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镜 弃家

解名缰,敲利钻。爱海恩山,一齐识破。弃家缘、路远三千,似孤云野鹤。有胜心,忒煞大。今日对众,须当说过。*寂寥、忍辱清贫,更不
凤翔扶风人,徙居登州宁海,字元宝,号丹阳子。初名从义,字宜甫。海陵王贞元间进士。世宗大定中遇重阳子王哲,从其学道术,与妻孙不二同时出家。后游莱阳,入游仙宫。相传妻孙氏与钰先后仙去。赐号丹阳顺化真人、抱一无为真人、抱一无为普化真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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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下半流水,屋上几青山。当心千顷明镜,入座玉光寒。云起南峰未雨,云敛北峰初霁,健笔写青天。俯瞰古城堞,不碍小阑干。
绣鞍马,软红路,乍回班。层梯影转亭午,信手展缃编。残照游船收尽,新月画帘才卷,人在翠壶间。天际笛声起,尘世夜漫漫。
百姓归周老,三年待鲁儒。
世方随日化,身已要人扶。
玉几虽来晚,明堂讫授图。
心知死诸葛,终不羡曹蜍。

石榻谁知定武讹,绽纹犹识旧宣和。凭君莫话冬青树,添得青山泪许多。

节序如转烛,春归不肯迟。破愁应赖酒,适兴可无诗。

草色迷蝴蝶,花枝泣子规。清和自佳候,倏忽到南陂。

三峰宫殿接新桥,十月长斋陟翠峣。朝步仍垂苍玉佩,登歌还引紫琼箫。

千枝绛蜡连虹贯,五色香云向日飘。赖有高人陪后乘,轻清诗句似参寥。

谁云造化本无情,利害乘除理甚平。
莫逐众情生愠喜,君看三四孰亏盈。

大风起九峻,惨澹昭陵日。黄土閟元宫,内有龙凤质。

伊昔隋氏乱,文皇乘时出。挥剑扫浮云,有如鹰隼疾。

论功褒鄂小,造意刘裴失。惜哉更衣孽,仙李几不实。

么么崔乾祐,敢当黄衣叱。阴兵鞭石马,汗血书流溢。

茫茫升遐地,俯仰意萧瑟。何世无英卫,白头卧蓬筚。

无意恋三公,有心辞驷马。洛阳失金谷,闾山有别野。

芳酒泻盈樽,秋香折盈把。沈醉卧西风,不让梨花下。

旬日江村外,香醪困死人。
眼随他是甚,心与我何亲。
骂有官人口,闲多处士身。
交交黄鸟乱,无赖十分春。
碧藕连根丝不断,红蕖著子薏何多。

归来高卧北窗前,懒慢心如不系船。骥足几人看滚滚,羸车我亦自年年。

敢言白传惟摊卷,非学坡公待有田。时与素心频聚首,清歌浊酒乐陶然。

君不见白居易,五十八岁方得嗣。
当时立名曰阿崔,香绷绣襦胎发腻。
又不见元微之,五十八岁方生儿。
当时立名曰道保,可望成家得力时。
西邻有亲曰彦泽,天与明珠堪爱惜。
今年年方四十三,甲庚少似唐元白。
葛仙溪前燕子楼,燕子未老人风流。
一年一度作汤饶,但愿年年逢麦秋。

烽烟已远梦还惊,渡海归心对月明。遍历江山诗渐老,新知面目见犹生。

声名异代矜维斗,骨肉相看此老苍。知己真成公死掾,殷忧要有疠怜王。

陆沈世上生知赘,摆落人间夜不旸。哭向寝门无一语,好持道论足心丧。

经营一室面清波,不是儒衣不见过。
南渡好诗都刻尽,中朝名士与交多。
分甘书史窝中老,兴在江湖醉后歌。
门外今年桐又长,不知堪系我船麽。
从来六个不知音,一个全抛恶浪深。
义断情忘无处觅,三千刹海冷沉沉。
竖拂拄拂,全机出没。
一喝耳聋三日,丛林至今狼籍。
屈屈,且道是马祖屈,
百丈屈,归宗屈。
宗一侍者,但恁麽拈出。

