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伯友好礼斋

禹门山壁石巃嵷,惊涛拍岸石疑动。奔腾西去疾于飞,千里一折不旋踵。

山水不得独当奇,异气钟人生将种。乃翁阴德及后昆,墓木而今犹未拱。

大儿膂力号绝人,挟槊弯弧贾馀勇。小儿精神大于身,野鹤乘风欲高耸。

人物风流此一时,坐使山河价增重。读书已能了大义,稼穑还知依亩陇。

孰谓人閒杞梓林,肯与樗栎同拥肿。良心一发不可遏,油然而上若泉涌。

悦亲诚身固有道,不得乎友深自悚。一豪骄气不可作,好礼名斋心益悚。

敷陈几席待佳士,却扫门庭谢凡冗。善言急闻闻必拜,未之能行后惟恐。

结袜何尝愧古人,亲诣仍能越常奉。慎恭勇智咸有节,人伪不私无所壅。

汝之所得亦已多,更须道义相切磋。佳时劝客金叵罗,主人起舞客齐歌。

遁庵野叟鬓已皤,坐中不觉衰颜酡。六龙冉冉奔羲和,年年事业毋蹉跎。

君其为我疾挥鲁阳戈,我亦浼君颠倒挽黄河。他时策杖重来过,更名此里为鸣珂,名与西山俱不磨。

  段克己(1196~1254)金代文学家。字复之,号遁庵,别号菊庄。绛州稷山(今山西稷山)人。早年与弟成己并负才名,赵秉文目之为“二妙”,大书“双飞”二字名其居里。哀宗时与其弟段成己先后中进士,但入仕无门,在山村过着闲居生活。金亡,避乱龙门山中(今山西河津黄河边),时人赞为“儒林标榜”。蒙古汗国时期,与友人遨游山水,结社赋诗,自得其乐。元宪宗四年卒,年五十九。工于词曲,有《遁斋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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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
勇夫安识义,智者必怀仁。
桂水随去远,赏心知有馀。衣香楚山橘,手鲙湘波鱼。
芳芷不共把,浮云怅离居。遥想汨罗上,吊屈秋风初。

海乡多下田,潢潦易缠绵。云脚晚希露,天心朝望穿。

壤蚯方恶出,穴蚁又忧迁。翻覆阴晴證,愁肠日几旋。

黄昏小宴史君家。梅粉试春华。暗香素蕊,横枝疏影,月淡风斜。
更饶红烛枝头挂,粉蜡斗香奢。元宵近也,小园先试,火树银花。

俭素师寒隽,谦冲识老成。养亲公族化,取友士林倾。

贺屦填门近,灵輀赴垄轻。悲欢反覆手,挥泪湿铭旌。

前时乘暇到池上,荷花未开荷叶小。
弥旬风雨隔追赏,期会簿领复烦扰。
今朝始得临旧堤,花开已繁叶将老。
古人最谓行乐急,痴儿漫欲官事了。
钱杨与我近同趣,一樽今待共君倒。
联镳且来趁花饮,莫待红稀并绿槁。

一杯婪尾香边酒。花事无何有。今年忘了送春词。

春短春长难道没人知。

夕阳依旧销魂色,红对池塘碧。绿阴移上小阑干。

不是伤心不会捲帘看。

柳娘标格重经眼,玉屑珠尘满扇头。彷佛和宁街上见,桃花杨柳障春羞。

文江江上龙华老,一住平坡少出城。又是经年不相见,蒲庵新刻几篇成。

富乐之名谁所留,建安年中刘豫州。拥兵入蜀万貔貅,孱璋送国来迎头。

军中酾酒椎千牛,炙如巴山酒如涪。酒酣握手登高丘,极目紫芋蹲春畴。

富乐之名此其由,君闻此说还信不。当时兵起四十秋,拆屋不足供诛求。

生灵嗷嗷鼎中油,山中胡为乃尔优。想今富乐万倍刘,端能容我逃穷愁,山僧笑言客罢休。

打睡坐禅,坐禅打睡。
有利无利,不离行市。
老黄檗,太憨痴,
深耕浅种少人知。
苦忆当关将,频年树汉旌。
风生三岔口,雪满六郎城。
李牧仍酣战,冯唐未著名。
随云望倒马,空有故人情。

自君之出矣,我琴不曾弹。弦中哀与乐,只在转指间。

自君之出矣,蛾眉向谁画。思君如明镜,挂在东窗下。

自君之出矣,夜夜卜灯花。思君如车轮,何时碾到家。

自君之出矣,一望一回头。思君如辘轳,展转何时休。

疏钟隐隐出彤墀,坐候明星起却迟。内苑墙高杨柳暗,东方犹似未明时。

砌草虫吟四壁静,檐竹摇灯动秋影。老来无梦到阳台,开门月在青松顶。

离离墙影动,谓是东风吹。美人金梯出,纤手摘花枝。

钏声惊起鸟,纷纷落玉墀。稍高攀不及,下望复移时。

帘卷绿窗风定。云鬓起来慵整。罗袜下阶行,还是去年风景。

人静。人静。日午鸟啼花影。

因行作游计,上马未须忙。
旧路往来熟,新秋早晚凉。
看图寻古迹,听语认同乡。
一带陂塘近,西风菱藕香。

厓当窈曲更通明,似敞高轩数百楹。玉黍扫空俄复积,石田抛久可曾耕。

蜿蜒神物何年化,黯惨寒云尽日横。老去自怜无记性,两回来往路还生。

  余尝读白乐天《江州司马厅记》,言“自武德以来,庶官以便宜制事,皆非其初设官之制,自五大都督府,至于上中下那司马之职尽去,惟员与俸在。”余以隆庆二年秋,自吴兴改倅邢州,明年夏五月莅任,实司那之马政,今马政无所为也,独承奉太仆寺上下文移而已。所谓司马之职尽去,真如乐天所云者。

  而乐天又言:江州左匡庐,右江、湖,土高气清,富有佳境,守土臣不可观游,惟司马得从容山水间,以足为乐。而邢,古河内,在太行山麓,《禹贡》衡津、大陆,并其境内。太史公称”邯郸亦漳、河间一都会”,“其谣俗犹有赵之风”,余夙欲览观其山川之美,而日闭门不出,则乐天所得以养志忘名者,余亦无以有之。然独爱乐天襟怀夷旷,能自适,现其所为诗,绝不类古迁谪者,有无聊不平之意。则所言江州之佳境,亦偶寓焉耳!虽徽江州,其有不自得者哉?

  余自夏来,忽已秋中,颇能以书史自误。顾街内无精庐,治一土室,而户西向,寒风烈日,霖雨飞霜,无地可避。几榻亦不能具。月得俸黍米二石。余南人,不惯食黍米,然休休焉自谓识时知命,差不愧于乐天。因诵其语以为《厅记》。使乐天有知,亦以谓千载之下,乃有此同志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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