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题睡屏

一别相如直至今,床头绿绮暗生尘。
当年自是文君误,未必琴心解挑人。
赵必象
赵必象字玉渊,东莞人。生于宋理宗淳佑五年,卒于元世祖至元三十一年,年五十岁。咸淳元年,(公元一二六五年)与父崇同登进士。初任高要尉,摄四会令,再任南康丞文天祥开府惠州,辟摄惠州军事判官。入元,隐居温塘村。工诗,体格清劲,有复瓿集六卷,为诗二卷,长短句一卷,杂文二卷,附录一卷,《四库总目》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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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音信千里,恨此情难寄。碧纱秋月,梧桐夜雨,几回无寐。
楼高目断,天遥云黯,只堪憔悴。念兰堂红烛,心长焰短,向人垂泪。
秋江岸边莲子多,采莲女儿并船歌。
青房圆实齐戢戢,争前竞折漾微波。
试牵绿茎下寻藕,断处丝多刺伤手。
白练束腰袖半卷,不插玉钗妆梳浅。
船中未满度前洲,借问阿谁家住远。
归时共待暮潮上,自弄芙蓉还荡桨。

开落元无准,秾华浪得名。今朝俄绿暗,昨日尚朱荣。

虫声已尽菊花干,共立松阴向晚寒。
对酒看山俱惜去,不知斜月下栏干。

西泠云树六桥东,月姊曾闻下碧空。杨柳长条人绰约,桃花得气句玲珑。

笔林研匣长华里,翠袖香车丽日中。今日一灯方丈室,散花长侍净名翁。

夏王山下月离离,宰树惊风不尽思。惆怅高人埋玉地,何人为写墓前碑。

月色十分圆。风露娟娟。木犀香里凭阑干。河汉横斜天似水,玉鉴光寒。
草草具杯盘。河对苍颜。素娥莫惜少留连。秋气平分蟾兔满,动是经年。

光风叶叶露香新,欲采幽芳惜暮春。几度玉笙吹夜月,潇湘云断不逢人。

三山领十郡,公政惟春暄。愧予持布鼓,安敢拟雷门。

虑囚参末议,稍稍窥篱樊。左提复右挈,卵翼感殊恩。

正期侍颜色,朝命移朱幡。

疲策倦人世。
敛性就幽蓬。
停琴伫凉月。
灭烛听归鸿。
凉熏乘暮晰。
秋华临夜空。
叶低知露密。
崖断识云重。
折荷葺寒袂。
开镜眄衰容。
海暮腾清气。
河关秘栖冲。
烟衡时未歇。
芝兰去相从。

帘幕祥风动玉钩。凤箫声彻瑞烟浮。萧郎玉女来相会,今日齐眉醉玉楼。同富贵、共风流。一封花诰一封侯。更须有子腰金斗,镜里双鸾到白头。
明霞回雨霁秋空。笑难逢。步城东。直上翠微,客有可人同。回首向来轻节序,筋力异,心犹在,愧鬓蓬。
悲年冉冉江滚滚。骑台平,蒋陵冷。天高年晚,山河险,烟雾冥濛。一幅乌纱,闲著傲西风。古往今来只如此,便潦倒,渺乾坤,醉眼中。

百物有兴废,金牛去渺然。人心遗爱在,天意劫灰捐。

荒冢多新鬼,空山少杜鹃。欢颜先我辈,春上载书船。

葛巾茅屋自为娱,门掩槐阴长夏初。聒聒难休鸠唤妇,飞飞不定燕将雏。

绕池曳策携双鹤,架水浇花课小奴。麦饭满瓯葵数箸,丁宁车马肯来无。

得失信偶尔,好谋徒自穷。前功竟何在,百战漫争雄。

昧者甘守拙,高人成悟空。不如来饮酒,听唱小桃红。

忆昔咸丰之十载,粤西大盗来东吴。异军苍头起吾里,白布帕首争前驱。

斩馘剧贼颇亦夥,日久粮乏难枝梧。贼更积忿逞一决,户口十万遭焚屠。

贱子亡命草间活,但馀皮骨无肌肤。贼退来归旧井里,积尸狼藉横交衢。

狗食人肉喜其腴,夜夜属餍肥其躯。东邻老妪饿莫起,攫之而走冲门趋。

眼中所睹竟若此,咄哉天道何其诬。三十年来事犹昨,至今梦寐常惊呼。

十年旅宦梦潜溪,乱后归帆路不迷。鸲鹆砚携端水署,橘橙家到洞庭西。

栽菱渡口来渔父,酿秫厨边卧鹿麛。谁候太常斋满日,叩门壶榼手亲携。

黄菊何太晚,十月绽东篱。爱尔繁霜后,怜吾白发时。

□人开蒋径,痛饮读骚辞。采采空盈把,无因寄所思。

采苓采苓,首阳之巅。人之为言,苟亦无信。舍旃舍旃,苟亦无然。人之为言,胡得焉?
采苦采苦,首阳之下。人之为言,苟亦无与。舍旃舍旃,苟亦无然。人之为言,胡得焉?
采葑采葑,首阳之东。人之为言,苟亦无从。舍旃舍旃,苟亦无然。人之为言,胡得焉?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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