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妆 其四 凉月

一天凉月弄晴晖,带清霜,白雁飞。故人煮酒送将归,红烛下,有蛾眉。

白梅花底雪垂垂,歌金缕,劝酴醾。笑问青楼曾薄倖,如杜牧,是为谁。

  吴绮(1619~1694) 清代词人。字园次,一字丰南,号绮园,又号听翁。江都(今江苏扬州)人。顺治十一年(1645)贡生、荐授弘文院中书舍人,升兵部主事、武选司员外郎。又任湖州知府,以多风力,尚风节,饶风雅,时人称之为"三风太守"。后失官,再未出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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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惊飙朔气深,江城萧索昼阴阴。
谁怜不得登山去,可惜寒芳色似金。
茱萸秋节佳期阻,金菊寒花满院香。
神女欲来知有意,先令云雨暗池塘。
乌飞兔走傲昆仑,人世浮浮托命根。
梅竹仅留三亩宅,桑麻方见万枝孙。
云相迎送话诗客,风自闭开无事门。
适意手攀檐外柳,旁观抚掌笑游魂。
冬至子之半,玉管罅微阳。壶中别有天地,转觉日增长。一样金章紫服,一样朱颜绿发,翁季俨相望。翁是修何行,未已且方将。玉生烟,兰竞秀,彩成行。翁无他智,只把一念答苍苍。今日列城桃李,他日八荒雨露,都是乃翁庄。要数义方训,不说窦家郎。
梦到扬州,依然南浦。绮罗如梦锦如尘,香车宝马知何处。翠烟笼,十里隋堤,茫茫飞絮。举目魂消肠断,春光如许。琼花消息竟飘零,荒台古苑春无主。想莺花,十二楼前,迷离烟雨。

旧句入贞珉,新题亦已陈。光阴如许速,谁是百年人。

昔时同闬今同郡,气义相欢此最亲。莫向酒杯成偃蹇,醉来诗格合清新。

湿萤闪光飞不起,八尺风漪夜如水。仙姝不眠肌骨清,起驭夜凉吹玉笙。

曲中忽作孤凤鸣,天帝感泣秋雨零。旱龙暍死嗟莫及,坐见扶桑落叶湿。

前溪水高龙夜吟,不管西郊老农泣。

明月丽长空,水净秋宵永。悄无鸟鹊向南飞,但见孤鸿影。自离边塞路,偏耐江波静。西风鸣宿梦魂单,霜落蒹葭冷。
参横月落几相思,第一春风向此期。
乘兴竹筇霜后路,寄声篱落水边枝。
禁中鼓绝花奴老,海上宫深鸟使迟。
独抱素心谁是伴,罗浮仙梦隔天涯。
绣罢春衫出阁迟,辛夷花下立多时。
内园且是无人到,不省含羞怕见谁。

枫林坐晚霜痕染,嫣然酒颜新醉。驿路魂销,吴江梦冷,都是者般风味。

诗情漫拟。似付与寒姿,冶春争丽。半壁残山,断霞横抹夕阳外。

长亭多少送客,数程如画本,鞭影遥指。艳却非花,鲜宜著雨,搅作离人红泪。

休随逝水。便吹去闲阶,海棠秋比。乐府吟来,恐馀愁未洗。

忆昔荆溪花发时,楼船泛渌日悠扬。秉烛高歌大鱼出,风涌更深殊未央。

倏忽转盼已成迹,鞍马共逐风尘客。都城对面亦须臾,兼有簿书相促迫。

秋风袅袅生江湖,复送君登万里途。苍茫五岭炎荒地,无使瘴疠侵肌肤。

冒腊交春日向迟,雪残鳷鹊已多时。
宫桃红小匀丹脸,御柳黄深展翠眉。

月到天心影满湍,盈盈万顷夜光寒。举杯邀月舟中醉,来去应同镜里看。

泉源冰窦入春分,鸟语花香迟客闻。
戍鼓寒沉龙塞月,夕烽晴照雪山云。
年来近野多戎垒,时过回阳几雁群。
险绝颇怜今昔地,莫教空说李将军。

谁人巧取天边样,赠我团圞月一规。数队蝶衣春煖后,几家萤院夜凉时。

吴趋暮雨词翁画,溪苑秋风妃子诗。可惜新奇争炫目,纷纷半付市儿持。

闻说东南第一州,区区来访小蓬丘。湖光带日黄金拥,山色凝烟碧玉浮。

心然法法然,法异心心异。透过然异来,许你个巴鼻。

古人结交重相许,刎颈捐生后人慕。倾心沥胆过弟兄,意气昂藏谁敢顾。

一朝势去事稍移,外貌未变心已离。临危忽作安身计,前时相许成相欺。

君不见张耳陈馀最相爱,印绶毕竟何人佩。

  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临江之麋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黔之驴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㘎,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噫!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永某氏之鼠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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