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友人喻坦之

从容心自切,饮水胜衔杯。共在山中长,相随阙下来。
修身空有道,取事各无媒。不信升平代,终遗草泽才。
李频

  李频(818—876),字德新,唐大中元年(847),唐寿昌长汀源人(今建德李家镇)葬于永乐(今李家),唐代后期诗人。幼读诗书,博览强记,领悟颇多。寿昌县令 穆君 游灵栖洞,即景吟诗:“一径入双崖,初疑有几家。行穷人不见,坐久日空斜”。得此四句后稍顿未续。时李频从行,续吟:“石上生灵笋,池中落异花。终须结茅屋,到此学餐霞。”穆君大为赞赏。但此诗根据史学家考证是李频本人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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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茎未遍半犹枯,高架支离倒复扶。
若欲满盘堆马乳,莫辞添竹引龙须。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淮南弟称号,刻玺于北方。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林屋何潇洒,权为羽士家。
客来多载酒,僧至自煎茶。
试墨题新竹,携筇数落花。
饮中忙过日,无暇问丹砂。

泛舟长沙渚,振策湘山岑。烟云眇变化,宇宙穷高深。

怀古壮士志,忧时君子心。寄言尘中客,莽苍谁能寻。

城里无闲处,却寻城外行。田园经雨水,乡国忆桑耕。
傍涧蕨薇老,隔村冈陇横。何穷此心兴,时复鹧鸪声。

开船侵晓雾,转棹顺江流。寺径盘龙腹,州旗映马头。

水边香草细,云际小桥幽。写物钦清绝,赓篇愧缪悠。

九鼎忙忙作人饵,头白眼花朝鼓里。先生有才足补衮,有俸未足充妻子。

未衰告归急于矢,不谋朋友断诸己。先生自是不羁人,健鹘凌云秋万里。

君子难进退则易,礼义堂堂尽终始。太湖可钓亦君鱼,阳羡堪耕亦君米。

出兮处兮乐天私,更有文章贲山水。

我闻在昔天随翁,浮家浪迹笠泽中。笔床茶灶随所寓,润物搜肠情兴浓。

七泽三江通甫里,一叶扁舟五湖水。年来遁世避风波,不知长在风波里。

前身应是奕秋徒,自谓人间敌手无。君去尚留边角势,为君题作烂柯图。

荒夷遗旧垒,砥柱障神都。天堑凌江汉,崇墉控越吴。

水光浮日出,波影撼城趋。雉堞苍烟断,津楼晚气孤。

鲲豗薄暮岸,鹿聚碧沙舻。湖色晴看雨,潮声夜听枹。

海天金锁钥,云物旧闉阇。众志成城固,声灵溢海隅。

孙孝子,遗腹儿,生辰孤苦何其奇。三年舅夺母志去,父踪父影茫无知。

人有孝心天肯负,旧箧公文天所护。此中遗事宛然存,方知父死边城路。

孝子看来悲复喜,和泪和愁戒行李。彷徨匍匐向南奔,瘴雨蛮烟七千里。

广西山川浩如海,况复丘陵几迁改。累累相似一何多,知尔荒坟竟安在。

纷纷异梦来冥冥,冥冥之中殊有灵。一朝忽得一抔土,鹤骨深藏元姓丁。

共言试骨当试血,骨肉相投疑可决。孙郎沥指血如川,渍入骨中红不灭。

孝子欢声震若雷,解衣包骨抱归来。南宁郡里新风景,添得孙郎哭父台。

竹外寒云近可呼,春残天气尚模糊。樽移水阁三人共,花老山城一笛孤。

异地尺书迟雨雪,故园幽梦负江湖。谢公旧有看山约,可许相从蹑屐无。

战城南,城南白骨高嶙峋。
胡风四边来,冥冥起黄尘。
但闻众鬼哭,不知何方人。
有母倚闾,有妻捣衣。
逢人问信,不见汝归。
年年寒食,家家悲啼。
有梦见汝面,无处寻汝尸。
战城南,哀复哀,乌鸦暮徘徊,啄肠向林飞。
颅箭无人取,惟有蚋蚁围。
嗟哉戍边人,到此莫思回。
一出西城第二桥,两边山木晚萧萧。
井花净洗行人耳,留听溪声入夜潮。

好将孤注作机关,名士清谈未是閒。驿骑但能传捷报,出游何必不东山。

多年退罢老公人,手种桑麻数百根。尽是笔头挼撚得,一枝枝上有冤魂。

珂声珰珰踏春疾,立处兰风下林末。柔桑落臂弱不收,花颊流红射朝日。

冰缣夜断不愿金,妾泪自堕因蓍簪。仓庚少妇能销妒,磐石男儿不镇心。

玉石明胸次,风云在笔端。
教常先慷慨,门弃不蹒跚。
籍堤疑培植,房陈似羽翰。
中兴依日月,遗像圣王欢。
是句亦划,非句亦划。
瞒瞒顸顸,生铁门限。
如斯出世为人,归瞎却衲僧正眼。
子功捡点将来,也是徐六担板。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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