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赠维新元老板垣伯爵阁下 其一

妖雾千年翳紫微,手扶皇极日重辉。断鳌鍊石功成后,两袖清风林下归。

林朝崧

林朝崧(1875-1915),字俊堂,号痴仙,台湾彰化县雾峰乡人。林朝崧出身于武功之家,其父亲林利卿、族伯林文察、族兄林朝栋均是清朝同治、光绪年间颇有战功的将领。林朝崧作为栎社的发起人和首任理事,在台湾地方文学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被誉为“全台诗界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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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处长将决胜筹,回回身在阵前头。
贼城破后先锋入,看著红妆不敢收。
熨帖朝衣抛战袍,夔龙班里侍中高。
对时先奏牙间将,次第天恩与节旄。
踏著家乡马脚轻,暮山秋色眼前明。
老人上酒齐头拜,得侍中来尽再生。
功成谁不拥藩方,富贵还须是本乡。
万里双旌汾水上,玉鞭遥指白云庄。
鼓吹幡旗道两边,行男走女喜骈阗。
旧交省得当时别,指点如今却少年。
广场破阵乐初休,彩纛高于百尺楼。
老将气雄争起舞,管弦回作大缠头。
笳声万里动燕山,草白天清塞马闲。
触处不如别处乐,可怜秋月照江关。
将士请衣忘却贫,绿窗红烛酒楼新。
家家尽踏还乡曲,明月街中不绝人。

门前不改旧山河,破虏曾轻马伏波。


今日独经歌舞地,古槐疏冷夕阳多。

庭中有佳树,清影四面垂。
往往风雨夜,蛇龙此投依。
留之待鸾凤,未许燕雀窥。
谁谓乌鸟恶,安巢最高枝。
不顾白日照,直傍阴虹飞。
自恃栖托稳,岂忧弹射危。
三春独翱翔,百鸟敛羽仪。
凤凰不能争,况乃凫雁微。
既务志意得,都为世可欺。
白昼攫鼎肉,从容择牷犠。
近人不肯避,一怒终夜啼。
遭其瞰墙屋,祸患岂可移。
听之欲占赦,妇女固已凝。
忿害乃其所,何肯报福{嫠女换百}。
行路指之叹,童稚争骂讥。
鹦鹉献至尊,言语固可奇。
翡翠轮太府,器服所取资。
雉鸡美文章,贽赠理亦宜。
鹰鹯逐恶鸟,天威得施为。
关雎于周室,耿洁配后妃。
莫如此鸟顽,饱食无所裨。
一善不能有,丑声日交驰。
但知择嘉处,巍然治其栖。
众怒未易忽,徼幸亦有斯。
安知无刀斧,崩分弃毛皮。
且勿引蠹虫,使树心本披。
亦有爱搏击,钩连枭与鸱。
亦勿乐顺己,窟穴藏狐狸。
凡能致大患,{左甚右少}不自豪氂。
未知引避去,此语足自规。
惜哉种树意,长与事乖违。
古来亦如此,壮士徒嗟悲。

鼓角遥闻出塞声,边风吹雁过高城。疆陲无复戊己尉,盗贼犹怜壬午兵。

岁晚胡床闭深阁,夜长刁斗听连营。便须从此传烽息,要及春农论劝耕。

老怀不知春,但爱远峰碧。
乘高恣遐观,未快双目击。
稍为松根坐,遂与参井逼。
女娲补天馀,坠此百炼石。
摩挲苍藓痕,上有雅沿迹。
引觞起自斟,盏面不容滴。
举头挽飞云,颇觉天半窄。
追随二三子,顾我独衰白。
向来无雩春,胜践同今昔。
偶忘千岁忧,共此一笑适。
春早梅花正烂开,生平不饮亦衔杯。
城南尽日高台上,恰似江南去一回。

碧岫岧峣若画图,何年西竺到西湖。猿声带月离仙国,鳌背移山入帝都。

松撼翠涛双涧冷,桂飘金雨一亭孤。却疑舞鹫随风去,欲把云关锁得无。

年命在桑榆,东岳与我期。长短有常会,迟速不得辞。

斗酒当为乐,无为待来兹。室广致凝阴,台高来积阳。

奈何季世人,侈靡在宫墙。饰巧无穷极,土木被朱光。

徵求倾四海,雅意犹未康。

淳佑清忠推杜李,岿然名德赖公存。
岁时阔会英耆社,风月稀游独乐园。
一榻自观心主静,诸贤欲扣我忘言。
仆归借屋西湖畔,半载才能两造门。
吟哦一水上,披写众峰间。
偶运非彭泽,留名比岘山。
君才今卨稷,家行古原颜。
平世虽多士,安能易地闲。

