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祀西岳答袁伯长王继学马伯庸三学士二首 其一

紫禁沈沈曙色低,奉祠群使已班齐。承恩归院迷烟树,乘传开关蹋雪泥。

蹀躞共怜骑苑马,逶迤不若听朝鸡。山川有事宁辞远,咫尺成都是国西。

虞集
  虞集(1272~1348)元代著名学者、诗人。字伯生,号道园,人称邵庵先生。少受家学,尝从吴澄游。成宗大德初,以荐授大都路儒学教授,李国子助教、博士。仁宗时,迁集贤修撰,除翰林待制。文宗即位,累除奎章阁侍书学士。领修《经世大典》,著有《道园学古录》、《道园遗稿》。虞集素负文名,与揭傒斯、柳贯、黄溍并称“元儒四家”;诗与揭傒斯、范梈、杨载齐名,人称“元诗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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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惊游子,江山隔故园。感时虽有恨,适意自忘言。

土锉晨炊饭,茅檐昼负暄。病来诗思减,东望想词源。

东原深处所,时或见人烟。
秋雨桑麻地,春风桃李天。
贪程频问堠,快马缓加鞭。
多少飞樯过,噫吁是北船。

早岁联名向千佛,如今接武事承华。何时误入长春苑,尽看先生解语花。

今岁同升客,如君有几人。
青年登一第,白首具双亲。
喜气生军垒,欢迎聚邑民。
诸兄在天禄,勉去繼清尘。
只有闲情搜景物,不将客鬓惜流光。
京华才子多文会,众许请词每擅场。
胧明春月照花枝,花下音声是管儿。
却笑西京李员外,五更骑马趁朝时。

姑曰妇,嗟尔芳龄始二九,绿发红颜何可守。妇曰姑,上有姑,下有雏。

姑不舅负,吾宁忍负夫。妇姑相向中庭立,抱雏爇芗吁天泣。

天乎不剪毛氏宗,臼甘自舂井自汲。雏生三雏宗日彊,更有小雏如凤凰。

苞羽翩翩被五采,远簪白笔登岩廊。登岩廊,心独苦,回望滇南两丘土。

君不见贞女墓,上木青青高入云,路人竞指毛家坟。

谒帝华盖侧,沐发咸池旁。岩岩云中楼,文杏袅为梁。

黄金走阑干,银阙前相望。耸身若轻翼,登之穷四洋。

四洋北荒沕,波澜浩杨杨。九州一何拘,敛颜归洞房。

屑玉炼精魄,用神无何乡。万年永福昌,寤言莫相忘。

仲冬东南天鼓鸣,我军灭胡功可成。道之将行岁在已,星落辕门悲孔明。

尚书头颅血洗箭,马革缠尸亦堪羡。夷门野夫国士流,痛哭天遥夜雷电。

春云阴阴春雨作,今日迎春出东郭。陌上青泥一尺深,雨打牛头湿牛角。

儿童奔走看春泥,拾得春牛头上泥。阿翁大笑向儿道,正应春头种田好。

呼儿买酒祀田神,大字搏泥写作春。田鼠不生野无雀,有租纳官心即乐。

白云飞来著春空,翕霍变化生奇峰。朝曦照耀舒复卷,碧华忽拥玻瓈宫。

秋潮初壮明于雪,千雷动地吴山裂。涛头出海夕阳微,百炼青铜浮玉玦。

云容涛势伟且奇,乍出乍没须臾时。乾笃雪山白盈尺,晴天万里窥蛾眉。

似识诗翁作诗苦,独拥清妍照环堵。河翻月落夜未央,如虹光气飞屋梁。

旌旗闪闪摇天末,长笛横吹虏尘阔。跨下嘶风白练狞,
腰间切玉青蛇活。击革摐金燧牛尾,犬羊兵败如山死。
九泉寂寞葬秋虫,湿云荒草啼秋思。

廿年离绪几回逢,晓起越南酒味醲。望阙有人攀老桂,避尘何处觅长松。

邗关雁叫三江水,秋浦猿呼九节筇。旧事半留词赋在,满江红奏不妨重。

只今天下张公子,邂逅论文得琢磨。顾我笔端无绮丽,爱君胸次粲星罗。

嗫嚅元白何劳压,卓荦曹刘不啻过。鱼目珷玞空自愧,敢将光价敌隋和。

章江依旧抱城流,枫叶芦花瑟瑟秋。南浦闲云迎故客,西山暮雨送孤舟。

一千里外新蓬鬓,四十年前旧酒楼。莫上滕王高阁望,不堪楚尾与吴头。

刺桐花落碧兰空,鶗鴂声中思万重。骠骑未提三尺剑,羽林宁挽六钧弓。

蓬婆戍远寒云暝,铁瓮城高夕照红。借问月氏何日尅,将军谁是汉英雄。

忆别叮咛泪欲潸,酒杯乍可莫留连。
只愁醉里腾腾睡,魂梦都无到妾边。
高鉴清洞彻,儒风入进难。诏书增宠命,才子益能官。
门带山光晚,城临江水寒。唯馀好文客,时得咏幽兰。

夜宿高山古庙坛,愁闻滴沥雨声寒。自知处险非常计,争奈苍生殆不安。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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