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高邮州至清江遇顺风

幸得天心顺,乘风破浪行。蒲帆张幅幅,茅屋过程程。

才发高邮驿,旋看宝应城。清江明日早,伫望到神京。

朱煌(1772—1849),字辉甫,号勿轩,青县钱海庄(今属沧县)人。少孤贫,读书刻苦,寒暑无间。乾隆五十七年(1792)补博士弟子员。嘉庆九年(1804)举于乡,而时乖命蹇,十上公车不第。 道光二十七年(1847),擢巡宁夏道, 道光二十八年(1848),宣宗勤求吏治,稔知公名。特传旨召之,期将大用。公行至西安,遘疾还乡,事乃寝。 道光二十九(1849)年正月六日,卒于家,春秋七十有八。诰授中宪大夫。著有《勿轩小草》、《环山善后事宜》、《武经七书摘要》等书。
  猜你喜欢
  邹孟轲母,号孟母。其舍近墓。孟子之少时,嬉游为墓间之事。孟母曰:“此非吾所以居处子。”乃去,舍市旁。其嬉游为贾人炫卖之事。孟母又曰:“此非吾所以处吾子也。”复徙居学宫之旁。其嬉游乃设俎豆,揖让进退。孟母曰:“真可以处居子矣。”遂居。及孟子长,学六艺,卒成大儒之名。君子谓孟母善以渐化。
去路马蹄轻,正是小春时节。爱日暖烘江树,缀梅梢新雪。
范滂揽辔正澄清,知我公明洁。分此仁风恺悌,济邻邦欢悦。
洁野凝晨曜,装墀带夕晖。集条分树玉,拂浪影泉玑。
色洒妆台粉,花飘绮席衣。入扇萦离匣,点素皎残机。

桃花认得捕鱼船,醉著归来月满川。山鬼已磨苍玉碧,要留名字与风烟。

七月到盘洲,枕簟新凉早。岸曲侧黄葵,沙际排红蓼。
团团歌扇疏,整整炉烟袅。环坐待横参,要乞蛛丝巧。

玉质犹披翡翠裳,温泉浴罢蔼天香。回眸百媚嫣然处,羞死三千红粉妆。

玉几山前,凌霄峰下。
热血嗔拳,做人话欛。
犀牛扇飏向他方,捋虎须拦胸便打。
一炷兜娄怨结成,贵买贱卖。

濠上有川叹,沧洲多海怀。伊我江湖姿,浩荡中渊回。

寻秘右洞庭,飞衿左蓬莱。瑚琲探富获,存之无轻开。

扬波万古源,荡潏塞视埃。谁能写小笔,聊意亦可谐。

仁智在户限,寄言亦悠哉。临咏志一启,得者亦可推。

黄汾窈如湮,安问傅岩才。

缔构岧峣倚碧空,建安气象瞩清雄。自矜远目穷天末,更喜新篇入彀中。

坛指升仙叹梅福,山连梦笔想文通。梯云每到如平地,养勇何须羡北宫。

仲夏草木莽,离慜郁长鞠。凉台不可得,仁祠映林麓。

呼儿移卧具,来就老尊宿。板榻欹云眠,草裳离尘服。

炎光大火灼,惟期就汤沭。忽然玉虎鸣,但觉金鸡伏。

奋铎振天关,冲孔回地轴。顿忘瘅暑心,愿言被雾縠。

始知转眼间,世事多翻覆。贫贱安足悲,篝灯向西塾。

大道长生门户。几个惺惺觉悟。铅汞紧收藏,方始澄神绝虑。

心慕。心慕。便趋蓬莱仙路。

风定草悠悠,虫声小院幽。无端千里望,并作一帘秋。

老木常吹雨,青山不满楼。忘形吾与汝,真似海天鸥。

公昔新著进士衫,道酣气岸清且髯。
政事堂堂史册载,威仪肃肃民具瞻。
光风回春霭芳堂,剩水残山振枯槁。
至今吾乡诸父老,去思剧口谈公好。
当时进士几百人,奔趋衮衮登要津。
时雍所溉圣泽厚,仕宦未有如公贫。
公之家世秉周礼,伯叔兄弟官济济。
饮冰食蘖二十载,浊径终不污清渭。
而今四海乐太平,太平天子尧聪明。
台阁诸老皆老成,岂不与公书大名?鄢城弦歌固非左,达以长官无不可。
故人天上待公来,绣衣白简青骢马。

雕弓金羽学男儿,十载从戎百战归。错认昭阳陪幸者,辇前一笑堕双飞。

龙带晚烟归洞府,雁拖秋色入衡阳。

暂屏喧嚣想,来寻断续香。微风吹客袂,孤月照禅房。

静起劳生念,闲谙养性方。攲眠不成梦,夜久转清凉。

片月浸寒潭,微云满空碧。若于达道人,好个真消息。

旷大劫来没作做,今日非新昨非故。回光暂借瞥时间,豁见长灵名得度。

昆湖家世浚源长,耕石还余旧德堂。山水烟云环丙舍,琴书冰雪照匡床。

僮亡散佚丹青尽,僧老留存翰墨香。令子文孙工继述,不烦眢井铁函藏。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