天子何由问子虚。
宛溪霜夜听猿愁,去国长如不系舟。
独怜一雁飞南海,却羡双溪解北流。
高人屡解一蕃榻,过客难登谢脁楼。
此处别离同落叶,朝朝分散敬亭秋。

皇纲昔解纽,举朝噤无言。二王义不从,仓促东南奔。

十年极穷困,赍志嗟独存。胶湾不可居,辽海聊栖屯。

滔天乱未艾,孰能正乾坤?此来傥天意,抱道非难援。

孤忠生众感,气类自相敦。一朝事机发,群盗何足论。

狂生如夸父,追日愁黄昏。愿王慎观变,延伫依天阍。

春到巳多时,幽禽尚未知。上林无限好,何事立枯枝。

天上浮槎到赏音,班荆未久惜分襟。心香一瓣长望汝,韩、孟交情深更深。

欲买春风是也非,枝头乱挂五铢微。凭将柳线轻穿缀,莫逐杨花作雪花。

美人歌舞竞湖中。秋镜簇春红。载酒船来,洗花雨过,清似水晶宫。御罗单扇题新字,争看蕺山翁。石上棋残,松边曲破,策马入樵风。
去望君门万里遥,旧游方丈话中宵。
世途多妒堪销骨,吏道无媒空折腰。
院静香灯风楫楫,春寒松柏雨萧萧。
明朝飘转知何地,夜梦楚江江上桡。

冬徂春已半,不得浒西书。老恨追趋懒,相思梦寐馀。

杏花开正好,桑落兴何如。七十今年是,应劳长者车。

初交二月草蒙茸,邻里纷纷去折蓬。柳下闭门非懒出,苦无筋力趁儿童。

夜明帘外,宝鉴台前。
元无兼带,岂有偏圆。
古渡无人霜月冷,芦花风静鹭鸶眠。
生缘於西蜀,非独游日本。
十方国土中,当头俱坐断。
端明遗爱在南台,百万乔松手自栽。
欲唤清风满江左,峥嵘头角且安排。

满目河山,问何处,悲歌激烈。望平原,空思丰沛,当年豪杰。

关塞已非刘氏土,沙场犹照秦时月。正闲云,如马过山来,长空灭。

持杯酒,心争热。埋尺土,眦还裂。笑人生一例,如斯了结。

事后纵翻成败案,生前毕竟悲欢别。最不平,终古大河流,声凄咽。

  臣前蒙陛下问及本朝所以享国百年,天下无事之故。臣以浅陋,误承圣问,迫于日晷,不敢久留,语不及悉,遂辞而退。窃惟念圣问及此,天下之福,而臣遂无一言之献,非近臣所以事君之义,故敢昧冒而粗有所陈。

  伏惟太祖躬上智独见之明,而周知人物之情伪,指挥付托必尽其材,变置施设必当其务。故能驾驭将帅,训齐士卒,外以捍夷狄,内以平中国。于是除苛赋,止虐刑,废强横之藩镇,诛贪残之官吏,躬以简俭为天下先。其于出政发令之间,一以安利元元为事。太宗承之以聪武,真宗守之以谦仁,以至仁宗、英宗,无有逸德。此所以享国百年而天下无事也。

  仁宗在位,历年最久。臣于时实备从官,施为本末,臣所亲见。尝试为陛下陈其一二,而陛下详择其可,亦足以申鉴于方今。伏惟仁宗之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出于自然,而忠恕诚悫,终始如一。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终不忍加兵。刑平而公,赏重而信。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因任众人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盖监司之吏以至州县,无敢暴虐残酷,擅有调发以伤百姓。自夏人顺服,蛮夷遂无大变,边人父子夫妇得免于兵死,之而中国人安逸蕃息,以至今日者,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不忍加兵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敢强横犯法,其自重慎,或甚于闾巷之人,此刑平而公之效也。募天下骁雄横猾以为兵,几至百万,非有良将以御之,而谋变者辄败;聚天下财物,虽有文籍,委之府史,非有能吏以钩考,而断盗者辄发;凶年饥岁,流者填道,死者相枕,而寇攘者辄得。此赏重而信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能大擅威福,广私货赂,一有奸慝,随辄上闻;贪邪横猾,虽间或见用,未尝得久。此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之效也。自县令京官以至监司台阁,升擢之任,虽不皆得人,然一时之所谓才士,亦罕蔽塞而不见收举者,此因任众人之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之效也。升遐之日,天下号恸,如丧考妣,此宽仁恭俭,出于自然,忠恕诚悫,终始如一之效也。

  然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而无亲友群臣之议。人君朝夕与处,不过宦官女子;出而视事,又不过有司之细故。未尝如古大有为之君,与学士大夫讨论先王之法,以措之天下也。一切因任自然之理势,而精神之运有所不加,名实之间有所不察。君子非不见贵,然小人亦得厕其间;正论非不见容,然邪说亦有时而用。以诗赋记诵求天下之士,而无学校养成之法;以科名资历叙朝廷之位,而无官司课试之方。监司无检察之人,守将非选择之吏。转徙之亟既难于考绩,而游谈之众因得以乱真。交私养望者多得显官,独立营职者或见排沮。故上下偷惰取容而已,虽有能者在职,亦无以异于庸人。农民坏于繇役,而未尝特见救恤,又不为之设官,以修其水土之利。兵士杂于疲老,而未尝申敕训练,又不为之择将,而久其疆埸之权。宿卫则聚卒伍无赖之人,而未有以变五代姑息羁縻之俗;宗室则无教训选举之实,而未有以合先王亲疏隆杀之宜。其于理财,大抵无法,故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忧勤而国不强。赖非夷狄昌炽之时,又无尧、汤水旱之变,故天下无事,过于百年。虽曰人事,亦天助也。盖累圣相继,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忠恕诚悫,此其所以获天助也。

  伏惟陛下躬上圣之质,承无穷之绪,知天助之不可常恃,知人事之不可怠终,则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臣不敢辄废将明之义,而苟逃讳忌之诛。伏惟陛下幸赦而留神,则天下之福也。取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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