南宫释褐廿馀年,无补丝毫忝俸钱。湘水丛兰新宦况,瀛州烟树旧诗篇。

多言铭懔三缄戒,敛手棋输一著先。愧负师门期许意,花封治谱不曾传。

多情旧雨聚京朝,捧檄风尘惜下僚。塞马早经忘得失,云鹏今漫说扶摇。

由来不辱缘知足,未碍居卑且折腰。班史閒披朱邑传,桐乡谁复令名标。

悠悠远岫间,冉冉残阳夕。萡影透林明,馀光环麓碧。

旋疑锦障宽,却讶罗纨窄。五彩耀龙文,千章辉凤翮。

晓霞球屿联,春雨丹山积。乘兴蹑高巅,众峰如列戟。

  贾母便笑道:“这屋里窄,再往别处逛去罢。”刘姥姥笑道:“人人都说:‘大家子住大房’,昨儿见了老太太正房,配上大箱、大柜、大桌子、大床,果然威武。那柜子比我们一间房子还大,还高。怪道后院子里有个梯子,我想又不上房晒东西,预备这梯子做什么?后来我想起来,一定是为开顶柜取东西;离了那梯子怎么上得去呢?如今又见了这小屋子,更比大的越发齐整了;满屋里东西都只好看,可不知叫什么。我越看越舍不得离了这里了!”凤姐道:“还有好的呢,我都带你去瞧瞧。

  说着,一径离了潇湘馆,远远望见池中一群人在那里撑船。贾母道:“他们既备下船,咱们就坐一回。”说着,向紫菱洲蓼溆一带走来。未至池前,只见几个婆子手里都捧着一色摄丝戗金五彩大盒子走来,凤姐忙问王夫人:“早饭在那里摆?”王夫人道:“问老太太在那里就在那里罢了。”贾母听说,便回头说:“你三妹妹那里好,你就带了人摆去,我们从这里坐了船去。”

  凤姐儿听说,便回身和李纨、探春、鸳鸯、琥珀带着端饭的人等,抄着近路到了秋爽斋,就在晓翠堂上调开桌案。鸳鸯笑道:“天天咱们说外头老爷们:吃酒吃饭,都有个凑趣儿的,拿他取笑儿。咱们今儿也得了个女清客了。”李纨是个厚道人,倒不理会;凤姐儿却听着是说刘姥姥,便笑道:“咱们今儿就拿他取个笑儿。”二人便如此这般商议。李纨笑劝道:“你们一点好事儿不做!又不是个小孩儿,还这么淘气。仔细老太太说!”鸳鸯笑道:“很不与大奶奶相干,有我呢。”

  正说着,只见贾母等来了,各自随便坐下,先有丫鬟挨人递了茶,大家吃毕,凤姐手里拿着西洋布手巾,裹着一把乌木三镶银箸,按席摆下。贾母因说:“把那一张小楠木桌子抬过来,让刘亲家挨着我这边坐。”众人听说,忙抬过来。凤姐一面递眼色与鸳鸯,鸳鸯便忙拉刘姥姥出去,悄悄的嘱咐了刘姥姥一席话,又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要错了,我们就笑话呢。”

  调停已毕,然后归坐。薛姨妈是吃过饭来的,不吃了,只坐在一边吃茶。贾母带着宝玉、湘云、黛玉、宝钗一桌,王夫人带着迎春姐妹三人一桌,刘姥姥挨着贾母一桌。贾母素日吃饭,皆有小丫鬟在旁边拿着漱盂、麈尾、巾帕之物,如今鸳鸯是不当这差的了,今日偏接过麈尾来拂着。丫鬟们知他要捉弄刘姥姥,便躲开让他。鸳鸯一面侍立,一面递眼色。刘姥姥道:“姑娘放心。

