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山水画册 其三

潇洒几茎竹,槎丫一株木。怪石蹲其旁,怀抱各穆穆。

古色兼古心,持此媚幽独。

黄任

  黄任(1683一1768)字于莘,又字莘田,因喜藏砚,自号十砚老人、十砚翁,清代著名诗人,藏砚家,永福(今福建永泰县)人。康熙四十一年举人,官广东四会知县,罢官归,船中所载惟砚石。归里后生活清苦。工诗,以轻清流丽为时人所称,七绝尤负盛名。著有《秋江集》《香草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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瓮中竹叶今朝熟,鉴里桃花昨日开。
为报广寒攀桂客,莫辞相访共衔杯。

天时人事不相寻,遽食蒸豚废古吟。谁感亲颜前约短,常知圣日后缘深。

风云亹亹天边路,霜露愔愔壁上琴。我亦临风频拭目,看悬金印到山林。

土釜温温火,橐龠动春雷。三田升降,一条径路属灵台。自有真龙真虎,和合天然铅汞,赤子结真胎。水里捉明月,心地觉花开。一转功,三十日,九旬来。抽添气候,炼成白血换骷骸。四象五形聚会,只在一方凝结,方寸绝纤埃。人在泥丸上,归路入蓬莱。
飞絮飞花何处是,层冰积雪摧残,疏疏一树五更寒。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
最是繁丝摇落后,转教人忆春山。湔裙梦断续应难。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古今深忌忿为兵,及霤师臣要力争。白帝败归思孝直,端知难抗魏元成。

阿钟五岁已大奇,从我觅字与觅诗。
栗梨不爱爱纸笔,此意岂是寻常儿。
吟诗写字非难事,字画是心诗是志。
器量充周志气宏,劲笔雄辞皆极致。
吾家鼻祖丰城公,庭叱百万无虓雄。
子孙世袭节义风,流传直至江西翁。
江西夫子今希有,四经七举为龙首。
不作孙弘曲学儒,文章只是宗元佑。
祖宗积善源深长,争奇竞秀生诸郎。
诸郎更有如钟者,引领丹山群凤凰。
晓窗读书肯至午,夜灯琅琅明月庑。
只今小年已勤苦,从此读书到十五。
贯经窗史包今古,雪坡痴叔未足多,
十驽骥子一跃过。河南晁氏曾有样,
二十子弟俱高科。汝今群从多兄弟,
勋业相期各如意。家塾相师学圣贤,
庙堂再拜传忠义。羲献帖,李杜诗,
遗踪虽在不必追。
请赓庆历徂徕颂,更立中兴浯水碑。
敲竹唤龟吞玉芝,鼓琴招凤饮刀圭。
近来透体金光现,不与常人话此规。
银脑玉蹄驹,金鞭问妾家。
窗开桃叶渡,小艇在荷花。
贫何所恶贱何羞,寓物无心任去留。
尚有可人同臭味,足相閒处与交游。
衔盃痛饮真吾事,插架多书不外求。
颇欲买邻今已晚,石田茅屋仗谁谋。

明河澹澹纵复横,行云悠悠度疏星。凤媒不来乌夜惊,琼枝玉佩迟所托,画中隐隐闻机声。

秋来秋去今犹古,此恨不随天宇青。昆崙西头风浪平,办我一舟莲叶轻。

浩歌中流击明月,九原唤起严君平,人间此水何时清?

飞雪没马,转沙场叠鼓,三年寒食。闻道西州春漫漫,晓玉天香欹侧。华屋金盘,哀弦清瑟,一曲春风坼。酒乡堪老,紫云莫笑狂客。我本方外闲身,西山爽气,未信兵尘逼。拄杖敲门寻水竹,不问禅坊幽宅。醉墨乌丝,新声翠袖,不可无吾一。殷勤红扑,好留姚魏颜色。

天门两扇射晴晖,瞑色苍苍霭翠微。双镇中流排画出,孤帆一片载诗归。

横江已断千年锁,擘华常开万古扉。回望翠螺如拥髻,朗吟谁揽谪仙衣。

兹晨雪初霁,虚室有余閒。登楼一以眺,万象皆澄鲜。

白日照荒野,豁然开远山。历历辨林麓,稍稍鸣幽泉。

斟酌情弥殷,俯仰神屡迁。惊风自北来,孤鸟没寒烟。

归云将暝色,消散惟空天。长歌伫明月,人境两萧然。

深村古木路三叉,路外溪流溪外沙。
背水短篱花似雪,遥知不是四娘家。

郊原日日春风生,即看卫川花满城。看花泛水卫不已,拄杖时听黄鸟鸣。

吾乡亦有罨画溪,溪大照见游鱼清。未由濯足放歌去,春去秋来空复情。

我心岂不平,我目自不明。徒云备双足,天下何由行。

山人爱舟屋亦舟,山中便作沧海游。何须风帆冒险远,东西南北穷遐陬。

向来此是荆棘地,今日遂作江湖秋。门前岚雾霭苍翠,浑疑江上烟波浮。

云旋日动屋移影,舟行岸转曲江头。主人自是济川手,坐令涉险如安流。

复有佳客天下士,作记写出清绝幽。王先生诗继二雅,五字万里争追求。

徐公翰墨妙当世,夜深光彩射斗牛。世间尤物自足贵,安用航海珠玉谋。

谁当共此乐朝夕,窗外忘机两白鸥。

石甃方池种白莲,庵僧欲绍远公禅。
文皮麈尾来游处,谁似庐山十八贤。

新霁放船来,闻香始见梅。溪桥粗领略,书屋又徘徊。

地僻春行遍,枝寒雀啅开。病夫聊自遣,坐对一持杯。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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