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龙生岁贡之北京

淡云疏雨弄微和,北去金台路几多。地控中州连朔漠,天回北极拱星河。

陶山过雨青浮黛,沂水惊风白涌波。年少未应怜远别,临分不用唱离歌。

李昌祺

  李昌祺(1376~1452)明代小说家。名祯,字昌祺、一字维卿,以字行世,号侨庵、白衣山人、运甓居士,庐陵(今江西吉安)人。永乐二年进士,官至广西布政使,为官清厉刚正,救灾恤贫,官声甚好。且才华富赡,学识渊博,诗集有《运甓漫稿》,又仿瞿佑《剪灯新话》作《剪灯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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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千里渴商霖,内史忧民望最深。
衣上六花非所好,亩间盈尺是吾心。
去去远迁客,瘴中衰病身。青山无限路,白首不归人。
海国战骑象,蛮州市用银。一家分几处,谁见日南春。
林表飞来色,犹怜久卜邻。
沿洄一水路,梦想五天人。
谢绝空园草,沉冥满几尘。
暮云如有得,宁谢寄声频。
望水寻山二里馀,竹林斜到地仙居。
秋光何处堪消日,玄晏先生满架书。
宝蟾悬镜。露颗倾荷柄。飞萤点点明花径。凝愁情不展,宿酒风还醒。天似晓,银河半落星相趁。
心事都无定。才致元相称。春过了,秋将近。小窗通竹圃,野色连金井。得仗个,多情燕子分明问。
子规啼罢百舌鸣,东窗卧听无数声。
山空人静响更切,月落杏花天未明。

少别即成古,相逢岂在今。黄河难北注,白日似东沉。

天地冥鸿志,文章逐鹿心。悲风吹大壑,夜夜助萧森。

我欲安心未有方,至人遗迹已茫茫。自非窣堵波中老,谁直先生一瓣香。

闻道岂必早,立德苦不固。嗟余困蒙弱,老大犹未树。

五十不称夭,蹉跎已中路。逝者诚已矣,来兹可无惧。

先民诏遗矩,乃在行其素。外物焉足希,澄心任所遇。

每戒出位思,恒存周身虑。毋曰独居暗,几微渐成著。

毋曰戏谑小,君子有常度。穴防终以决,往水不返溯。

庶几日三复,反躬永无恶。

芳菲春二月。正软红尘里,踏青时节。山川孕人杰。好赤城丹洞,丰姿奇绝。云霄阀阅。个精神、清如玉雪。看谈兵议论,风霆舞剑,刚肠如钎。闻说。年方英妙,已向城边,飞书驰捷。誓清击楫。宁久此,淹车辙。对花朝称寿,朱颜未老,尽有功名事业。便张韩刘岳传名,何如一叶。
送客来仙馆,清幽处处寻。
春风行酒面,昼日到花心。
独厌归期促,难忘野意深。
归鞍更回顾,桧柏自阴森。

郤縠敦诗书,祭遵事雅歌。非才衒空名,覆败诚不多。

小范真吾师,匹马双导戈。笑拥兵十万,夜下白鹿坡。

暨城斗大江之隅,县慰一官尤区区。天柱倾颓地维裂,孤垣七尺屹不折。

王师百万渡江来,降幡遍竖城门开。江南一路传檄定,当车螳臂何愚哉。

大令弃城走,主簿迎马首。吾所守者国与君,无国无君谁与守。

我公一怒须戟张,奋身许国辞慨慷。一成一旅尚尤复,矧兹百雉雄金汤。

谁知天心在鼎革,早识全军气如墨。城中雀鼠供饔飧,麾下南雷共心力。

月轮惨惨挂围城,剑戟薄霜寒逾明。乌鹊不鸣鼓角寂,一营唱彻《转五更》。

曲声凄苦笛迸裂,此夕三军泪如血。西风萧萧江水寒,饮入我军亦惨绝。

一朝城陷公坦夷,噬指自书绝命词。一丈之帛三十字,血光宝气何淋漓。

太祖养士长已矣,犹有江干一典史。人物独殿十七朝,江山手挽三百里。

此材乃屈簿尉资,有明之亡亦已迟。中原六军一朝溃,谁与主者曰督师。

新安长平事非偶,自甘骈死古罕有。六七万人无一降,万骨茔高积如阜。

灵祠恰傍东平王,人称公是张睢阳。我谓公节更青进,夷齐庶几同辉光。

圣朝宽大迈前古,优诏褒嘉锡祠宇。成周穆考亦神圣,不封首阳一抔土。

七宝池中堪下钓。八功德水烟波渺。池底金沙齐布了。羡鱼鸟。周回旋绕为阶道。
白鹤孔雀鹦鹉噪。弥陀接引毫光照。不是修行何得到。一般好。西方净土无烦恼。

缓步入岩扉,晨光露欲晞。访僧空古钵,遗箧有西衣。

黄鹤依松舞,白云绕杖飞。数声何处笛,知是牧童归。

六代俄然又一唐,青山坐阅几兴亡。
心知江左非王业,口说中原是帝乡。
落日有时登北固,春风吹梦过钱塘。
荆坟桧宅依然在,留与乌衣话短长。

天上归来不钓名,溪翁诗酒共陶情。閒时拈起东坡笔,洒向人间作雨声。

行脚大事,一段宗要。
直拈起兔角佛杖,正举著龟毛祖拂。
若人拈起举著时,人尽有礼谢在时。

养疴从此谢尘缘,云水安闲适性天。著作尚馀先泽在,诗书应启后人贤。

何来梁燕营巢稳,却值江鱼入馔鲜。行乐及时时一醉,呼儿好系杖头钱。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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