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房送郭次甫之焦山

雪后回仙棹,空堂别思盈。
一尊留夜色,片语进寒更。
茗熟松风细,梅香露气清。
明朝江上月,去住总含情。
雪浪法师,明代僧人,名洪恩,字三怀,号雪浪,上元(今南京)人。十二岁在南京大报恩寺披剃为僧,受业于无极湛法师。明万历二十六年(一五九八年)住持南京大报恩寺,躬率徒众,重修大报恩寺琉璃塔。在意大利教士利马窦的著作里,也写过与雪浪法师的交往辩论。明万历三十六年(一六○七年)圆寂,六十三岁。著作《雪浪集》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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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筵光圣邸,游豫览宏规。不改灵光殿,因开功德池。
莲生新步叶,桂长昔攀枝。涌塔庭中见,飞楼海上移。
闻韶三月幸,观象七星危。欲识龙归处,朝朝云气随。

苦热不成寐,残灯还渡河。棹移孤月破,灯闪一星过。

吠犬知村近,鸣蛙隔水多。行行有幽意,莫问夜如何。

元戎师律整逶迤,誓旅先期度芍陂。一柱补天支大厦,九阳浴日选高枝。

名王献馘图新绘,叛帅焚尸檄久移。薄海儿童知李令,肯教唐史独昭垂。

冉冉春云阴,郁郁晴光莹。
取次踏青行,发越怀春兴。
拚知天女后,如逢雨花剩。
宜笑入香台,含颦出幽径。
徙倚极烟霄,徘徊整花胜。
随态惊蝶起,思逐流莺凝。
美目乍延盼,弱腰安可凭。
朝日望犹鲜,春风语难定。
拎翠岂无期,芳华殊有赠。
持向慧香前,为许心期证。
如何违玉缨,沈情击金磬。

珠帐销春绣,金炉委夕沈。禁花零落几猿吟,容易是秋阴。

远黛窥眉小,微波抵泪深。九疑山色上屏心,惟有梦来寻。

飘蓬客,天赐水云闲。自在行时无日月,相随到处有蓑蛮。

风雨亦开颜。

修炼事,地轴锁天关。出有入无三尺剑,长生不死一丸丹。

名列上仙班。

谁筑闲园倚近坰。小山丛木带回汀。等闲水石费经营。

珍馆几时学旧迹,绮楼无地著春情。蛛丝异兴可怜生。

历遍中盘七十峰,冰崖云磴尽行踪。谁将形胜归戎落,本为山川画蓟封。

绝顶气寒连沆瀣,澄潭秋冷卧蛟龙。黄泥坂下渔阳路,不羡东坡二客从。

朱冠金距彩毛身,昧爽高声已报晨。作瑞莫惭先贡楚,
擅场须信独推秦。淮南也伴升仙犬,函谷曾容借晓人。
此日卑栖随饮啄,宰君驱我亦相驯。
袂剪黄罗亦可人,君诗剩觅小园春。
最怜丈室铜瓶里,独对维摩似病身。

襟怀浊气鬓边香,伧父妖姬醉一场。到此已无乾净土,楼头惟有彗星光。

不稼深知素食非,他乡还种菜成围。咬根我辈原当肉,抱瓮人谁解息机。

暮雨疏花沿屋展,晓风黄蝶过墙飞。南山亦有荒畬在,何日同君种豆归。

英英白云起,呈瑞出封中。表圣宁因地,逢时岂待风。
浮光弥皎洁,流影更冲融。自叶尧年美,谁云汉日同。
金泥光乍掩,玉检气潜通。欲与非烟并,亭亭不散空。

散步平郊草履轻,远心闲逐野云生。香飘小径花初落,水涨前溪雨乍晴。

僻地不须延客赏,病躯还复杖藜行。临风最爱黄鹂语,宛宛枝头四五声。

徐无党注欧史,黄仙鹤刻邕书。
身外谁为知己,眼前我正是渠。

岸帻风前,又过了、一年春色。垂杨外、鹊儿喜报,莺儿歌剧。

梁燕语闻长叹久,林鹃泪为思归滴。又红肥、绿瘦几多般,催朝夕。

霜鬓老,金杯窄。花易尽,愁何益。怕东君误了,九秋荆棘。

鹰到春来能变化,蛇怜风去无踪迹。作大家、儿笑复如何,茵凭侧。

乳燕黄莺三月时,春风拂地柳垂垂。长条不系行人住,犹向江南送别离。

软舆轻盖度幽林,一路红芳衬绿阴。飞尽茶烟知日午,添多山色爱春深。

竹松争仰千寻干,泉石真宜万古心。况是高贤旧游地,可能无语托新吟。

看云终日坐苍苔,溪上千峰紫翠堆。种竹人家临水住,抱琴客子过桥来。

欲书盘谷先生序,更把浔阳处士杯。他日卜居能似画,草堂题作小蓬莱。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拥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玄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倍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平之民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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