我本杞菊家,桑苧亦吾宗。种艺日成列,喜过万户封。

今年夏雨足,不复忧螟虫。归耕殆有相,所愿天辄从。

雨淫萧艾掩嘉蔬,况敢堆盘荐腹腴。
借问素餐颜有忸,河边宁作鲍生枯。

天门不关飞早霜,精晶水帘浮日光。水面云华湿不起,鱼龙吹沫穿石梁。

波间石苔绿于发,袅袅漾之千尺长。微风千里湛空碧,孤槎疑是来潇湘。

真消息,律管定春期。应候土牛先击碎,芒儿闲散独何之。

此理有谁知。

马风子,凭仗做修持。恰到人牛俱不见,澄澄湛湛入无为。

正是月明时。

南行遵溪浒,流景何楚楚。溪毛绣藻蘩,游鱼聚相喣。

锦石亦参错,绿发明可数。小者如卧羊,大者如伏虎。

飞湍所磨荡,兀兀自太古。丛薄交深春,不但蔚榛楛。

兹游倦登陟,到此一延伫。况有令主人,意气不为忤。

担囊轻百里,一一适我所。春花未终极,岂即怀故土。

锦江非不佳,人情薄如楮。西游杜陵老,安得免愁苦。

步出城南门,怅望江南路。前日风雨中,故人从此去。

勋名过眼似烟云,一角荒山罨夕曛。石马半摧翁仲卧,路人遥指叶公坟。

朝游吴市门,夕眺太湖云。梅尉已仙去,龙威不可群。

陂塘翔宿鹜,城郭入斜曛。壮士专诸里,萧然少见闻。

穿盐井,千尺深。利锥钻石石迸火,邪许相呼千杵音。

石尽火鸣油喷起,不息雨中然水底。一镫引作百十镫,筒盛脬封走千里。

篾篓万个来江边,暑天雪花堆满船。那畏烟薰草木死,更愁卤下伤民田。

只有盐商好意气,十年往往为高官。夜半地祗乘龟升紫府,遍体疮瘢与天语。

海眼凿穿地肺裂,血液烧枯阳外吐。井星摇摇井络坼,鳌脊蜂窠孔难数。

直恐深漏地下天,唤起娲皇不能补。帝闻颔首意无奈,第敕鹾家峻盐课,盐课重时穿井懦。

井水日退课日增,灶户十家九家破!

  君钱塘袁氏,讳枚,字子才。其仕在官,有名绩矣。解官后,作园江宁西城居之,曰“随园”。世称随园先生,乃尤著云。祖讳锜,考讳滨,叔父鸿,皆以贫游幕四方。君之少也,为学自成。年二十一,自钱塘至广西,省叔父于巡抚幕中。巡抚金公鉷一见异之,试以《铜鼓赋》,立就,甚瑰丽。会开博学鸿词科,即举君。时举二百馀人,惟君最少。及试,报罢。中乾隆戊午科顺天乡试,次年成进士,改庶吉士。散馆,又改发江南为知县;最后调江宁知县。江宁故巨邑,难治。时尹文端公为总督,最知君才;君亦遇事尽其能,无所回避,事无不举矣。既而去职家居,再起,发陕西;甫及陕,遭父丧归,终居江宁。

  君本以文章入翰林有声,而忽摈外;及为知县,著才矣,而仕卒不进。自陕归,年甫四十,遂绝意仕宦,尽其才以为文辞歌诗。足迹造东南,山水佳处皆遍。其瑰奇幽邈,一发于文章,以自喜其意。四方士至江南,必造随园投诗文,几无虚日。君园馆花竹水石,幽深静丽,至棂槛器具,皆精好,所以待宾客者甚盛。与人留连不倦,见人善,称之不容口。后进少年诗文一言之美,君必能举其词,为人诵焉。

  君古文、四六体,皆能自发其思,通乎古法。于为诗,尤纵才力所至,世人心所欲出不能达者,悉为达之;士多仿其体。故《随园诗文集》,上自朝廷公卿,下至市井负贩,皆知贵重之。海外琉球有来求其书者。君仕虽不显,而世谓百馀年来,极山林之乐,获文章之名,盖未有及君也。

  君始出,试为溧水令。其考自远来县治。疑子年少,无吏能,试匿名访诸野。皆曰:“吾邑有少年袁知县,乃大好官也。”考乃喜,入官舍。在江宁尝朝治事,夜召士饮酒赋诗,而尤多名迹。江宁市中以所判事作歌曲,刻行四方,君以为不足道,后绝不欲人述其吏治云。

  君卒于嘉庆二年十一月十七日,年八十二。夫人王氏无子,抚从父弟树子通为子。既而侧室钟氏又生子迟。孙二:曰初,曰禧。始,君葬父母于所居小仓山北,遗命以己祔。嘉庆三年十二月乙卯,祔葬小仓山墓左。桐城姚鼐以君与先世有交,而鼐居江宁,从君游最久。君殁,遂为之铭曰:粤有耆庞,才博以丰。出不可穷,匪雕而工。文士是宗,名越海邦。蔼如其冲,其产越中。载官倚江,以老以终。两世阡同,铭是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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