  那刘姥姥入了坐,拿起箸来,沉甸甸的不伏手,——原是凤姐和鸳鸯商议定了,单拿了一双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的筷子给刘姥姥。刘姥姥见了,说道:“这个叉巴子,比我们那里的铁锨还沉,那里拿的动他?”说的众人都笑起来。只见一个媳妇端了一个盒子站在当地,一个丫鬟上来揭去盒盖,里面盛着两碗菜,李纨端了一碗放在贾母桌上,凤姐偏拣了一碗鸽子蛋放在刘姥姥桌上。

  贾母这边说声“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说完,却鼓着腮帮子,两眼直视,一声不语。众人先还发怔,后来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湘云掌不住,一口茶都喷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只叫“嗳哟!”宝玉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的搂着叫“心肝”,王夫人笑的用手指着凤姐儿,却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掌不住,口里的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的茶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坐位,拉着他奶母,叫“揉揉肠子”。地下无一个不弯腰屈背,也有躲出去蹲着笑去的,也有忍着笑上来替他姐妹换衣裳的。独有凤姐鸳鸯二人掌着,还只管让刘姥姥。

  刘姥姥拿起箸来,只觉不听使,又道:“这里的鸡儿也俊,下的这蛋也小巧,怪俊的。我且得一个儿!”众人方住了笑,听见这话,又笑起来。贾母笑的眼泪出来,只忍不住;琥珀在后捶着。贾母笑道:“这定是凤丫头促狭鬼儿闹的!快别信他的话了。”

  那刘姥姥正夸鸡蛋小巧,凤姐儿笑道:“一两银子一个呢!你快尝尝罢,冷了就不好吃了。”刘姥姥便伸筷子要夹,那里夹的起来?满碗里闹了一阵,好容易撮起一个来,才伸着脖子要吃,偏又滑下来,滚在地下。忙放下筷子,要亲自去拣,早有地下的人拣出去了。刘姥姥叹道:“一两银子也没听见个响声儿就没了!”

  众人已没心吃饭,都看着他取笑。贾母又说:“谁这会子又把那个筷子拿出来了,又不请客摆大筵席!都是凤丫头支使的!还不换了呢。”地下的人原不曾预备这牙箸,本是凤姐和鸳鸯拿了来的,听如此说,忙收过去了,也照样换上一双乌木镶银的。刘姥姥道:“去了金的,又是银的,到底不及俺们那个伏手。”凤姐儿道:“菜里要有毒,这银子下去了就试的出来。”刘姥姥道:“这个菜里有毒,我们那些都成了砒霜了!那怕毒死了,也要吃尽了。”贾母见他如此有趣,吃的又香甜,把自己的菜也都端过来给他吃。又命一个老嬷嬷来,将各样的菜给板儿夹在碗上。

  一时吃毕,贾母等都往探春卧室中去闲话,这里收拾残桌,又放了一桌。刘姥姥看着李纨与凤姐儿对坐着吃饭,叹道:“别的罢了,我只爱你们家这行事!怪道说,‘礼出大家’。”凤姐儿忙笑道:“你可别多心,才刚不过大家取乐儿。”一言未了,鸳鸯也进来笑道:“姥姥别恼,我给你老人家赔个不是儿罢。”刘姥姥忙笑道:“姑娘说那里的话?咱们哄着老太太开个心儿,有什么恼的!你先嘱咐我,我就明白了,不过大家取笑儿。我要恼,也就不说了。”鸳鸯便骂人:“为什么不倒茶给姥姥吃!”刘姥姥忙道:“才刚那个嫂子倒了茶来,我吃过了,姑娘也该用饭了。”凤姐儿便拉鸳鸯坐下道:“你和我们吃罢,省了回来又闹。”鸳鸯便坐下了,婆子们添上碗箸来,三人吃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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