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玄影堂

香灯寂莫网尘中,烦恼身须色界空。龙钵已倾无法雨,虎床犹在有悲风。

定心池上已泡没,招手岩边梦幻通。深夜月明松子落,俨然听法侍生公。

李绅
  李绅(772—846)汉族,亳州(今属安徽)人,生于乌程(今浙江湖州),长于润州无锡(今属江苏)。字公垂。27岁考中进士,补国子助教。与元稹、白居易交游甚密,他一生最闪光的部分在于诗歌,他是在文学史上产生过巨大影响的新乐府运动的参与者。作有《乐府新题》20首,已佚。著有《悯农》诗两首:“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脍炙人口,妇孺皆知,千古传诵。《全唐诗》存其诗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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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间犬迎吠,出屋候荆扉。
岁晏输井税,山村人夜归。
晚田始家食,余布成我衣。
讵肯无公事,烦君问是非。

爱奇走山林,蜡屐穷幽閟。萧然岩壑趣,乃在经行内。

缅怀谪仙人,名湖自张谓。至今郎官湖,邈与岘山对。

我游古兰若,殿阁烟霞外。眷兹道傍亭,胜境久翳昩。

洗开松竹林,寒色霭苍翠。戏题榜间名,笔墨聊自恣。

时方春雨馀,涧水正横溃。泉声落亭前,散作珠点碎。

景物岂殊昔,因之不遐弃。佳哉二三子,诗酒作文会。

留连不忍去,吟哦薄昏晦。我咏诗中言,端有亭上味。

声传琴瑟风生枕,影泻琅玕月满庭。
白凤飞来枝外宿,夜深点破一林青。

一叶惊风卷。正天街、白麻将下,青骢行遣。身世多艰谁自料,老泪苍生频泫。

怕滚滚、沸汤投茧。皓月中秋同伫立,眷南枝、乌鹊情非浅。

空袖手,力难展。

朱轮华毂争荣显。但低头、与时聋哑,随人圆扁。径欲拂衣长啸去,何处担琴携犬。

便狂醉、难乎其免。羡汝归装烟水路,任骕骦酒尽休轻典。

都市语,并刀剪。

春色关心万种情,酒杯聊寞可怜生。
折花比对佳人面,把臂相同觉命轻。

吾生已足厌,死者未云亡。徐君墓宿草,心许与剑长。

初从凤林游,十九二十强。岳岳青云器,烂烂列星行。

时危薄文术,昴毕始启疆。草疏辄痛哭,持身以大纲。

朝廷正渴贤,私门多禁当。有斧空无柯,内圜而枘方。

上书同时刖,荆玉夜精光。声价走璠玙,所宝非世良。

入洛岂君意,饥驱自旁皇。五十始释褐,因之白玉堂。

云中双飞鹤,游止必相将。一鹤凌霄汉,一鹤淹故乡。

霄汉忽垂翅,颇令存者伤。

春楼梦,一病已春深。白柰开花生再世,红栀结子死同心。

天上杳鸾音。

东华射圃接天光,日日趋朝看晚强。白发无能思补报,肯矜霜简几人僵。

何处鑋成隐者居,桑麻榆柳翠扶疏。溪环永泰门无辙,山对峨嵋架有书。

短帽客来时泛蚁,小舟人到日供鱼。画图一见生诗思,高枕浑疑是我庐。

海上金山寺,东坡此旧游。芳名天地老,浪迹古今浮。

孤鹭空中落,残烟望里收。江流自东去,萧瑟几人愁。

风流独擅玉堂阴,手植当年意已深。好是菁华融结地,偏承雨露发生心。

暗香岂待凭栏嗅,绝品从教按谱寻。五色诏成长对此,清平谁羡谪仙吟。

玉玲珑外玉崔巍,曾与三贤识面来。
自有此山才有此,游人于此合裴回。
莫道水清偏得月,须知水濁亦全天。
请看风定波平后,一颗灵珠依旧圆。

东西华门血没腕,湘东一目倚柱观。掘尾狗子何太狂,斗盐置腹免肉烂。

江南老公自贻患,晋阳小儿知合变。亡猿贾祸及林木,朱异纳金萧傅谏。

闭桁反袍临贺王,可怜羊侃来酣战。王谢门高良非偶,溧阳何意持红线。

净居索蜜雀鷇空,永福赍咨泪如霰。三度舍身此日休,百万为鱼悲淮甸。

毒螫满怀将自毙,况复一门亲戚叛。得失自我真何恨,盛衰过眼惊飞电。

台城蔓草积悲凉,野老荷锄耕废殿。钟山惨淡昏云烟,湖水黏天叫秋雁。

忆昔空函定上流,何来跛贼覆金瓯。天命暂归陈都督,终见王韶镇蒋州。

下垣一宫名天市,两扇垣墙二十二。当门六角黑市楼,门左两星是车肆。

两个宗正四宗人,宗星一䨥亦依次。帛度两星屠肆前,候星还在帝坐边。

帝坐一星常光明,四个微茫宦者星。以次两星名列肆,斗斛帝前依其次,斗是五星斛是四。

垣北九个贯索星,索口横者七公成。天纪恰似七公形,数著分明多两星。

纪北三星名女床,此坐还依织女傍。三元之象无相侵,二十八宿随其阴。

水火土木并与金,以次别有五行分。

清灯寒夜共围炉,春月关情酒百壶。君去我留岑寂甚,独看灯月影犹孤。

高寮极目好烟波,昔日登临壮若何。一粟苍茫天地小,万声飞射弩弓多。

北来浪影双行雁,东拥山痕数点螺。观海馀閒时散步,无边风日晒渔蓑。

丈夫不苟得,自处审所难。多愿长恻恻,小心日拳拳。

旷达不敢出,激烈非所安。终惧昧道要,拘鄙愧高贤。

材力苦不广,天地岂不宽。嗟嗟西林子,徒乃损肺肝。

一室寒灯坐夜长,八千里路到梅阳。
西山固不如洋屿,也道薰风殿阁凉。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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