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

两崖横绝倚山垠,草径低迷未可分。
潭影乍从明处见,竹香偏向静中闻。
石林万古不知暑,茅屋四邻惟有云。
曳杖行歌羡樵叟,此生何计得随君。
元好问
元好(hào)问(1190年8月10日—1257年10月12日),字裕之,号遗山,世称遗山先生。太原秀容(今山西忻州)人。金末至大蒙古国时期著名文学家、历史学家。元好问是宋金对峙时期北方文学的主要代表、文坛盟主,又是金元之际在文学上承前启后的桥梁,被尊为“北方文雄”、“一代文宗”。他擅作诗、文、词、曲。其中以诗作成就最高,其“丧乱诗”尤为有名;其词为金代一朝之冠,可与两宋名家媲美;其散曲虽传世不多,但当时影响很大,有倡导之功。有《元遗山先生全集》、《中州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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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昴呈祥,山川钟秀,果然生此真贤。精神莹澈,秋水共长天。况值西风初起,中元过、七日凉先庭院爽,称觞贺客,车马看骈阗。
开筵。称寿处,红袖歌舞,脆管繁弦。愿公与椿松,对阅天年。纵使平分风月,不容暂、吟醉苕川。龙光近,行看凤诏,促入秉钧权。
买地不惜钱,为多芳桂丛。所期在清凉,坐起闻香风。
戎马来何速,春壕绿自深。
要知龙虎踞,不受犬羊侵。
九庙安全日,三军死守心。
傥为襄汉幸,按堵见於今。

何人轰铁笛,喷薄两崖开。千载留馀响,犹疑笙鹤来。

我亦乖时不合宜,此生未受美人知。绿衣千古公言在,黄土青山唤可儿。

仙令丹成已上仙,山中丹灶尚依然。遗丹夜半出浴日,四百四峰光满天。

天门金碧照晨光,跃马鸣珂晓正当。人到蓬莱知不夜,地从阊阖夐无傍。

风移宫漏穿花远,云覆炉烟绕禁香。望断双凫候飞舄,空传诗句首东皇。

名湾深映绿杨烟,无数渔郎泊钓船。一曲沧浪明月夜,数声欸乃夕阳天。

讴歌引出游鱼听,笑语惊疑宿鸟迁。烟雨一蓑閒撒网,得鱼沽酒醉长年。

花界追寻一榻凉,破除烦恼是禅房。慢挥大扇消长日,共倒深杯说故乡。

万事到头成画虎,百年束手共亡羊。明朝马首劳瞻望,此别人间更渺茫。

霜崖白石髓,火鼎黄金芽。
生疏不入梦,饱饭煎江茶。

阮郎游屐,算年时、蹴遍软红香土。刬地东风能几日,又见飞英如雨。

北渚鸥閒,南园蝶闹,春色浑无主。吹愁不醒,羽觞还醉芳杜。

记否二曲人家,朝朝冷食,谁叠丛祠鼓。堤上蹋青歌未歇,只有当年张绪。

槐火方新,榆钱自掷,莫问湔裙处。望中华表,再来辽鹤能语。

千峰落日阴,闪闪鸦飞尽。
隔树暗鸣泉,苍茫路难认。
何处远归樵,山花红插鬓。
独立荒亭数过帆,横林疎处见沧湾。
故知不入豪华眼,送与凫鸥自在看。

耆旧已辽落,床前拜德公。人余柱下史,身是鲁灵宫。

杞宋文何在,齐梁运易终。吾犹及型典,信见剖鸿濛。

凉气萧萧坐久生。风吹败叶落闲庭。窗纸响,砌蛩吟。

残月依依影半明。

昔来南浦日,此地只孤城。黾勉行吾拙,艰难任世情。

有心筹国用,无力赡民生。赢得清风去,飘然两袖轻。

广陵秋节半,旗鼓迓灵涛。鳅沈云海远,风激雪山高。

壮哉水滨人,游为水中豪。弄涛若平地,轻命如鸿毛。

古称公无渡,弱渡堪悲号。凭深良足畏,知险可先逃。

甘言毒人药,巧笑刳肠刀。狎玩终罹祸,险甚于滔滔。

昭然□圣诫,勉旃于尔曹。

两崖老树摇秋声,疏林摵摵飘红英。槎丫瘦削倍萧瑟,俄看数点寒鸦横。

横处排空复成阵,欲落不落栖还惊。性果求安便止宿,心缘怀侣犹飞鸣。

商飙习习振林谷,纷纷翔集仍回萦。一枝岂不故巢恋,归羽未定烦经营。

烟云半抹意惝恍,树杪遮断红霞明。长空来往极寥廓,徘徊怅望劳浮生。

合离下上得所适,超忽远近随遐征。树惟见鸦不见叶,夕阳疏影衔山晴。

山人静者独观妙,机心世虑两不撄。临流拄杖意何属,坐视物化无枯荣。

写生取神不求似,气味包蓄逾孤清。微烘淡墨渐无迹,门径异否衡山评。

长风从天来,吹我魂飞飞。飞飞上谒天帝居,天帝问我何所欲,不愿为人愿为竹。

天帝笑曰:咄哉黄生,无乃太痴。竹有何好,而尔愿之。

我不愿截为竿,洞庭日暮淇水寒,大鱼小鱼惨不欢。

我不愿截为杖,雷霆冥冥云荡荡,化龙君山之湖上。

我不愿截为箫,吹之一曲淩紫霄,凤兮凤兮不可招。

我亦不愿王家阿猷肩舆造我下,主客不具神潇洒。

临风箕踞指我云,何可一日无此君。我亦不愿娥皇女英哀哀攀我泣,重瞳驭遥叫不得。

烟深水阔愁云迷,使我至今血泪秋淋漓。朱白民朱白民,愿伊为我一写真,貌我形似兼精魂。

所以愿为竹,不愿复为人。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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