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乡春 折花送邻女

春色深深深护。隔著银墙微露。红杏闹,到邻家,寄语邻娃休妒。

叠就双鱼纨素。中有惜花新赋。教收拾,小花篮,黄蜂伶俐随香渡。

清初江南武进人,字吁士,号程村。顺治十五年进士。与陈维崧、黄永、董以宁号毗陵四子。记忆力特强,古今人爵里姓氏、世次年谱,无不悉记。见魏禧兄弟古文,大为赞赏,逢人辄称道,宁都三魏由此知名。有《远志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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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局高风不可陪,玉霄峰北置楼台。注参同契未将出,
寻楖栗僧多宿来。飕槭松风山枣落,闲关溪鸟术花开。
终须肘后相传好,莫便乘鸾去不回。
琼枝玉树不相饶。薄云衣、细柳腰。一般妆样百般娇。眉眼细、好如描。
东风摇草百花样。恨无计、上青条。更起双歌郎且饮,郎未醉、有金貂。
乌飞飞,兔蹶蹶,朝来暮去驱时节。女娲只解补青天,
不解煎胶粘日月。
寒梢砌玉。把胆瓶顿了,相伴孤宿。寂寞幽客,筛影横斜,宜松更自宜竹。残更蝶梦知何处,□只在、昭亭山北。问平生、雪压霜欺,得似老枝擎独。
何事胭脂点染,认桃与辨杏,枝叶青绿。莫是冰姿,改换红妆,要近金门朱屋。繁华艳丽如飞电,但宛转、断歌零曲。且不如、藏白收香,旋学世间边幅。
野菊未尝种,秋花何处来。
羞随众草没,故犯早霜开。
寒蝶舞不去,夜蛩吟更哀。
幽人自移席,小摘泛清杯。
宇宙初开闢,何神立此山。
中流天柱石,大地海门关。
浪恶蛟龙怒,云深虎豹闲。
潮期与日月,千古一循环。
燕尾溪流上下分,中馀里许地翻平。
林疏邑屋高低见,水涨航船来往轻。
坡老已仙谁杰作,诗人为县得重评。
唐山见说双溪馆,今见双溪亭又成。

古佛孤灯共一龛,无人时与影成三。何方化得身千百?日换新吾对我谭。

夫子欲周郎,即之疑饮醇。
相从不逾岁,遽欲潇湘秦。
此生忧患余,佽助嗟无几。
安得欲公者,莫逆与终始。
曲生到我室,奠贽心已倾。
醖藉非俗辈,面作玉雪明。
挹彼醇厚资,春意生户牖。
非公介其间,未易交此友。
此友仙者流,勿药气自和。
著我无何乡,顾能蠲积痾。
月团信佳人,业工败人意。
使我百虑攻,愁城不余地。
虽无叔夜书,泛交方自讼。
平生一鲍子,世莫和管仲。
悠然甘不怀,交道自久长。
因渠念公他,端人更难忘。
暂出箯舆上小航,眼明重喜见江乡。
梦魂孤寄浪头宿,一夜随潮入富阳。

寂寂多相笑,悠悠略自谙。谋生只如此,经国更何堪。

偃仰身微健,疏慵味颇甘。敢云忘魏阙,正尔恋江潭。

苍壁先朝礼百神,赭袍今日宴臣邻。盛分折俎圜丘胙,屡赐深杯内法春。

虞室赓歌同浃洽,周家王业起艰辛。由来致泰须君子,试数夔龙在要津。

摄邑聊观政,无才可及人。案书捐吏役,檐日遂吾真。

听说桑麻好,欢言雨露新。贫居愿时熟,聊试甑中尘。

望望孤城沧海边,好云深处是人烟。鸟飞山静晴秋日,水阔人閒熟稻天。

旗影远摇沽酒市,棹歌归去隔村船。功名富贵非吾事,誓斸明山数亩田。

好事天公养露芽,阳和趁及六龙车。天香护日迎朱辇,国色留春待翠华。

谷雨曾沾青帝泽,薰风又卷赤城霞。金盘荐瑞休嗟晚,犹是人间第一花。

睡里钓台相失,寻仙且上桐山。乱峰环合碧波寒。

笑携黄鹤伴,来坐白云间。二十年前游处好,趋庭犹忆红颜。

而今狼藉鬓垂斑。西风衰草外,长啸下松关。

无端寒疾起迟迟,那更桃符初换诗。箫鼓一城春昼永,云山百里梦魂移。

难禁儿女嗟多累,暂假壶觞慰所期。五十三春今近矣,萧萧旅馆但题诗。

煌煌王侯族,富贵甘如蜜。
飘飘不仙侣,翅举自蓬荜。
且如王子晋,玉笙吹已毕。
白鹤忽来寻,乘虚气何逸。
刘安振其后,飞腾闻举室。
微如鸡犬类,云间讵相失。
斯乃帝王孙,安在岩穴出。
至今和安老,千载与相匹。
沙土暨云阳,闻诸经所述。
此地可长生,得之养形质。
乃知朝市隐,胜彼山林日。
和平能毓气,安静常抱一。
号名岂虚假,是谓练形术。
焉用采昌阳,宁须苕芝朮。
从今列仙传,当续更生笔。

  余生足下。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为足下道滇黔间事。余闻之,载笔往问焉。余至而犁支已去,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去年冬乃得读之,稍稍识其大略。而吾乡方学士有《滇黔纪闻》一编,余六七年前尝见之。及是而余购得是书,取犁支所言考之,以证其同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传闻之间,必有讹焉。然而学士考据颇为确核,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二者将何取信哉?

  昔者宋之亡也,区区海岛一隅,仅如弹丸黑子,不逾时而又已灭亡,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越,永历之帝西粤、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揆以《春秋》之义,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帝昺之在崖州?而其事渐以灭没。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其或菰芦泽之间,有廑廑志其梗概,所谓存什一于千百,而其书未出,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不久而已荡为清风,化为冷灰。至于老将退卒、故家旧臣、遗民父老,相继澌尽,而文献无征,凋残零落,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乱贼误国、流离播迁之情状,无以示于后世,岂不可叹也哉!

  终明之末三百年无史,金匮石室之藏,恐终沦散放失,而世所流布诸书,缺略不祥,毁誉失实。嗟乎!世无子长、孟坚,不可聊且命笔。鄙人无状,窃有志焉,而书籍无从广购,又困于饥寒,衣食日不暇给,惧此事终已废弃。是则有明全盛之书且不得见其成,而又何况于夜郎、筇笮、昆明、洱海奔走流亡区区之轶事乎?前日翰林院购遗书于各州郡,书稍稍集,但自神宗晚节事涉边疆者,民间汰去不以上;而史官所指名以购者,其外颇更有潜德幽光,稗官碑志纪载出于史馆之所不及知者,皆不得以上,则亦无以成一代之全史。甚矣其难也!

  余员昔之志于明史,有深痛焉、辄好问当世事。而身所与士大夫接甚少,士大夫亦无有以此为念者,又足迹未尝至四方,以故见闻颇寡,然而此志未尝不时时存也。足下知犁支所在,能召之来与余面论其事,则不胜幸甚。

戎王小队猎秋野,豹尾服弓金络马。苍髯奚官喜追逐,隔马相呼意閒暇。

鞭梢生风箭飞雨,乌骓如龙犬如虎。沙平草浅狐兔肥,穹庐月寒归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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