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至望亭寻墨庄舅氏

嘉树霭深村,芳春烟景辟。密条间花红,远峰连野碧。

迤逦渡回溪,窈窕幽人宅。古屋复藤萝,吟声响林石。

祝旸,字震阳,号雷门,又号云波,乾隆时无锡人,国子生,有《雷门选近稿》、《楚游柯竹》、《春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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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关山去,何时到剡中。已闻成竹木,更道长儿童。
篱落云常聚,村墟水自通。朝朝忆玄度,非是对清风。
国赋有常计,计者岂不贤。
日夜疲精神,自鉴膏火前。
新春力有余,锄荒东相偏。
垒土以起榭,掘沼以秧莲。
竹柏为冬荣,桃李为春妍。
役使吴楚艘,来泊常流连。
下江忘其险,入漕忘其邅。
许公作此意,吾亦见其权。
不独利於己,愿书棠树篇。
晚绿寒红。芳意匆匆。惜年华、今与谁同。碧云零落,数字征鸿。看渚莲凋,宫扇旧,怨秋风。
流波坠叶,佳期何在,想天教、离恨无穷。试将前事,闲倚梧桐。有消魂处,明月夜,粉屏空。
依依下牢口,古戍郁嵯峨。
入峡江渐曲,转滩山更多。
白沙飞白鸟,青障合青萝。
迁客初经此,愁词作楚歌。

涧底黄茅屋,云间白版扉。田高冬水足,树冷夏虫稀。

防虎弓当挽,惊人鸟乍飞。几时真辟谷,长与赤松归。

望远峨峨冠切汉,衣襟霞举天之半。经宿崎岖目已迷,云烟各自开生面。

一峰匿近若旧识,乃是三日前所见。以身盘磨蚁穿珠,左萦右拂香炉篆。

高履星行下窥井,转眼之间凡几变。区田随势列等差,如规曲尺如划线。

什什伍伍不成村,残梨在树落微霰。风无定所历乱来,画眉声碎弹翎怨。

谁教倾国更怜才,问答曾凭七字媒。寄语高唐神女道,清词吟遍等卿来。

暮春长日雨兼风,买得江船未及东。出郭故人邀杜老,辍耕田父讶庞公。

谩从修禊忘溪曲,何用安车遍洛中。旦起紫芝行复长,咏归先与谢崆峒。

卢生笃孝思,终身念母慈。绵绵衣上线,见母不见衣。

笑语与居处,优乎见容止。行道以立身,大孝在吾子。

枝横水,花未雪,镜中春玉痕明灭。梨云梦残人瘦也,弄黄昏半窗明月。 手帕
  香多处,情万缕,织春愁一方柔玉。寄多才怕不知心内苦,带胭脂泪痕将去。 春情
  心疼事,肠断词,背秋千泪痕红渍。剔春纤碎榴花瓣儿,就窗纱砌成愁字。
  昨宵是,你自说,许是咱这般时节。到西厢等的人静也,又不成再推明夜。
  闲情绪,深院宇,正东风满帘飞絮。怕梨花不禁三月雨,是谁教燕衔春去? 醉姬
  绯霞佩,金缕衣,枕东风美人深醉。便休将玉箫花下吹,怕惊回海棠春睡。 柳腰
  连环玉,一搦酥,舞春风柳丝相妒。沈东阳带红香双抱住,怕随着彩云飞去。
苍根封古苔,空腹餐冻雪。
老意暗生香,丁宁勿轻折。

斯道从先觉,新民亦古人。生逢汤武世,迹近许巢邻。

俗务浑如旧,年华忽又新。一心能此念,万物即皆春。

羡君家世旧缨簪,百战常怀报主心。
草檄有才追记室,筑台无路继淮阴。
射雕紫塞秋云黑,走马黄河夜雪深。
白首丹衷知未变,归来双肘印黄金。

大节不可夺,精诚能格天。比翼申夙志,连理结后缘。

青陵筑层台,张罗思高骞。水深日当心,匪石难转旋。

虽贵不慕贵,轻之若云烟。虽贱不辞贱,重之若冰渊。

汝颖日滔滔,巢由绝世高。
风流虽缅邈,舟楫共游遨。
雉堞萦回远,山川应接劳。
幸陪觞咏水,旌旌驻兰皋。

汗漫真成不系舟,连樯还裹片帆头。远瞻沙马矶边石,近眺澄台海上楼。

云日有情随我住,鲲鲕未辨悔空游。剧怜春瘴迷人目,清梦何从觅九州。

一番雨过一番晴,蚕眼已开桑眼青。
鹁鸠树头啼不已,百舌黄鹂相共鸣。

有生竟何事,忠孝固其端。社稷匡君易,晨昏别母难。

常将先哲范,留与后人看。山斗今非远,寥寥碧落寒。

老我坚于泽腹冰,汝曹有骨亦崚嶒。为羞城市身长客,未著袈裟发是僧。

兔产虎儿遭世怪,虾生鲤子得人憎。夜来忽地掀髯笑,强韵行看寄一镫。

  文人相轻,自古而然。傅毅之于班固,伯仲之间耳,而固小之,与弟超书曰:“武仲以能属文为兰台令史,下笔不能自休。”夫人善于自见,而文非一体,鲜能备善,是以各以所长,相轻所短。里语曰:“家有弊帚,享之千金。”斯不自见之患也。

  今之文人:鲁国孔融文举、广陵陈琳孔璋、山阳王粲仲宣、北海徐干伟长、陈留阮瑀元瑜、汝南应瑒德琏、东平刘桢公干,斯七子者,于学无所遗,于辞无所假,咸以自骋骥騄于千里,仰齐足而并驰。以此相服,亦良难矣!盖君子审己以度人,故能免于斯累,而作论文。

  王粲长于辞赋,徐干时有齐气,然粲之匹也。如粲之《初征》、《登楼》、《槐赋》、《征思》,干之《玄猿》、《漏卮》、《圆扇》、《橘赋》,虽张、蔡不过也,然于他文,未能称是。琳、瑀之章表书记,今之隽也。应瑒和而不壮,刘桢壮而不密。孔融体气高妙,有过人者,然不能持论,理不胜辞,至于杂以嘲戏。及其所善,扬、班俦也。

  常人贵远贱近,向声背实,又患闇于自见,谓己为贤。夫文本同而末异,盖奏议宜雅,书论宜理,铭诔尚实,诗赋欲丽。此四科不同,故能之者偏也;唯通才能备其体。

  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

  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故西伯幽而演易,周旦显而制礼,不以隐约而弗务,不以康乐而加思。夫然则,古人贱尺璧而重寸阴,惧乎时之过已。而人多不强力;贫贱则慑于饥寒,富贵则流于逸乐,遂营目前之务,而遗千载之功。日月逝于上,体貌衰于下,忽然与万物迁化,斯志士之大痛也!

  融等已逝,唯干著论,成一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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